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嘤嘤嘤
司宇还在纠结如何解释,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有些奇怪地出去查看,却不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看到明明刚才还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如今却满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胸口的长箭是那样的刺眼,周围的将士神情严肃,即便打了胜仗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军医们也连忙催着将士们将摄政王送进帐中。
等司宇反映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握着江桪的手了,可能是失血过多,江桪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握着的手也冰冷的可怕。他眼看着军医们神色阴沉地处理那骇人的伤口,这期间江桪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司宇已经被那一盆盆鲜血染红的血水弄的麻木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桪那始终惨白的脸,脑子里全都是今天江桪靠近自己的样子,以及后来那受伤的神情。
时间似乎特别漫长,等到军医处理完伤口的时候,司宇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问军医,“他怎么样了”
“这摄政王此次的伤口与两年前的旧伤几乎重合,力道蛮横,又极为贴近心口,再加之这箭上似乎还带有某种毒素,我等从未见过,故此故此我等也并无把握。”军医跟随摄政王出征多年,处理过江桪大大小小的伤口,致命的,不致命的,每一次江桪都挺过来了,这一次,当然也希望江桪同往常一样,但大家都明白,再强硬的人,旧疾加新伤,也很难忍受。
“我知道了”
司宇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守在床前,直到鹤七端着药进来,才有些反应。
司宇十分轻柔地扶起江桪,让那人靠在自己的身上,鹤七看了看那染血的绷带,皱着眉吹了吹那黑漆漆的药,用小勺送到了江桪嘴边,可却怎么都喂不进去,司宇眼看着药顺着江桪的嘴角流过喉结,一声不吭的从鹤七手中拿过药碗,自己喝了一口,感受着口中的苦涩,没有多想,直接低头覆上了江桪冰凉的薄唇,药水缓缓流入那人的口中。
“丞相你”鹤七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就这么看着司宇将那半碗药尽数喂完,接回空碗的手暗暗用力,看了看江桪,毫无感情地对着司宇道“照顾好主上。”
无心去想鹤七的神色,司宇为江桪掖了掖被子,又握住了江桪的手,想要给这冰凉的手一点温度。
“江桪,你怎么就不听人把话说完呢,我没说我讨厌你啊还有啊”许是知道这人听不到,司宇说了好多心里话,最后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江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周围昏暗得很,稍稍吸了口气,江桪疼的一激灵,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江桪想直接睡回去,“咳咳咳咳咳”带着凉意的空气进入肺部,刺激的江桪想要咳嗽,一咳嗽又牵动了胸口的伤,一时间江桪捂着伤口,咳也不是,不咳又忍不住。
“你醒了”这几日司宇就连休息都守在江桪的身边,每次军医的叹息都让司宇更加绝望,可他觉得江桪一定能挺过来的。此时,听见声响的司宇连忙从床边起身,替江桪顺着气。
“我睡了多久”刚刚醒来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江桪有些费力地清了清嗓子,却又不小心带动伤口疼的直吸气。
“别乱动,你已经昏迷了四日多了。”看着江桪皱眉疼的连喘气都不敢用力的样子,司宇恨不得替这人分担疼痛。
“外面咳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江桪缓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你都这样了还在担心那些么,能不能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司宇的眼眶有些泛红,剩下那些残忍的话有些说不出口,看着江桪根本不在乎身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莫名被凶了的江桪一脸懵逼,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你不是讨厌我么,还咳还管这些做什么”
“我从未说过厌恶你的话。”有些心疼江桪这般样子,司宇连忙解释。接着,他看见江桪十分惊喜地抬起头。
“那你能抱一下我么咳我有些冷”江桪的确是冷的有些不正常,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散发凉气。
司宇尬住,有些窘迫“江桪我”
“没关系”
司宇几乎是眼看着那人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了下去,一咬牙一跺脚,上了床榻越过那人的伤口,轻轻的环住了江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