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与不赌,都是赢,那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小助手长吁口气“赌对了。”
他早就厌倦了医生分派的工作,甚至每每回想起来都会作呕。
可生逢乱世,不做屠夫,便是羔羊,你不屠人,人就屠你
要是能过得简单快乐些,谁又想沾染满手的血腥
小助手吸了吸鼻子,双手合十道“希望死在我手上的冤魂们,能顺利到达极乐世界,早日安息别来梦中吓我了”
侯黑拍拍他肩膀“都过去了。”
很多时候,活着比死难,而他们拼命活着,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念,为了活着本身。
所以、
哪怕前路寻不到一丝希望,也千万别回头去看自己的罪孽。
小姑娘往身后望了眼,倒吸一口凉气“候姐,她来了她来了”
“谁来了”侯黑动了动脚,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低头,恍然一笑“哦,它来了啊”
元滚吐了吐小舌头不是,熊家只是来偷听你们讲话的。
坚强弟乖巧地紧贴毛团子立正站好别看猪猪,猪猪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挂件而已。
“你个贱女人,”一根染着豆蔻甲油的食指直直戳上了侯黑的额头“我家黄毛是不是被你杀了”
侯黑抬手一个擒拿把她反扭到墙上,“是我怎么了,黄毛这种色鬼毒瘤,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残害女人的垃圾,你个女表子还上赶着去倒贴,你贱不贱离了男人就不能过了是吧”
双马尾尖叫道“我想怎么过你管不着,你把我男人弄死了,就得给我赔偿”
侯黑的脸更黑了,她抚了抚脏辫,一脚把双马尾给踹地上去了“老娘真傻,跟一个莎士比亚没有士的玩意理论什么。”
双马尾趴在地上,捶地蹬脚嚎哭“老天啊你开开眼,看看这个可恨歹毒的悍妇,看她是怎么欺负我一个弱小可怜无依无靠的女人”
侯黑不屑地反驳道“老娘也是女人。”
双马尾带泪怒骂“你那也叫女人,长得跟个黑旋风李逵似的”
侯黑气得上去扯她头发。
小姑娘帮忙拉架。
现场一片混乱,元滚在边上默默叹气。
这里的动静也引来了二四五六的围观。
侯黑坐在双马尾的腰上,气得头顶冒烟“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贱货”
二四五六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坚强弟在边上趁机补蹄“那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贱团”
现场气氛突然凝滞。
元滚懵懵地瞪着熊眼,抬爪拨弄了下戳到自己脸上的猪蹄“嗯”
发生了什么,关小熊熊什么事。
双马尾是唯一一个捧猪场的,她扭头看了眼元滚,恶声恶气道“呸,这种贱团我能一脚踹出外太空。”
人不如熊,凭啥一个畜生能得到大佬护佑,她一个貌美如花的软妹子巴结这个巴结那个,个个都是短命鬼,死得比他麻坐火箭都快,如今讨不到一点好,还要被这黑丑女人压在地上打。
这日子没法过了
侯黑笑了,起身让开“诶哟,你能的,你踹啊,踹给大家伙看”
“踹就踹”双马尾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小裙摆和连裤袜的灰,抬脸就对上了四把黑洞洞的枪口。
双马尾讪讪地摆摆手,改口道“这、这个今天不好办,得看风向,逆风踹三米,顺风八米,无风下水道,龙旋风随、随缘”
越说声音越小,特别是对上啪叽啪叽主动跑她脚下,撅着屁屁把自己团成个球的元滚时,彻底噤声了。
她感觉鼻腔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然后是脚上一热,有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你个贱团”双马尾跳着脚把鞋子脱了。
元滚得意地啪叽啪叽跑走了,路过小粉猪身边的时候还朝它吐了吐舌头。
坚强弟扭屁股回击过去。
就在这时,一只飞来的公主鞋横空出现,啪地一下狠狠砸在了它屁股上。
坚强弟
屁屁肿出了个高高的红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