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难道是因为他动了她的药

    闵善文早上拿出去让人查看的那贴药,应卯时去官宅换衣服落在那儿了,散值时又念着家里的人,回来的匆忙,忘了。

    此时见着女人才想起来,闵善文有点心虚,可面上不显,“月娥,我不该不问你意见就替你煎药下次我注意。”

    “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互相尊重才好,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听你的。”但你错了你要听我的。

    闵善文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不想改变。

    女人对闵善文的话很诧异,她看过来一瞬不瞬的打量着闵善文。

    闵善文不知道怎么从一张都写着我不理你,我不理你的脸上,读出委屈这个词的。

    他伸手想摸摸鼻子,又放下来,把装蜜饯的包裹扔在旁边桌上,搬了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子旁边。

    女人一直沉默。

    闵善文就知道会这样,女人的沉默像把刀,每次都把他戳的先败下阵来。

    闵善文听着外面院子里姬源泽在夸娇娘厨艺好,做菜好吃,闵善文坐了一会儿,起身认命般去做晚饭。

    临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天空最后一丝光亮,回头吹燃火折子点了油灯,才去院子里打水刷锅煮饭,把剩菜剩饭喂狗,药汁泼在了枣树根下。

    半个时辰之后,三菜一汤的饭菜被他端上桌,昨晚没吃完的饭菜都喂了狗,两只狗子在外吃饱喝足,在院子外巷子里打闹,嗷呜嗷呜的声音,传进来。

    闵善文摆了两个人的碗筷,像往常一样叫女人吃饭。

    女人坐床边上没动。

    闵善文坐在桌边等了一下。吃了几口饭,半途用手拿着筷子立在桌子上,顿了顿开口道“你不来吃饭,我吃完了”

    女人“”

    闵善文说完了,对方没吱声。

    他看过去,女人与先前坐在床边上的样子没变过,此时看上去她脸色有些不好,女人感受到闵善文的视线,望过来,闵善文正好听见女人肚子饿的咕噜噜的叫。

    闵善文“”

    女人伸手捂住了肚子。

    院子外面眼镜和白尾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闵善文骂道“死狗别打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剩下的饭菜是给你们老板娘留着的,你们别想了。”

    女人“”

    一个人吃过饭,闵善文自认该做的都做了,没收拾碗筷,把油灯留给屋里的女人,他就去洗澡。

    姬源泽身边挂了一支灯笼,就坐在院子吹冷风,要是换作往日闵善文可能还和他聊几句。

    昨日他给姬源泽标上渣男的标签,今日他又没心情,原本打算去院子外面巷子里溜溜,现在有姬源泽在院子里,闵善文改变主意,麻溜的爬上了大枣树。

    在上面树顶梢,找了个位置半躺在树上,伸手摸索着摘下枣子,边吃那枣核淅淅沥沥的从树上往下掉,像一只老鼠在树上偷吃,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响。

    姬源泽坐在水井那边,听见枣树上的动静皱了皱眉头。

    闵善文待树上站的高看的远,没想到黑暗中宁安城,在平民窟附近用油灯的人很少,再远处接近皇城越发灯火通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突然听见枣树下窗户门被打开了,闵善文往姬源泽那边看,正见他望向女人这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闭上了。

    可能他也想起在树上的闵善文,抬头往上看,闵善文赶紧转开眼,才想起夜里黑暗,姬源泽在明,他在暗,姬源泽不可能看见他。

    转头往女人那边看,女人伸长了脖子,往树上瞅,正在找他。

    闵善文嘿了一声,差点笑出声来。

    从旁边捞了一支枣树枝撸下不少枣子揣怀里,麻溜的从树上下去。

    等从树上下来,正看见女人见他从树上下来,对上她的冷淡疏离的眸子,一盏油灯就放她窗边上,女人眸子里倒映着那炙热的灯火。

    女人不防男人如此直白,被撞过正着,顺手要关窗户,绊着窗边上的油灯,油灯被撞倒掉在了窗外,屋里一片黑暗。

    闵善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记起旁边围观的姬源泽,闵善文笑着与他打招呼,“姬兄,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你身子不好,身子骨要紧。”

    他去窗外捡了油灯,才想起屋里没有储存灯油,借着对家的光检查一下,灯油被倒光了。

    闵善文用柴火做了火把,手里拿着火把,熊熊的火苗照的屋里透亮,娇娘从对面发现他们家屋子灯火太亮,出门一看,嘱咐道“闵兄弟,天干物燥,你小心着点,别把院子点着了。”

    “哎,行,我会注意的,”闵善文头也没回的对娇娘说,“嫂子,夜风凉,挺冷的,你让姬兄也早点休息吧。”

    而他的眼神落在屋里桌子上,桌上属于女人的那份米饭已经被吃了,他偷偷,不,他是光明正大瞅着女人看,女人被看得轻咳了一声,才道“还,还有枣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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