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被看的后颈一麻,解释道,“我车上没口罩,万一被媒体或者你那些粉丝拍到,直接上明天的热搜。”
司以寒拉过安全带扣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闭眼靠在座位上,凛然褪去,显出几分倦然。俞夏忽然生出心疼,司以寒似乎很累,但很快司以寒就掀起薄薄的眼皮,嘴唇一动,“不盖。”
俞夏“”
司以寒偏了下头,狗嘴里吐不出人话,“怕上热搜,你把脸盖上。”
“我把脸盖上,我就要上法治频道了,交警叔叔亲自把我送过去。”俞夏把车开出山海庄园,司以寒的目光如芒在背,今天这顿饭吃的,俞夏格外不爽,“你跟董梅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是阿姨的朋友。”司以寒因为喝酒,嗓音暗沉,有一些哑。
哪个阿姨俞夏要问,看到司以寒冷刻侧脸,反应过来。是妈妈的朋友,那司以寒跟他们认识时间很久了
“你们一直有联系”
“嗯。”
父亲去世后司以寒就扛起了整个俞家,俞夏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家的社交问题,全是司以寒在办。
俞夏握着方向盘,想问林婳的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司以寒的妹妹,司以寒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越野车行驶在公路上,灯影掠过车厢,俞夏看着前方的路。
“回景明别墅”
“嗯。”司以寒的嗓音有些哑。
之后司以寒就没有声音了,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静明别墅。俞夏把车停稳,回头看到司以寒靠在车窗上睡觉。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俞夏静静看着,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司以寒了。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司以寒有男女感情是在十七岁,暑假她跑去找正在拍戏的司以寒。司以寒在拍戏,片场不让进,周挺就把俞夏带到了酒店。俞夏窝在沙发上睡着,迷迷糊糊的听到水声。房间暗着,浴室亮着灯,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姿。
水自上而下,滑过他悍利的身体。沟沟壑壑折现出阴影,有水溅到了玻璃上,又清晰了几分。俞夏那时候还没有六百度近视,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热,嗓子也干。
司以寒洗完澡披上浴巾,裹住悍利的身体,迈着长腿走出来俞夏连忙闭上眼装睡。她听到脚步声,随即是漫长的寂静,片刻后男人的气息靠近。
刚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有种特殊的氤氲潮热,她屏住呼吸,夏天室内燥热,俞夏睡得汗湿的衣服紧紧贴着司以寒的胸膛。她被放到床上,片刻后关门声响,房间隔音不好,司以寒的声音从门外远远传来。
“夏夏什么时候来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俞夏再睁开眼,门口亮着幽幽壁灯,司以寒用过的浴巾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他出去了。
那是属于男人的身体。
俞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快的有那么几分不正常。那天晚上她做梦了,梦到司以寒的身体,他们纠缠着,她在汗湿中惊醒,衣服潮的不像话。俞夏从喉咙里溢出急促的喘息,尾椎骨有一些凉,她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脑袋里轰隆隆的。
车灯熄灭,车厢内一片昏暗。俞夏把暖风打开,能听到细微的暖风声。俞夏把手肘压在方向盘上静静看着窗外,手链垂下去,落到她纤细的腕骨上。
旁边沙沙声响,俞夏敛起情绪回头,司以寒拧着眉毛满脸不悦,嗓音沙哑带着倦然,“怎么不叫我”
“不敢叫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开启毒舌模式,对我一顿输出。”俞夏关掉暖气,推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司先生,您不下车吗”
司以寒嘴角一扬,是个很短暂的笑,他推开车门长腿踩到地面上,微一欠身离开车厢,外套随意扔到肩膀上迈开长腿走上台阶,“谦虚了,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不敢的多了。”俞夏看着司以寒笔挺的后背,仰起头看司以寒素白的脖颈。
“是吗”司以寒拿出钥匙开门,他们家还是二十年前的老式门锁。
司以寒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嗓音又沙又哑,身上的冷肃削弱了不少。俞夏目光下移,看到司以寒裤子口袋露出来的银色一角,在路灯下反射出亮光,俞夏的手机是银色边框。
“具体都有什么来,说说。”司以寒抬腿进门裤子一紧,咔嚓一声,司以寒停住脚步。冷风毫不留情从撕裂的地方冲了进来,直击司以寒的皮肤。司以寒垂下眼,俞夏的手还卡在他的裤子口袋,握着手机。他的裤子从口袋的位置撕下去十厘米长的一道缝,露出了里面的底裤。
四目相对,俞夏扬起漂亮的一张傻脸,笑的非常尴尬,“我拿手机,手链卡在你的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