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的着她的
    柳柱咳了下,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帮柳绮玉重新系上斗笠的扣子,道“姐,你回家吧,这山坡上的庄稼我去看,你细胳膊小腿,手不能提的,雷雨天爬坡多危险。”
    柳绮玉点点头,道“你去吧,小心点,正好我也有事去县里。”
    目送着柳柱的背影离去,柳绮玉赶紧回家,换了一件崭新的的裙子,然后一路小跑,在村门口搭上了去县里驴车。
    车缓缓驶入县城,停在了郊外一座庙观前,柳绮玉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走在台阶之上,看日头已到正午,天空放晴,远处烟熏火燎,香火旺盛。
    诡异的是,路上竟没有遇见一个香客,整个庙观寂静的好似墓地
    柳绮玉不由心生纳闷,这大武恩庙在翰州向来不是最受欢迎的地方吗
    但此时她也不及细思,绕进后院,走进了一间殿舍。
    关上大门,大殿空空荡荡,昏暗如晦,几束微弱的光从窗间缝隙里透了进来。
    柳绮玉跪在蒲团上,她双手合十,望着高高在上的土地爷,虔诚地道“土地爷,土地爷,我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平常连顿饭都吃不上了。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家庄稼丰收”
    好一会儿,大殿只回荡着她的回声。
    这就对了,若能得到回应,那才真是见了鬼。
    柳绮玉闭上眼睛,继续自言自语,“你不说也没事,反正你就是个摆设。就像之前我爹每次去拜佛,求下次赌钱别再赌光了,太上老君也照样听不见。”
    一个老头的声音那是因为你爹拜错了,太上老君是我们道教的,不是佛教的。
    柳绮玉“”
    她大惊失色“谁谁在说话”
    柳绮玉扭头四顾,见空旷的大殿里,除了她自己,和那捋着胡须,嘴角带着一丝僵化假笑的土地爷像,再无其他人。
    柳绮玉只当自己幻听,拍拍心口,转过脑袋,接着跪拜“土地爷,昨个下了场暴雨,我家山坡上的庄稼肯定被冲的差不多了。我六月底还要纳粮,现在没办法,只能当掉之前的耳环首饰,来换取银两买粮食”
    谁说你家庄稼被冲了你回去看看,好着呢。
    柳绮玉“”
    她心有余悸,再次环顾,不禁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在故意整她
    就她家那样的土地,还能不被冲掉
    只是大殿里唯一的轻微响动,便是面前案几上那一盏吐着袅袅烟云的香炉。
    好半天,柳绮玉心中的波涛才慢慢归于平静,她又道“土地爷,我想问你件事,我弟弟柳柱天天早出晚归地去县里上学堂,你觉得他能考上秀才吗”
    你做梦。
    这次,柳绮玉终于捕捉到了那声音来源
    只是声音找到了,柳绮玉人也傻掉了
    她“啊”的一声,屁股跌坐在地,颤抖的指尖指向那尊土地神像“你说话了你是鬼吗”
    土地神像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假笑我不是鬼,我是土地神,丫头,你说你想自个家里庄稼丰收,这简单啊,我可以帮你。
    柳绮玉舌头都捋不清了,撩起裙裾就往外跑。
    只听老头哈哈一笑柳绮玉,你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柳绮玉六分恐惧顷刻变成了八分恐慌与不敢相信,慢慢回头,仰视着他,问“你知道我是穿书才来此地的”
    听我的,只要你继续当你的恶毒女配,维持正常剧情发展,你家庄稼便会丰收。
    她问“比如”
    比如,等会你出去后,会遇上你爹的债主;又比如,你还得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苏宴。
    柳绮玉“”
    后面的话,柳绮玉还想问,那老头说了句“困了,有什么事下个月再来找我”,便不再发出声响。
    香炉里的烟也灭了,潮水般的香客突然推门而入,吵吵闹闹地就进来供奉香火。
    柳绮玉被人潮挤了出去,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路上,只觉身子都是虚浮的。
    这老头真的什么都知道
    可他要柳绮玉继续当恶毒女配,就是让她继续和青梅作对
    这事说来倒也容易,只是柳绮玉对那老头的话尚存了几分怀疑,她这么做真的能让庄稼丰收吗
    空想无凭,柳绮玉加快步伐,只想早点办完事回村,去挑衅青梅,验证一下真实性。
    思绪乱走之际,滚烫的阳光照成了一条直线,街边的小摊氤氲着热气,传来包子的阵阵香味。
    “咕”的一声,柳绮玉腹部瘪了下去,肚子饿的慌。
    柳绮玉看着那摊位前的木牌,上面写着“两文一个”,不由一怔,手伸进荷包,掏了半天也只有一枚铜板。
    而就在此刻,身后“严记当铺”里,那一直斜靠在桌子边的地主赵良德,才准备离开,就看到了对面街边站着一位少女。
    那腰肢不盈一握,臀部丰腴挺翘。
    他舔了舔嘴唇,对身边手下道“去打探打探那小浪货哪儿来的,等会送到我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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