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闵善文才想起今日与恩师相聚,还见了见志同意合的同僚,又搬家,实在太忙,把答应给狗子带的肉忘了。

    他弯下腰逗弄着它们,摸了摸狗子下巴,见手上染上了些血迹,从它嘴边上捻到一根白色的羽毛,而闵善文仔细看,白尾嘴角上也有。

    干脆就把狗子引到一旁仔细查看,两只狗子在他身边打转,任由他摸摸它们狗头,挠下巴,乖巧jg。

    而院子那边并无异常,女人应该没被抓走,或者说他们还没有暴露。

    可他正站起身,按青砖上的手刚拿开,就发现一个箭头旁边画着一条鱼。

    暗号

    不管是不是暗号,本着是暗号也让他们找不着北,闵善文涂涂改改,带着狗子又窜了几条巷道,在不同的位置留下箭头和一条鱼,回了院子。

    刚进院子姬家的五个孩子,还有大人都在,闵善文与他们打了招呼,闲聊了两句。

    对于闵善文这么快就找到活干,娇娘替他高兴,“这乱世不太平找份活不容易,好好干。”

    说完了她面上有些犹豫,给闵善文送了两条鲫鱼才开口道“兄弟那若还是缺人,看徐华和岳重成不”

    “他们动脑子可能差点,干体力活可以,闵兄弟你看”

    话还未说完,旁边的中年男子咳嗽两声,娇娘讪讪停了话头。

    闵善文打包票应承下来,有机会就让那两小子去他干活那里做工,收下了两条鱼,把十五文钱放在他们家灶边上,换上两条狗子直奔自家屋子。

    路上看见被扔在地上踩了一脚的枣树叶,他差点踩上去,顿了下一脚跨过,当作没看见。

    闵善文知道女人出过屋子了,他让狗子就留在门口,不许进屋,轻轻推门,门没有下栓,轻轻一推就开了,打开门他背着朝霞,一步一步他进屋里,金黄色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照进了床面前,与女人的身影重合了。

    床边上女人刚停下拢秀发的手,看过来,她刚刚正躺在床上休息,听见闵善文回来了,才起床坐在床边上还光着脚丫子。

    闵善文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双漂亮的脚丫子上,脚丫子突然就钻进了一双青布鞋里。

    在抬头对上女人那双冷漠的眼睛,他嬉皮笑脸的笑容开始扩大,顺手把手里的鲫鱼挂在墙上的木钉子上,

    “我看你气色好了很多,只可惜全城戒严了,否则我就可以带你出城去投奔亲戚。”

    女人没接话。

    闵善文边说,边看了看炉子,炉子上温着的汤药已经喝完了,两碗饺子吃了一碗,脏的碗、勺子都放在蒸屉,下面的火星已经灭了。

    等他查看好,端着脏碗筷出去洗,刚跨门口,闵善文想起什么,又回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月娥啊,我在外面找了活干,你在宁安城还有其他亲戚投奔吗我先送你去哪儿住两天”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把女人送走,否则他回来干什么只是闵善文嘴上要这么说,要不然他赖在人家身边和人家同居算怎么回事

    他都不知道要是女人说她有别处可去,或者说今天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好在女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闵善文还要再说什么,却对上女人一切了然于心的眼神。

    他只好望着她嬉皮笑脸的笑得一脸灿烂,然后在她鄙视的眼神下,笑容渐渐淡去。

    尴尬的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鼻子,逃一般去院里井边洗碗,等洗了碗,就搬炉子在屋门口生火,准备先给女人煎了药,再做晚饭。

    只是转身进屋拿药材,就见烟雾飘进了屋里,整间屋子里不透风,弄烟雾缭绕,女人就坐在床边上在里面憋着,从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

    八风不动。

    闵善文拿了中药包,把炉子搬到了枣树下,回去把窗户打开通风,又驱赶了狗子,不准靠近炉子,加了把柴火,才拿盆井边杀鱼。

    院子里,对面的娇娘也在做饭,刚回来时见到的四个小子又没见着人影,只有小丫头,留在她身边打下手。

    两家中间隔了一个养鱼的水缸还有水井,闵善文算是把枣子树霸占了,主动和正做饭娇娘聊起菜市口斩杀贪官污吏的事情,她特意转身打量了他一眼,娇娘做好了饭,叫上丫头进屋,就没再理会闵善文。

    傻子都看得出来,娇娘给闵善文记上了一笔。

    他还想从娇娘这儿知道他家男人,与月娥家是什么亲戚

    现在

    闵善文往自家屋子望去,枣树之下,窗口处,女人揭了帘子就站在那儿看他,他看过去时,女人没有关上窗户,而是迎上了他的眼神。

    闵善文对她笑,“月娥,你肯定饿了吧,你就坐床边上再歇一会儿,就吃饭了,今晚吃鱼明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日常闲聊,与自言自语差的不多,他以为不会听见女人回话,没想到女人说“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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