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本高洁之物,世间妙曲也应是令人共情,从不为争名逐利,是自何日起,月姬已忘了这些

    画嵬看着画中的盛月姬,停了笔。

    画未作完,但他已画不下去了,因为他笔下的盛月姬,眼中尽是愤怒与不甘。

    他不愿见到这样的月姬姐姐,便将画抛入了水中。

    “花乐事”以辞花的全胜收场,那天二哥吃掉了盛月姬金主团们多少钱,温阮没有坐在那里听他算帐,反正从二哥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可以得知,他肯定赚了不少。

    辞花下了画舫后,找到温阮,向她道谢“多谢姑娘一番操持,辞花幸不辱命。”

    温阮笑“我并没有做太多,是你自己的歌声本就动人,若非要谢,你不如去谢我二哥和蓝掌柜。”

    “若无姑娘,必无今日之辞花,要谢的。”辞花道。

    “这样啊”温阮笑看着他,问“那你可想做盛姑娘那样的人也开个后宫,收六七个女子”

    辞花一怔,说道“辞花更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

    温阮暗想,嗯,这个爱豆我没看走眼,是个优质爱豆,入股不亏

    她笑着说“好好唱曲儿吧,我哥是一定会从你身上赚大把银子的,他要是剥削压榨你,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讨公道。”

    “多谢。”辞花拱手,心下想着,这温姑娘,人真不错诶。

    疯逼殷九野,你他妈把恶毒的爪子收一收,别祸害人家姑娘

    于悦挤开人群,手里还拖着吕泽瑾,一把将吕泽瑾推到温阮跟前“来,请表演一个吃粑粑,兑现你的话。”

    “你他妈的”吕泽瑾头发都气得要竖起来了,“不是,于悦,你好说是一姑娘,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文雅一点”

    “不能”于悦一身正气,“我就想看你吃粑粑,你是不是男人了,说的话作不作数了”

    吕泽瑾转头就跑,边跑边说“我才没说过这话,我要去看月姬,你给我滚”

    “诶诶诶”于悦追了两步停下,“切”了一声,“德性”

    温阮拿了三千两银票放进于悦手里,这是她刚才从温西陵那里要来的,她说“还给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这钱不是我的,是他的。”于悦说着好笑,“吕泽瑾那狗崽子分我的。”

    “那你就还给他,不要欠他的。”温阮心想,那这个钱,就更要还了。

    “行,明天去仕院我给他。”于悦抱着温阮转圈圈,“温阮,好解气啊”

    “怎么”

    “你没看见么盛月姬那脸臭得,看得我可爽了”于悦笑得眉飞色舞,“过两天我得去找你哥喝茶,要不是他啊,我一辈子都看不到盛月姬那么丢人的样子。”

    “嗯。”

    “温阮,你不要老是这么淡定的样子嘛,多开心的事呀,是吧”

    “唔”温阮想了想,说,“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我们去喝酒庆祝吧”于悦晃了晃手里的银票,“我请你”

    “”

    这个建议不大好诶。

    听白楼,盛月姬雅苑。

    盛月姬半倚在拱窗上,柔若无骨的手中执着一个白玉酒壶,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瞥了一眼,笑说“你来啦”

    “难过”纪知遥坐下在她旁边,将她自然地抱入怀中靠在胸膛上,轻声问道。

    盛月姬绵软的身躯偎在他胸口,说,“自然,难道我不应该难过吗”

    “你已是这大襄国无人不知的歌伶,少了今日这一份彩头,也不损你的名气。”

    “你在为温阮开脱啊”盛月姬在他怀中转了个圈,双臂勾在他脖子上,酒后的眸子迷离,“我又没怪她,是我自己没本事。”

    纪知遥略有些薄茧的手指抚过盛月姬脸颊,往下滑,滑至她颈间,锁骨,衣内。

    盛月姬微闭双眸发出一声缠绵的轻哼,然后握住纪知遥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今日之事与她无关,是温西陵有意要捧辞花罢了,更有蓝绻从旁相助。这两人联手,别说京中,便是整个大襄国也无人挡得住他们的财力。”

    “贾臻也不能”

    “不能。”

    “加上你呢”

    “蓝绻乃是皇商,背后是国库,与太府寺关系匪浅,便是大司农见了他也需礼让三分,恭恭敬敬唤一声蓝大掌柜,我麾下大军是否温饱也要看他所赚银钱可是丰厚,你想让我与他为敌”

    盛月姬故作惊讶,坐起来离开纪知遥的怀抱“月姬怎敢纪将军你将这样大一顶帽子压在我头上,不怕折了我寿么”

    纪知遥手指捏着盛月姬的下巴靠过来,轻声说“知道就好,各凭本事,输了要认,别怨。”

    盛月姬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讽笑道“知遥,你可是瞧上那位温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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