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出来的。”宣音耸了耸鼻子。她哪会说自己早在他进来前就闻出来是他了。
王怜花笑眯眯往她面前一凑,“那还闻出什么了”
宣音嗅了嗅,眼睛更亮了,“雪梅糕。”这是白飞飞的拿手点心。
“还真猜到了。”王怜花意外道,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的雪梅糕竟连一个角都没有碎。
宣音再抬头时,车内已经没有了王怜花的踪影。
“谁”
金无望的声音在外面冷喝道。
蒙上脸的王怜花,笑着摊了一下手,“我说是来送点心的,你可信”说完,王怜花就往车内掷出一样事物。
金无望赶紧冲进了车内,只见宣音一手拿着娃娃,一手拿着糕点正吃着。没有暗器,也没有。难不成那人真的是来送点心的怎么可能。
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小小姐,你可知刚才那人的身份”金无望试探地问。
“是哥哥。”
宣音毫不客气的出卖了王怜花的身份。
金无望心头一惊。王爷的儿子刹时不敢再深究下去。他感觉自己恐怕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那纸条上说的,会是真的么。酒、色二使失踪下一个,要到他了么。
看着漆黑无比的天空,金无望连脚步都不自觉沉重了起来。
听着耳畔沉重离去的脚步声,宣音轻摇了摇头,伸手接住了那缕从外飘然落下的金光,微微侧了下耳。
“这么说来,都没问题么”
宣音若有所思地挑了下帘子,消失无踪的酒、色二使,被调换的急风三十六骑士,大张旗鼓迎接她这个快活王之女。这些,兴许在他人看来不过是普通的人员变动,但在宣音看来,无一不在告诉她,快活王在酝酿什么。
是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不为之的变故么
两轮突袭后,营中每个人都毫无惊慌,继续如常,只是更为警惕。
第二夜没有偷袭。但车队的每个人始终紧绷,保持警惕状态,一眼望去满是彪悍肃杀之气。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都没有。人的警惕逐渐放下。
就在这时,突袭又开始。还是两拨人,一前一后,只是热热闹闹地闹一场,一场过后迅速撤退,那领队的急风三十六骑之一,气急追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追到。
等好不容易到玉门关时,一行人早已疲惫不堪。
关外的驼队也早早就准备好了。
听着耳畔的驼铃声,金无望脸色愈发阴沉。
这次的人,领队同样是急风三十六骑之一,同样是金无望未曾见过的新面孔。就连第一骑,听名字也是完全陌生的名字了。这不对劲。急风三十六骑是常伴快活王左右的,特别是第一骑,深受快活王的信任。
当天夜里。
金无望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无声无息地出去了。
宣音暗暗瞥了眼,便继续在自己的帐篷里睡觉。
但睡到半夜,她突然就醒了。
有人,却没恶意。
随即宣音睁眼就看到金无望,如鬼魅般站在她身边。瞬间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