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夜。

    彼时温阮让人传话进去,只是诈她,温阮也没料到,后来太霄子还真没去,阿九牛逼

    盛月姬起初不相信,她不明白,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与温阮有接触,对自己有失望,所以不来听白楼,她尚能想通,可太霄子凭什么

    他从来没有跟温阮接触过,也必然不知自己这些时日的失态,他为什么也会弃自己而去

    盛月姬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觉,颓败不已。

    一个黑衣人幽然而至,说“去找他。”

    次日,温阮早早起来,准备先去渔樵馆看过阿九之后,再去仕院。

    结果开门就见着阿九站在门外。

    “你没事了”温阮疑惑。

    “唉呀,疼。”殷九野捂了下胸口,“姑娘帮我瞧瞧”

    “疼死拉倒。”温阮白了他一眼,提步就走。

    “姑娘这么狠心的吗我可是为你负的伤。”殷九野跟在她身后乐道。

    温阮转头瞪他“昨日我就想跟你说了,以后你再这么擅作主张,我就”

    “就如何”殷九野笑看着她。

    “扣你工钱。”

    “”这个威胁好可怕哦。

    殷九野拱手道“是,在下知错,以后姑娘指东我绝不打西,姑娘叫我去死我绝不敢活。”

    “那你死个给我看看”温阮笑。

    “姑娘舍得”

    “舍得啊,死惨一点。”

    “”

    两人一路吵着嘴,一路往仕院去。

    在仕院门口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吕同学,吕同学一见到殷九野就露出了难以言喻地笑容“阴夫子,今儿这身衣裳不比昨日好看啊。”

    殷九野微笑,“其实我也可以申请给弟子们开设武道课的,再去申请几个死亡名额过来,毕竟这拳脚之事,打死个把人,在所难免啊。”

    吕泽瑾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缩“开玩笑的,阴夫子风流倜傥,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温阮瞧着好笑,拉了殷九野一下,又问吕泽瑾,“你昨日怎么跑过来给我作证了”

    吕泽瑾“我看太霄子不顺眼,很多年,能给他添堵的事儿,我都乐意做。”

    “可以,理由成立。”温阮笑说,“那今日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听学,你不是快被逐出仕院了吗”

    “我想好了,我是得学点东西在肚子里,等哪天我家老子归了西,我得撑起吕家,说来这还是那日酒楼里,温阮你那席话点醒我的,多谢了。”

    “客气。”温阮笑,“那还去听白楼吗”

    “不去了,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嗯,看来多举举手幅还是有好处的,能让吕世子灵台清明,脱胎换骨啊。”

    “温阮,你不奚落我是能死,是吧”

    温阮笑着走进仕院,看到立在仕院正院中的那块石碑上写的字换了,以前写的是“教书育人,为天下计”。

    现在写的是“不误人子弟”。

    温阮转头看了看殷九野“这是谁想的”

    “我。”殷九野很是坦荡,“当日太傅出事后,都说这太傅亲自题字的石碑得换个说法,我就说换这个。”

    “其他夫子也同意”

    “能做到这五个字已是不易。”

    “说得对,阴夫子常常误人子弟。”

    “弟子们,上课了。”殷九野和蔼可亲地看着温阮和吕泽瑾。

    温阮“”

    她踮了下脚尖,凑到殷九野耳边轻声说“阿九你知道吗,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很期待哦。”

    殷九野转头看她,她一脸无辜天真,还做作无比地眨了两下眼睛,越看越欠收拾。

    温阮笑得纯良无害,大步走进课堂。

    殷九野瞧着,抬手摸了那个石碑一下,叹息道“破仕院,误人子弟啊,都把咱家姑娘教成什么样了”

    仕院

    仕院开始上课,城门才刚刚打开,身着斗篷遮去了面容的盛月姬坐在马车里,出了城。

    一路来到了一个破落道观,道观门漆斑驳,鲜有人至。

    她推门进去,看到太霄子盘膝坐在观中。

    “你昨日为何不来”她质问。

    太霄子缓缓睁眼,说“有事在身。”

    “你一修道之人,能有何事”盛月姬甩开头顶的兜帽,几步过去,怒问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受了伤,不宜去你那处,所以未去。”

    “受伤谁人能伤你”

    “不知。”

    “温阮的人”

    “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盛月姬喊道,“除了她还会有谁非要跟我过不去”

    太霄子皱了下眉,他不像其他龙珠那样早已看了好几次盛月姬气急败坏的神态,此刻见盛月姬这般模样,有些讶异,“你与她有仇”

    “自然。”盛月姬恨声说,“你帮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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