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给打了,胡南鑫已经是丢够了面子,怪就怪那个臭婊子在酒里下了药,他自己虽然没事,可他得力的手下都倒了个七七八八,今天时机不对,大丈夫能屈能伸。
姜鸾让许一言的人帮忙,把霍颜宁从地上架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想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奈何被捂的严严实实,脖子以上一点都看不见。
一行人准备往外走,眼下处理胡南鑫是次要的,得先救霍颜宁。
绕过胡南鑫的时候,后者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拦,刚抬手,另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从后面伸出来,利落而迅速的扣住了即将落在姜鸾胳膊上的那只手腕。
随之,骨节错位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胡南鑫痛苦的脸色巨变,嘶哑着嗓子呻吟,连大气都喘不匀了。
紧跟着,那只被人拧断的手腕被人用力一扯,他人往后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即将倒地前,被人一脚踹在肚子上,后背重重的磕在一侧的门板上,直接摔进了包厢里。
姜鸾愣了愣,偏头看了眼身后紧跟上来的男人,依旧挺拔俊逸,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
傅遇有这两下子,无论是原主的记忆中,还是原文里,都没有提到过,如果刚刚算是富家子弟为了防身练了点擒拿的话,现在这两下的力道和利落程度,没个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这个效果的。
傅遇冷嗤了一声,只给胡南鑫丢下了一个字,“滚。”
他懒得跟这种人再废话,霍家人不会放过他,等霍颜宁醒了,这个会所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当然,后面的人,不管是谁都得跟着倒霉。
警笛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众人没停留,烂摊子留给这地方得主人。
许一言的阿尔法安安静静的行驶在马路上,除了司机一脸平静的在认真开车,其他人的表情都十分怪异。
傅遇靠窗坐着,脸色不太好看,旁边躺着刚刚上车的时候被姜鸾硬生生按在那里的霍颜宁,后者的脑袋随着颠簸,顺着座椅靠背,不停的滑向傅遇的肩头。
姜鸾坐在后排,每看见一次傅遇毫不留情的把霍颜宁的脑袋无情的推开,就呲牙咧嘴的伸手把她的脑袋再扶正,每扶正一次,傅遇的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
许一言抱着魏珂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朝他挤眉弄眼使眼色,魏珂无辜的耸耸肩,表示他可不敢先开口说话。
“先去医院,走后门,我现在跟老师联系,四楼那个病房颜宁姐刚退掉,还没住人,正好再回去。”
最终,还是姜鸾先开了口,对旁边许一言轻声说。
许一言连忙点点头,终于有人先说话了,他如获大赦,再这么下去他都快憋死了,于是嘴巴比脑子快,“行,前小嫂子,你说了算。”
一句话,车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直接跌到了冰点。
魏珂恨铁不成钢,在座椅下面一脚踩在许一言的脚面上,傅遇雕塑一样的神态终于有了裂缝,他侧头瞥了一眼后座上的人,许一言眼神乱飘,头痒肚子疼,双手胡乱揉搓,嘴里絮絮叨叨。
“哎呀,今儿喝的太多了,我这肚子,疼,太疼了,一会儿我也得去挂个号。”
这拙劣的演技,姜鸾都不忍心拆穿。
一路上,一车人各怀鬼胎。
直到到了医院后门楼下,许一言和魏珂争着要去架霍颜宁,摆明了想凑热闹凑到底,傅遇一声不吭,没说上去,更没提要走。
今天晚上人不算多,后门冷冷清清的,一行人到的时候,走廊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神色恹恹,没人注意到他们。
等一切安排妥当,许衡年亲自来了医院,他进门一脚踹在许一言的屁股上,后者撇撇嘴让到一边,姜鸾震惊的看着两个人,从来都没人告诉她,自己的导师居然是傅遇这个小跟屁虫的亲爹
姜鸾按着许衡年的吩咐忙前忙后,给霍颜宁挂上点滴,又交代好护士后,其他三个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揉了揉自己走着酸涩的后颈,最后帮病床上的人盖好被子,才转身走出了病房。
刚走出去,就看到对面的墙边,原本她以为已经走了的傅遇靠站在那里。
听闻开门的声响抬头,居高临下,一言不发,正用一种秋后算账的眼神,冷冷的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