她还是不明白为何佩妮姨妈和邓布利多校长都是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种时刻,指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窜出来的时刻。”斯内普厉声说道,“现在,拿好你的魔杖,我要带你随从显形到伦敦去。”

    harriet抓紧了魔杖,但她仍然不想跟着斯内普一起走。

    “我很好,我能照料好自己。”她说,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她注定是要被霍格沃茨开除的,那还不如不跟斯内普走这一遭受罪。“otter。”斯内普皱起了眉头,向她逼近了一步,harriet下意识地就将魔杖举了起来

    她只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然后就被一阵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慌乱之中,她感到斯内普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一边,然后她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一辆刚从稀薄的空气中跳出来的巨大的三层公交车嘎吱一声停在她前一秒还站立着的地方。汽车的挡风玻璃上的金色字母组成了几个大字骑士公共汽车。

    harriet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满脸雀斑,长着一对大招风耳的男生,踩在公共汽车上车的台阶上,低头摆动着自己胸前挂着的售票机,连瞄都没瞄一眼他面前的两个人,就流利地开口说道,“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是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只要伸出你的魔杖并且走上车来,我们就可将你带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们的售票员”

    他讲到这里,终于肯抬起头来打量一下他的“乘客”到底长什么样,harriet虽然没法钻进他的脑子里从他的视角来看看眼前的这个场景,但从他也颇为惊讶的表情判断,他估计还没有接待过这样的“乘客”。

    “你们两个要上车吗”他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抱着双臂问道。

    “这就是一个误会。”斯内普说,非常狠戾地瞪了斯坦一眼,推着harriet就想离开,“我们不需要骑士公共汽车的服务。”

    可是harriet挣脱了斯内普的钳制,“你说这辆公共汽车哪儿都能去,这是真的吗”她问道,任何能避免让她继续跟斯内普单独相处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那当然。”斯坦十分骄傲地说道,但马上又换上了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你要是不想要骑士公共汽车的服务,你为什么把你的魔杖伸出来呢”

    “噢,我需要,我需要。”赶在斯内普还没来得及的说一个字以前,harriet马上就拎着海德薇的笼子跳上了车,“你能帮我提一下我的行李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斯坦漫不经心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了魔杖挥舞了一下,harriet的行李箱就慢慢地漂浮起来,跟在harriet后面上了车,人行道上只剩下了脸色铁青的斯内普。

    “你到底要不要上车呐。”斯坦对着斯内普吹了一声口哨,不耐烦地问道,“我们乘客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两张到伦敦的车票。”斯内普的表情就像是有谁要他参加一场嬉皮聚会似的,踩着硬邦邦的步伐上了车。“二十二个银西可。”斯坦快活地说道,递给了斯内普两张车票,“你需要巧克力,水瓶,或者牙刷吗只要多付几个银西可就能以优惠价购得,还能自行挑选颜色。”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递给了斯坦二十二个银西可,从他的眼神判断,假如斯坦再敢跟他推销一次这些东西,他会毫不犹豫地给斯坦念个恶咒。

    “好了,你们两个就坐着吧。”斯坦指了指靠着门边的两张空床,这巴士上什么座位也没有,只有一排排带黄铜柱的床挨个挨个紧紧地摆放着,其他的床上都睡满了巫师。harriet把海德薇的笼子放上其中一张空床,接着又自己跳了上去,斯内普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厄恩,我们该走了。”斯坦拍了拍驾驶座与床铺之间隔开的板子,一个年长的男巫好像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慌慌张张地发动了车子,又是一声巨大的“砰”的一声,harriet被公共汽车的惯性向后抛去,可斯坦和斯内普就跟脚底生根了似的,半点也没受到影响。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斯坦热切地看看harriet,又看看斯内普,“看着不像父女,也不像兄妹”

    “这位是我在霍格沃茨的教授,斯内普。”harriet赶紧趁着斯坦没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之前打断了他,“他来接我上伦敦的。”

    “噢,是呀。”斯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停地点着头,但harriet打赌他一点也不明白整件事情,“现在是不太太平,大家都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居然从阿兹卡班里逃了出来。要我说的话,这可是魔法部部长福吉的失责,竟然让这么危险的罪犯在大街上游荡。像这种黑魔头的支持者”

