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塘点点头,面上也满是惊慌“奴婢被小福子公公叫去给韩美人送衣裳,路上遇着了皇上,非要赐奴婢一顿板子,奴婢便察觉着是主子出了事,求着皇上弄清楚事情原委。”

    青罗眼睛都瞪直了,手脚都在发冷。

    “皇上便问奴婢,主子那舞曲是怎么来的,奴婢便说那曲子是奴婢找的,舞是青罗排的。叫皇上勿要冤枉了主子,什么事情让奴婢承担着便是。”苏塘半跪在秦婕妤面前,面上一派焦急“主子,那舞曲到底有什么玄妙,是不是奴婢害了您”

    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满目都是担忧。

    而秦婕妤却咬紧了下唇,几乎要把嘴唇给咬破了。她知道皇上吐什么了,他恶心她说了假话,可是皇上怎么轻易断定苏塘说的就是真的

    苏塘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道“奴婢便以性命相抵说主子是无辜的,叫他来瞧您,主子,皇上可是来了您解释了没有”

    秦婕妤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苏塘忠心护住,而自己却想把罪责全施加在她身上。她这番行径在皇上看来恐怕是欺君罔上无情无义的典范之举,怪不得恶心她,怪不得。

    青罗喘着气跪下了,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哭着道“对不起主子对不起。”

    苏塘满脸惊疑,道“怎么了主子”

    秦婕妤哪会答她,她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青罗便即刻上前搀扶她,带着眼泪慌忙道“您现在怀了皇子,您不能出事啊,快,快叫太医”

    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忙做一团,整个长春宫是鸡飞狗跳。等到秦婕妤吃着安胎药睡下了,众人才歇了一口气,青罗看着苏塘欲言又止,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心里惊慌又害怕。

    苏塘笑笑,只安安静静的守在秦婕妤身侧。

    到快酉时的时候,皇上便传人来了,要带走青罗,说是去慎刑司。

    青罗再也没了往日里嚣张的样子,跪在秦婕妤面前又是哭又是喊,但秦婕妤确是冷漠的掰开了她的手,没正眼瞧她一下,便被苏塘扶着回了殿内。

    那哭声着实刺人耳朵,青罗是被人拖走的,慎刑司那种地方压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正常人去了那,轻则少胳膊少腿,重则丢了性命被折磨成疯子,成了一居行尸走肉。

    偏长春宫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带着声音都小了,变得冷冷清清。

    “平日里主子不是最宠青罗了吗为什么这次一句话都不帮青罗说”秋梨也是被吓着了,待在苏塘身边看她煮茶。

    秦婕妤以往都是温温柔柔的,对下人极好,什么好东西都愿意往下赏赐,秋梨从没见过主子那副模样,全然把青罗当个陌生人似的,无情得很。

    “许是青罗犯了什么大错。”苏塘煮好茶叶,摸了摸她的头。

    秋梨顺势拉住她的衣角,道“阿塘,是不是我们以后犯了什么错拖累了主子,她也会这样啊”

    苏塘皱眉“别瞎说,主子会护着我们的。”

    看苏塘像是有些生气了,秋梨才闭了嘴。

    苏塘端着茶水往屋里端去,看到秦婕妤吃着糕点,她便小心翼翼的道“主子,这糕点是我上午做的,怕是味道不太好了,您少吃点,我再让人乘点新鲜的上来。”

    这糕点被放下了,秦婕妤面上还是郁郁的,也不说话。

    她望着苏塘那双关切似的眼睛,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虚,扭过头叫她出去。

    苏塘没走,靠近了她道“奴婢知道主子舍不得青罗,奴婢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这话一落入耳中,秦婕妤懵了半响,起身看她“什么意思”

    苏塘离进了些,从怀里摸出来一本舞谱,递给秦婕妤。

    秦婕妤接过翻阅了一会,还是不明白苏塘的意思。

    “这是奴婢在青罗房里发现的,奴婢本是想找找青罗那本舞谱在何处,可是寻了半天没发现那本,倒只有这本了。”苏塘压低了声音道“青罗给奴婢看的可不是这本。”

    秦婕妤猛地抬头,睫毛轻颤“有人动了手脚”

    “怕是有人在这本舞谱送来之前便掉包了。”苏塘仔细的说“主子,这舞谱是青罗找人练完舞才绘的,所以若是想绘第二本便要花费很长时间,咱们要准备的舞曲便耽搁了。”

    剩下的话苏塘不说秦婕妤也明白,那人特意给了一本别样的舞,青罗用了,她便出了丑,青罗不用,她这节目便废了。

    秦婕妤把那舞谱捏的发皱,话语间满是咬牙切齿,“是谁谁要害我”

    苏塘握了握她的手,缓了口气道“那日我看有人来送舞谱,韩美人的人似乎去接洽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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