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儿低头瞧了瞧那方子,多是些驱寒祛湿的好物,可添了如此剂量的龙胆草是为何若次次只要头煎,那味道想想就让人后怕。
    她思之不解正欲开口询问,郭瑟却朝她轻轻摇了下头,只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时姑娘切勿讳疾忌医。无别的事,瑟便去歇息了。”
    时逢笑扁嘴“没事了,你歇吧,都歇吧,我去看看晚饭吃啥”
    她正欲起身,唐雨遥却眸光一闪,抬眼看她“再无其他事了么”
    时逢笑将衣摆一掀“没了”
    话罢不敢多呆,起身跑了出去。
    唐雨遥回头瞧了眼那抹红色背影,兀自发笑。
    竖日晨起,秋高气爽。
    时逢笑伸了个懒腰,刚洗漱完要去觅食,八喜已从笠儿手里接了汤药,进门递到她手边。
    “小姐,你的药。”
    “咦中药真是难闻死了,还是西药好”
    八喜疑惑地瞅了一眼那碗药“小姐,这是稀药啊”
    时逢笑连连摇头,她跟八喜解释不通。
    感慨完之后,急忙以手捏住鼻子,颇为嫌弃地拿巴掌在空中煽了煽风。
    门口的笠儿却没走,冷不丁大声道“师父一片好意,时姑娘快喝喝完将碗交于笠儿”
    时逢笑错愕地往门口瞧了瞧笠儿义正言辞的小脸蛋,心中接连冒出数十声我勒个去怎么没走
    见房中人端药不动,手还往碗上推拒,笠儿扬起下巴,努嘴“嗯”
    郭瑟这姑娘,平日里见她温婉恬静,体贴入微,端不成想今日会这般适得其反,如此盛情难却,时逢笑若是不喝,当真说不过去。
    为免人家心中意难平,时逢笑一咬牙,一闭眼,捏着鼻子接了那碗黑黢黢的汤药,猛地灌下一大口。
    药刚入口,舌尖苦涩炸开,她整张脸立刻苦成了苦瓜,随即捂嘴躬身,去寻床下痰盂想要把药给吐了。
    “时姑娘师父说要喝完才有效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你才能大好”
    时逢笑心中有苦难言,胡说八道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床下翻找一阵没见到痰盂,时逢笑涨红了脸,眉头拧成疙瘩状,抬头去找八喜求助。
    八喜自然不懂,盯着她问“小姐你要找什么啊”
    “嗯嗯嗯”痰盂呢
    “小姐,我听不懂你要说啥,你咽下去再说”
    时逢笑情急,艰难地喉头一滑,活生生将那药咽进了肚子里。
    “咳咳咳你把痰盂放哪儿了”
    “昨夜你熟睡后,郭先生来借走了呢。”八喜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站在一边无措道。
    “”时逢笑差点当场猝死。
    她脑子灵光一闪,豁然开朗,感情郭瑟猜到她怕苦了,故意为之
    那郭瑟为什么要捉弄于她莫不是
    莫不是
    对一定是这样
    时逢笑瘪着嘴,端着那碗喝剩下的药,外袍也没穿就疾步出了门“八喜,带笠儿去楼下看早饭备好没,别跟来,我去找郭先生”
    八喜看了看她家小姐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门口发懵的笠儿,两人相互哼了一声,还是结伴下了楼。
    唐雨遥昨夜因腿伤不便,宿在郭瑟房中,而郭瑟则改宿唐雨遥的房间。
    此刻房门敞开,郭瑟端坐桌前,素手捧茶,姿态雅致。
    时逢笑大步入内走到她对面,将手中药碗放到她跟前,然后双手往桌上一撑,一张脸凑过去跟郭瑟对视。
    “明人不说暗话郭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
    郭瑟闻言眉头一皱,眼中三分慌乱,避开她审视自己的目光垂下眼帘。
    “一大早的,时姑娘还没睡醒么”
    收掌成拳往桌上一拍,时逢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得意道“昨日你撞见我和遥遥举止亲密,都没把脉就给我开药,苦死个人了,你绝对是故意的哼,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郭瑟在躲避,不愿与她对视,整个人也惧于她的靠近,身体后仰,双手收下去藏于桌下“绝无此事,时姑娘莫要胡说。”
    见她这么慌,时逢笑收手站直,覆手在她跟前来回踱步。
    胸有成竹朗声道“郭先生,你把遥遥当知己闺蜜至交,却暗自对她动了心,不敢表露出来,仗还没打呢,你就先输了啊”
    她说前半句话时,郭瑟还心有胆怯,说到后半句,郭瑟则大松了口气。
    面纱下的一张脸苦笑起来,摇头叹息“你硬要如此想,那便如此想吧,药还是要喝的。”
    “我没生病。”时逢笑脚步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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