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妨碍到他们,如果继续下去,必定会给予他们两个重创,作为天生理智的人,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此女孩的恋情注定要变成过眼云烟,这些关于和他的爱情幻想,由他亲手解决。而打破他们之间完美平衡的人,必定付出沉重的代价。
    医院,某个病房突然爆出一阵喧闹,惹起一堆人注意。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其中有个是大岛美江之前见过的男孩,他身负重伤,不久就落于下风,被身强体壮的军官按在地上打,极为狼狈。
    军官被周围的人拉开的时候,脸庞被妒火扭曲。川水早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告诉他已经和其他人都断开关系。没想到前天偶然听见两个医生喝酒闲聊,他才发现自己被脚踏两只船,他不怪川水早纪,她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勾引她的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男孩也很吃惊,他知道川水早纪有交往对象,但是两人隐瞒得极好。他本有些心虚,但是男人动作越来越过分,他便升起一股怒气,明明是川水早纪主动找他,怎么都成了他的不是。两人就这样在病房咒骂,事情被说的清清楚楚。听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森鸥外站在病房外,他没有凑近。这件事情明面上和自己可是毫无关系,和川水早纪交往的军官是个爱面子的人,不会把事情的源头说出去。他露出餍足的目光,男孩和川水早纪的事情是他无意得知的,两个人竟然还在医院偷情,真是胆大。那天在医院仓库,爱丽丝完整看完了一场极为激情的戏目,甚至看见了川水早纪私密处的黑痣。
    这场好戏迅速点燃了基地所有人的热情,传遍军队。川水早纪玩得开,也有很多绯闻,为大家贡献了很多娱乐事迹,但光天化日之下男人为她大打出手的戏码可是第一次出现。
    大家都在私下议论,连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医生们也开始在科室讨论
    “川水早纪这次完了。”
    “她晋升的路断了。”
    “估计等风平浪静她就要走人。”
    大岛美江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围成一团的医生。她有些疑惑,就算是闹得再大,也不过是感情纠葛,“这会不会有些夸张了”
    “她可比那个男孩大十五岁。”
    “就算是你情我愿,也是丑闻。”
    医生们七嘴八舌说,把事情点透,热情地为大岛美江指点迷津,毕竟女孩从来都不参与这种八卦的话题,一直都是旁边。
    “美江”森鸥外在她的眼前晃一下手。
    眼神放空,从回忆中惊醒的女孩手里握住冒着热气的茶杯,出神地想着川水早纪,今天女军官被调离常暗岛。明明周围门窗紧关,她穿的很也暖和,但她却感觉不知道从哪冒出一股寒气,冻得她好像置于冰雪之中。
    笑得勉强,她看着森鸥外,他穿着常服,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
    “老师是二十五岁吧。”她明知故问,就像坠落的断臂蝴蝶,绝望中仍然想继续往上飞,哪怕一切皆是徒劳。
    森鸥外轻轻嗯的一声回答。她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瘦弱,一只手就能把她折断,但是她看起来好像还是那么弱小,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把她弄得遍体鳞伤。
    “看起来真不像啊。”她想对他笑,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她感觉呼吸不自由地急促起来,豆大泪水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落在男人的手上,她这次不能为男人擦感觉了,只能匆匆离去,“抱歉,我突然想起来吉野先生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男人坐在黑暗中,摩挲暗蓝色手帕,他刚刚差点想要擦掉碍眼的眼泪,让她重新笑起来,她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在谋划这件事情时,他知道她会伤心难过,但是亲眼看见她红了眼眶,却突然涌出一股冲动,如此不符合他的逻辑。
    比感情更重要的是理性和利益,他一直奉行这个观点。
    他闭上眼睛,将不合时宜的情感一一扫尽,喃喃自语道“我绝不后悔,只是于心不忍。”
    今晚过后,她就再也不会对他轻言说爱,这样对他们都好,想要在白天生活,这些阴暗的东西就不能被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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