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和沈恒璘去了前院, 另外设了席面,由苏家几位老爷主持大局。

    沈剑青原本也要来, 但临时有事,而且沈家来了沈玦和李氏也算是给足了苏家面子。

    今日有世子又有大皇子,苏大老爷高兴的不行,只觉得自个儿已经是整个广州城里的头一份了, 一直满面荣光的给所有人敬酒, 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

    沈玦被安排在了沈恒璘的同一桌, 两人虽然坐在一起,却各自聊各自的相互之间没什么交流。

    没有骑马的事情之前, 他们都还愿意维持表面的兄友弟恭, 可事情发生后,沈玦单方面表示小爷不乐意演了, 恢复了小霸王的本色, 管你是哪里来的皇子, 小爷就是天下第一横。

    沈恒璘倒还装得很像那么回事,至少从外人看来, 他还是个谦和温润的君子,只是对上了个不成器的堂弟,对比后的沈玦更是越发的烂泥扶不上墙。

    好在沈玦旁边坐了秦琅,不至于让他独坐着一个人喝酒, “玦哥,他今日真要走了”

    秦琅看着沈恒璘左右逢源被人围在中间敬酒的模样,忍不住的耸了耸鼻子, 他是极不喜欢这种伪君子的,这种人早走早好,看着都让人讨厌。

    上回出事,沈玦对外都只是说沈恒璘不小心才出了意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文锦心的事情,秦琅则是以为沈恒璘对沈玦不利,反被沈玦教训了。

    总之对沈恒璘是越发的不喜,就算他父亲让他要多和沈恒璘交好,他也从没有当一回事。

    开玩笑,他可是玦哥的小弟忠心不二什么沈恒璘都靠边站。

    “自然是真的,难道你还想他多待几日”

    “别别别,我希望他再也不来广州城,好还我们一个清静。对了,玦哥,圣寿王府都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听我爹说花了好多钱呢。”

    圣寿的事情沈玦自然知道,老头子神神秘秘的藏在库房,但哪里有事情是瞒得住他的,刚抬回府里他就知道了,当今圣上信佛礼佛,老头子就用纯金打了座佛像。

    这事被沈玦知道,还私下笑话了沈剑青一顿,说他俗不可耐,只知道用金子砸人。

    可秦琅问起来,他还是当做不知道,这种事情他才懒得掺和。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怎么,你还知道关心起这样的事来了”

    秦琅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好奇嘛,对了,这次圣上可是五十大寿,与往年不同,我爹都要进京去,玦哥,王爷进京不”

    皇帝老儿总是防着镇南王府,圣寿从来都是派人送礼,从来不用亲自进京,沈玦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天上又没下红雨,上京做什么。”

    到底是人多眼杂,秦琅还要说就被沈玦瞪了两眼,才闭了嘴。

    很快宴席就开始了,沈恒璘身边围着的那堆人才依依不舍的散开,由苏大老爷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才正式的上菜开宴。

    沈玦之所以会和沈恒璘坐一块,都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他和李氏谈了那么久的事,沈玦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原本他以为沈恒璘会在去叶家的时候动手,没想到那日沈恒璘并没有动作,今日是他离开之日,如果他心不死,就一定会选在今日动手。

    故而沈玦哪里也没去一直跟着沈恒璘,只要他一有动作,就能马上察觉。

    可奇怪的是这半天下来,沈恒璘丝毫没有动静,该吃吃该喝喝,和别人交谈也很自然,难道因为上回的事情他已经断了念想

    这也不对,若真是断了念想,他看文锦心的眼神就不该还是如此炙热,同是男子他如何能看不懂他眼里的意思。

    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想要利用李氏做什么

    酒过半巡,席上摆满了佳肴,秦琅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想要拉着沈玦出去玩。

    这样的场合他最是不舒服,这些人都自视甚高,看他们的眼神不是高人一等就是不屑为伍,他们待在其中颇有些格格不入的,浑身不自在。

    沈玦刚打算让他坐好少说话,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在门边晃了一下,他看得很是仔细,就是那日文锦心特意让他去查的那个人。

    窦廉。

    他是沈恒璘的人,又是为他办私密之事的,他一出现沈玦就看到沈恒璘明显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刘大人,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下回我们再把酒言欢。”说着就直接站了起来。

    沈玦半眯着眼,丢了手里把玩的竹筷,噔的一声也站了起来,“走,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沈恒璘一出去脸上的笑容就隐了下来,“事情如何”

    “回殿下的话,都按您的吩咐进行着,七姑那边有些耽搁但问题不大,她说很快就能把人带出来,让我们放心。”

    沈恒璘这才脸色好了几分,“记住,我们在苏府一定不能闹出大的动静,千万不可引人注意,若有必要药量下重些,让她多睡一会。”