    “什么”harriet很大声地喊了起来,小天狼星布莱克竟然是黑魔头的支持者这使得她大吃一惊,她原本以为这人是因为一些个人恩怨而入狱的,比如说他脾气火爆,给了总是偷他院子里的菜的邻居一个教训之类的罪名锒铛入狱。毕竟小天狼星布莱克曾经是她的父亲的好朋友,而她父亲怎么可能跟一个黑魔头的支持者来往呢

    “你居然不知道”斯坦的表情看上去犹如挖到了金矿一般,兴奋地将一份预言家日报递了过来,harriet注意到斯内普这时候忽然颤抖了一下,好像他不想让她拿到那份报纸似的,“谁都知道当年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一条咒语就杀死了十三个麻瓜。他未经审判就直接被关入了阿兹卡班,但那可不是因为他杀人的事实,而是因为人们都说他就是神秘人麾下的二把手。”

    harriet展开报纸,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报告,斯坦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噢,是的,当年人人都知道布莱克和神秘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所以,当十几年前神秘人失势的时候,布莱克会陷入那样的疯狂之中,也不足以为奇了。不管怎么说,魔法部到底是追捕到了布莱克,把他围截在了一条麻瓜的街道上。可是布莱克可不会束手就擒,是不是他掏出了魔杖,把半条街都炸没了,一个男巫死了,还有另外十三个麻瓜。”

    harriet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将斯坦形容中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与她在老照片上看到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对应起来。他的父亲结婚两年以后,伏地魔就在试图杀死她全家的过程中被毁灭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如何从她父亲的婚礼上的伴郎,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的她的父亲知道这一点吗

    “嗨,你要是以为这是布莱克最疯狂的部分,你就错了。”斯坦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对harriet说道,“最疯狂的是,等魔法部的人赶到的时候,布莱克根本就没有逃走,他就站在原地,大笑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魔法部的人把他带走了,直到离开以前,人们都还是能听得到他那神经质一般的笑声。当然啦,克劳奇认为应该给布莱克施行死刑,但是据说邓布利多施展了一点儿他的影响力,布莱克最后还是被流放到阿兹卡班监狱里,终身囚禁。”

    “他应该被杀死。”斯内普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了斯坦一大跳,harriet向他看去,只见他蜡黄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混合的极端的愤怒与仇恨,整张脸都剧烈地扭曲起来,床铺的黄铜柱在他的捏握下嘎吱作响,“他们当年就应该杀死他。”他恨恨地又补充了一句,全身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harriet颇为不解地看着他。

    “但是被终身关在阿兹卡班,那滋味也跟死刑差不多了。”斯坦跟着补充了一句,“那地方,据说无论是谁,关进去都会疯掉的。我实在不明白,厄恩,你说,布莱克怎么能逃出来呢我想他一定跟神秘人学了一些高深的黑魔法,对不对阿兹卡班的守卫不是号称无法反抗的吗”

    “别提那些守卫了。”厄恩阴沉着脸说,“现在布莱克逃出来了,那些守卫也跟着出来搜捕他了,我那天看到了一个不说了不说了,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斯坦不情愿地闭上了嘴,斯内普像一根柱子一样直筒筒地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到斯坦问他,“伦敦快到了,你想去伦敦哪儿”他才开了口,“破釜酒吧。”

    斯内普的话就像一块冰一样滑进了harriet的喉咙,直直地坠进她的胃里。她开始思考自己到了破釜酒吧以后逃走的概率有多大,却无奈地发现那几乎约等于零。她只顾着考虑不愿意和斯内普单独相处的过程,却忽略了这整件事情的结尾。如果在斯内普的添油加醋下,福吉决定把她关进阿兹卡班监狱呢邓布利多,easey一家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从那儿救出来,可是她能够熬到那一天吗海格上学期在那儿待了两个月,回来哆嗦了两个星期都没好,而海格已经是她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之一了。

    harriet偷眼瞄了一下斯内普,他脸上那种奇怪的怨毒神情仍然没有褪去。harriet想不通斯内普怎么会对小天狼星布莱克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她知道斯内普曾经也为伏地魔效力过,可在她看来,斯内普的立场可是非常模糊,从来没有像easey一家这样十分坚定站在反对伏地魔的这一边。无论斯内普当年跟布莱克有过什么样的过节,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恩怨,能在十几年以后,还惹起这样活生生,切切实实的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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