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不在,又担忧的跑出去了,她跟我说你兄长在追杀你”

    温骁“兄长啊是那天的人他还跟我动手了”

    俞星城抬头惊愕“什么”

    温骁怎么会跟俞泛打起来

    杨椿楼“先别说那么多先疗伤”

    杨椿楼替她疗伤的整个过程,俞星城都已经失血到迷迷糊糊。夜里再醒来,只见到杨椿楼趴在旁边小榻上睡着了,铃眉和肖潼坐在旁边守着她。

    送他来的温骁似乎已经走了。

    看到俞星城睁眼,她俩连忙围了上来“你感觉怎么样”

    在她俩的追问下,俞星城也只是说跟兄长稍微动了手,看来家是回不去了。

    铃眉“今日外头有惊雷,有人说是天降,也有人说是人为,我看你的手也被烤焦,莫不是被那雷不小心所伤”

    俞星城看了看自己的手,中指与食指已经不再是可怖的焦炭模样,显然是杨椿楼替她重铸血肉,两根嫩的连关节的褶皱都看不见的粉色手指,突兀的长在她手上。

    肖潼叹气“你十二日还有第二试,杨椿楼怕你到时候无法握笔,今日强行给你重铸两根手指,这会儿已经累的睡过去了。”

    俞星城有些愧疚,她稍微倚在床头坐起来些,打探道“那道惊雷到底怎么回事儿”

    铃眉心直口快“果然你也碰见了,外头还都没个定论,说是巡抚和巡按都要彻查此事,那样的威力可不是寻常修士能做出来的说是缉仙厂的百户大人也留驻应天府要查这件事呢。但我觉得说不定就是天雷呢”

    她忍不住想闹得这么大,对炽寰又有什么好处

    肖潼蹙起眉毛“就算是天雷,应天府也不会认的。你可忘了数年前京城也是这样狂雷骤降,好几道都劈在太和殿前,又加上祭天的时候皇帝忽然不灵了,外头传言是皇帝躬敬天不诚,才有异象示警,那之后东缉事厂抓了多少人啊。国师亲信都因为说错话,被皇帝杀了。从那之后,就是天降异象,也只能说是有妖魔作祟,各地都要抓妖呢。”

    铃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哪一年的事儿”

    肖潼笑“都十几年前了,你这年纪怎么会知道。我才刚嫁人不久,随我丈夫入京城探亲,遇上的这事。”

    俞星城“那这次伤到人了么”

    肖潼眉头松开“听说是没多少伤亡。那头儿住的都是粉头和书生,很多人还在贡院考试,粉头们又都结伴去江岸看鲸鹏了。”

    俞星城暗自松口气,道“我也是恰巧碰上,兄长被雷所伤,我的手也多亏了杨椿楼。啊对,铃眉,你今天胜了么”

    铃眉乐的面上掩饰不住“那是当然我最后把那肥修打的哀声叫爹。他受伤颇重,几个吏员想扛他下去医治都扛不动,最后在场上被几个医修围住治伤的。”

    肖潼却没被俞星城岔开话题,她道“那你的兄长还回来找你么亦或是把你告上官府”

    俞星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两三个血洞虽然被医治了,可痛楚仍在,她垂眼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肖潼捏了捏她左手,道“正因如此,你才要考出功名来。如今逃籍者众多,但逃籍、假籍其实也是可以参加科举,朝廷是鼓励再入籍的。只要你乡试过了,便是官身,再想自立女户入籍,就是很容易了。就算是你兄长要打官司,既是官身便不上苦刑,也不会把你当民女糊弄,再说你家中卖你为妾违律在先,这官司,你家里赢不了”

    俞星城懂了。一旦她是官是举人,她就相当于阶级跃迁,很多事情都能活动的开了。

    她伤得重,虽有杨椿楼全力医治,但也躺了三天。

    俞星城实在抱歉,她身上没一点之前玩意儿能给杨椿楼致谢,最后只拿出来末兰送她的几瓶药来。杨椿楼看到那药,又惊又喜,直呼天才,但她并没有收,只一种拿了一颗,说要回去研究研究配方。

    期间,温骁还来拜访了她,顺便送来了外头的小报。

    俞星城看着小报的时候,温骁坐在屏风外头。

    那小报上还有一张图画,是画家在青鸟上绘制的天雷后地面凹陷与烧焦的简笔画。

    小报不大,上头全都是各类猜测,从妖魔鬼怪到天怒人怨,什么说辞都有。

    温骁就站在屏风后头,明明站直了就要比屏风高,他特意缩着不露脑袋,就这么跟她聊着天。

    俞星城觉得这太诡异,只得道“您既是修士,难道到甲组比试的时候,对面若是女修,你还隔着屏风跟人对打么我不是个尊崇礼教的人,心中有界限就够了。您要是心中坦荡,隔不隔一道屏风又有什么必要”

    温骁这才绕过来。

    他并不是空着手来的。

    到俞星城的床前,他拿出了东西。

    一把伞,料子是半透明似的珠贝光泽的白缎,伞骨下缀了几枚铃铛。

    温骁跟电视购物广告似的演示了一下,说是展开伞面后可以阻挡法术,也可以做飞行类法器。

    俞星城冷眼看着,直到温骁讲完之后,才道“您这是”

    温骁“我只是觉得姑娘不像是能自保的样子,所以怕姑娘独自一人在外行走,再出什么问题。”

    俞星城轻声道“天下不能自保的人多了去了,您都要一个个给送货上门么我既是无法回礼,自然也不会收。若是温少爷觉得无需回礼,那就是别有所求了。”

    温骁有点慌神“啊、我、我并不是有那个意思”

    俞星城“听说您与我那位兄长打起来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温骁说起俞泛来就有些不爽“他只说什么温家拐骗少女之类的”

    俞星城“其实之前是有人装作是温家少爷,要买我去做妾,我虽抗拒,但家中同意了。而后那骗子害我差点丢了性命,我逃走后再未归家。我兄长以为我是跟温家跑的,所以四处在找我。”

    温骁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他表情也怔怔的,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很惘然“啊原来你也”

    俞星城“我既是生员,便是要通过乡试做官的,便是不想再被家中指使,做谁的姬妾谁的妻子。您或许没有别的意思,但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收。收了我也心中难安。”

    温骁一拱手,脸上现出几分敬佩的神情“家中总觉得只有世家才有上等的灵根与血脉,我此次执意与兄长姊妹分开,到南直隶来乡试,就想结识一些有能耐的同龄人。姑娘的想法,我确实佩服。”

    行,看来温骁真没这个意思,她也放心了。

    温骁显露出几分豪情“相遇既是缘,姑娘既有灵力却一心想要做官,怕也是心怀天下苍生”

    俞星城不我只是想当了官,好跟家里合法决裂而已。

    温骁“不若我们就此结义为兄弟日后我成了仙官,姑娘做了名臣,便是也好在朝中有个照应你年纪比我小许多,我就腆着脸叫你一声小弟吧俞小弟这样也好避嫌,更让姑娘、啊不,让小弟不要觉得我是心中有龌龊想法的轻浮男人”

    俞星城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成了你小弟

    温骁一摆手“那这些东西就当是为兄给你的见面礼。你的亲兄弟待你不好,温兄就替他补上这份手足亲情请一定要收下”

    俞星城我跟你才见了几面,哪来的手足情。要这么想跟我建立亲情,叫我一声爸爸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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