    等她醒来,一切都已成定局,她自然就不会再逃了。

    窦廉明白的说了声是,刚打算要去看着七姑那边的情况,就有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抬头看去,正是一脸嚣张的秦琅,回头去看沈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沈恒璘的身边,他比沈恒璘还要高,多年习武让他看着体态健美英挺,沈恒璘与他相比就显得很是清瘦。

    窦廉虽然是大皇子的属下,但也是奴才,即便瞧不上秦琅这会也是恭敬的行礼,“不知秦三公子拦住属下的去路,可是有事要吩咐”

    秦琅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但只要玦哥说了拦,就算没有理由那也必须得拦,“哪有这么多废话,我不让你走你就好好待着便是了。”

    窦廉求助的看了沈恒璘一眼,沈恒璘才轻笑了一声,“堂弟这是想要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打蛇要打七寸,问秦琅那是真的一问三不知,真正后头的人是沈玦。

    “这话应该我问堂兄才是吧,堂兄这是打算上哪啊突然离席,与手下窃窃私语,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做。”

    窦廉一听这话忍不住的就皱眉,之前沈玦就已经多次的冒犯殿下,但因为双方都在相互试探,并没有把本性完全的暴露出来。

    可上次以后沈玦就已经毫无顾忌了,彻底的展现了他的嚣张和无礼,他作为沈恒璘的属下自然是不能忍的。

    “世子慎言,殿下是您的兄长,您无权过问他的行踪。”

    “怎么,敢做不敢认还是说需要我将你们在城内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说出来”

    沈恒璘来了这么多日,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私下结交外臣,收了哪些人的孝敬和好处,又收编了哪些可用之人,这些事情可都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说的。

    不管是哪位皇帝都不喜皇子与大臣们走得近,这说不好听些便是结党营私,老子都还在,儿子们凭什么和他的臣子勾结在一块,有何居心。

    被沈玦这么一将,窦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态度也不再强硬,还是沈恒璘挥了挥手让他闭嘴,他才恭敬的站在身后。

    “不知堂弟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你只管问,我奉陪便是。”

    “堂兄这是打算去哪”

    沈恒璘面不改色,“哪也不去,不过是多饮了几杯酒,打算出来醒一醒,难为堂弟如此的关心我。”

    “只怕不是醒酒这么简单吧。”沈玦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厉,他们方才说什么他虽然没听清,但一个药多下点,他正好听见了,不管这是对谁用,他都觉得浑身起寒。

    “既然堂弟不信,那我们回去便是了。”然后给了窦廉一个眼神,窦廉明白的转身离开。

    可刚走了两步,又被秦琅给拦住了,“我玦哥还没让你走呢,你往哪里跑。”

    “两位爷就别拿属下开玩笑了,若是平日无事陪爷玩玩倒也无妨,但今日属下真的有要事在身,不便陪两位爷,还请多担待。”

    “你这是说我们在无理取闹大皇子平日就是这么教属下的吗我倒要看看,今日我不让你走,你到底能不能出得了这个院子。”

    “那就休怪属下得罪了。”

    两人说着就直接动起了手来,被他们的动静所引出来了不少人,反观沈玦和沈恒璘两兄弟却是并排而站,谁都没有说话,好像大打出手的两人与他们毫无关系似的。

    窦廉能替沈恒璘办差身手自然不必说,在他看来秦琅不过是个面团似的纨绔,这种花花公子两拳下去便是伤残。

    他此刻不过是逗着秦琅与他玩,根本不正面与他打斗,实在是烦了又得了沈恒璘一个眼神,下手就开始狠辣起来。

    招招都是往秦琅的要害去打,可两拳下去,窦廉就彻底的懵了,别说是把秦琅打的重伤了,他的拳头连秦琅的衣服都没有碰到,这怎么可能呢

    方才这秦三公子不还是一副毫无章法乱打的样子吗,怎么突然如此的灵活还不等窦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秦琅得意的笑了起来。

    “怎么不打了你若是不打那可就轮到我出招了。”

    话音刚落下,秦琅便是一拳破风而来,直接命中窦廉的肋骨,窦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他的拳快准狠,绝非三两日能练出来的。

    方才哪里是他在逗秦琅,分明就是秦琅在扮猪吃老虎的逗他玩,偏生他还蠢得自己往下跳。

    窦廉吃疼的想喊停,第二拳又重重的落了下来,就听一声闷哼响起,窦廉已经疼得捂住了腹部跪在了地上,秦琅原本还要打,是沈玦轻咳了一声他才收了手。

    秦琅得意的吹了吹自己的拳头,“方才不就和你说了,我不让你走,你是走不出这个院子的。”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不然怎么说秦家秦三公子是广州城第一头铁呢,这大皇子身边的人说打就打,真是够头铁

    沈恒璘的眸色一黯,他一直知道沈玦的武艺厉害,却没想到他身边的秦琅也是个中好手,怎么他就如此的运气好,身边都是奇能异士,不免露出了一丝的嫉恨。

    “窦廉,还不快些起来,谢过秦三公子的指点。”他既然说是指点,就算是把这场突如其来的较量定了个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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