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什么呢”殷九野问他。

    “这张,吕世子的,这张,萧夫子的。”温阮点了点票子,抬头问殷九野“你说,我送得出去吗”

    殷九野双肘支在桌上,笑看着温阮“吕世子我不好说,但萧长天的话,他一定不会来听辞花的曲子,因为仙吟宴那日,他要为盛月姬抚琴。”

    “这样啊,那我就只能赌一把了。”

    “赌什么”

    “赌辞花的曲子,能把他吸引过来。”

    “你高看辞花了,他就是个”

    “是个什么”

    “就是个唱曲儿的。”

    “不要用肺部说话。”

    “”你才废话

    殷九野心想,那我怎么跟你说,告诉你辞花就是个小道童,还是个修行极差的小道童

    或者告诉你,当年他迟家被满门抄斩,家中就他一个活下来,被自己捡去了太玄观

    “走吧,陪我去找吕世子。”温阮收起票子起身。

    “你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啊,他在喝酒。”

    温阮带着殷九野又在那家酒楼找到了烂醉的吕泽瑾,他抬着惺忪醉眼望着温阮“你来干什么”

    “请你听曲。”温阮将票给他。

    吕泽瑾放下酒杯,深深叹气“温阮,你别搞我了行不行”

    “我认真的。”温阮笑着说,“你心情不好,听听曲子或许可以让你开心些。”

    “你明知那日我要去听白楼,你跑过来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只是送票子给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又不拦你。”温阮好生无辜。

    “我不会去辞花那儿的。”

    “哦。”

    “你哦你妹啊”

    “二百两纹银。”温阮向他伸手。

    “什么”吕泽瑾一脸震惊。

    “这张票,市价二百两。”温阮说。

    “温阮,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奇葩”

    “谢谢夸奖。”

    吕泽瑾盯着温阮看了半天,这位票贩子她一脸诚恳和端庄,笑得还巨他妈优雅柔婉。

    他忽然笑出来,“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说,你是不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啊”

    “不是的,我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你的。”

    “”

    吕泽瑾掏了二百两银票拍进温阮手里,求爷爷告奶奶“祖宗,您赶紧走吧”

    “好,您慢慢喝。”

    温阮收好银票,真就走了。

    “唉,你不劝劝我你劝一下我,搞不好我就去听辞花的曲儿呢”吕泽瑾在后面喊。

    “吕世子当明白,男子汉大丈夫立足于世,不仅仅靠对女子的一腔爱意,深情固然好,但若付错于人,便是愚妄。”温阮转身,笑看着他说“五年,十年过后,吕世子还想在这里烂醉如泥,一事无成吗”

    “你在说什么”吕泽瑾脸色僵住。

    “不说别的,单说安陵君,使盛姑娘对安陵君格外青睐的,难道不是他身上的男子气概和辉煌战绩么没有人会喜欢一个酒鬼,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窝囊废。”

    温阮摇了摇手里的银票,笑得又俏又甜“多谢啦。”

    吕泽瑾愣在那里,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票。

    出了酒楼,殷九野问温阮“你觉得他会来”

    “爱来不来,反正我不亏,钱到手了。”温阮笑着说。

    至于萧长天的票,温阮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给了他。

    萧长天的袖中就有仙吟宴的请帖,面对温阮手中的票时,迟疑了一下。

    “我平日琴艺不精,有劳夫子苦心教导,这只是我的谢礼。”温阮递给他。

    “那日我可能无暇,怕要辜负温姑娘一番好意。”萧长天说。

    “无妨,萧夫子知道我的心意就行,我祝愿,在那日萧夫子会找到你的知音。”

    温阮留下票,笑着离开。

    温阮只是赌,赌萧长天到底有多想找个知音,也赌吕泽瑾到底清没清醒。

    他们来,温阮血赚,他们不来,温阮也不亏,反正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殷九野见温阮都摆开了赌局,暗自琢磨着,得顺手推个舟,帮她一把,毕竟,自己是她的小跟班啊。

    于是,他把辞花提溜了过来。

    辞花一听殷九野的打算,当场跳脚“你中邪吧你来来来,我给你画个符驱个邪”

    “去不去”

    “去,九爷。”

    要不是打不过殷九野,辞花想跳起来打他膝盖

    辞花摆台唱曲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进了听白楼,传到了盛月姬耳中,但盛月姬的反应很平淡,只是眼露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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