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嘛。是不是打扰到两位姐妹情深了”
王怜花身着红衣地突然跳了进来,笑眯眯打着招呼。
白飞飞脸上的暖意,在看到王怜花那一刻,瞬间冷若冰霜下来,特别是看到他身上的那套红衣,像嫁衣一般的红,像鲜血一般的红,红得刺目。
宣音心头古怪了起来。她记得,梦里头,那个妹妹要嫁的人,这时候看起来,好像跟王怜花有点像
“既然知道打搅了,那还不回避一下。”白飞飞将宣音揽到了身后道。
王怜花也不恼,嘻嘻笑着,坐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朵丑不拉几的红色折纸花,一看那花,白飞飞瞳孔微缩了下,那花并非是上次她教宣音的那朵。
“这是小音送我的玫瑰花。”王怜花像献宝一样炫耀道。
宣音看了看,小声争辩,“是、牡丹。”
王怜花听了一顿,“啊。牡丹呀。”好吧,他的确没认出来。
“所以,我是来回礼的。”说着,王怜花就像变戏法般变出一个泥人,是个拿扇子的红衣少年,接着又是一个,这回是拿剑的蓝衣少年,嗯,看泥人的脸,是同一个,不同颜色衣服罢了。
不等白飞飞说话,桌上又多了一个,这次是坐在椅子上的,怀里多了个穿红衣的女娃娃。那女娃娃身上的红衣,和前面拿扇子的那个红衣,款式一模一样。
一只接着一只,各种造型各种姿势的,直到桌子都摆不下了。看得宣音目瞪口呆,这家伙,到底多有精力,居然做了这么多。
白飞飞则面色沉静如水。
摆好最后一只泥娃娃,王怜花这时变出了一只木箱子,“这个可以专门用来放泥娃娃。哦,对了还有这个。”说完,王怜花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竟全是松子糖。
“全部都是你的。想怎么吃都可以。喜欢么。”
看着那差不多有她一般高的松子糖堆,宣音呆呆地点了下头。要凑齐这么多松子糖,王怜花该不会是把人家店里的糖都搬空了吧。牙疼。
王怜花笑眯起眼,像只狡猾的狐狸,“喜欢么我家有个厨子,苏州人,做的带骨鲍螺,入口即化,其味极佳,下次带给你可好要不喜欢点心,还可以去杭州西湖,那里的鱼羹,鲜美可口,还能自己钓鱼。”
宣音越听,眼睛越亮。王怜花笑容更为灿烂,“三月时的江南风景极好,不但好玩,好看,还有不少好吃的。”小孩子嘛,哪不喜欢玩不喜欢吃的。
白飞飞再也忍不住了,“既然礼已经送完,你也可以走了。”
王怜花收起笑,意味深长地看向白飞飞,“你可知,我们晕倒后,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白飞飞淡淡笑道。
王怜花定睛看了白飞飞一会,随即恍然一笑,“原来如此。那这样,小音下次见了。”声落,人便像一只红狐般窜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了。
白飞飞静静望着窗外,叹息道,“小音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呀。”
宣音心微跳了下,随后一脸懵懂地抬了下头,便像被松子糖和一桌子的泥娃娃给吸引了过去。白飞飞抚着宣音的头发,笑而不语。
倒是萦绕在宣音身边的光点看起来有点乱。那笑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