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沉默凝滞在两个人的对视之间。
    撑着膝盖向下看的时候,人间失格难免产生了一些人类所拥有的心理反应。
    站在高处想要跳往地面也很正常吧。他向边缘地带又走了两步,悠然停留在了一个危险区域。
    这个高度,是很适合向下跳的高度。
    从高处至低的视角让虫仓中站立的人也变得娇小无比,站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人间失格欢快道“路上遭遇问路的路人时,不发一言的盯视可是再失礼不过的行为。如果再看的严重一些,说是道德问题都不为过呢。”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的监护人们中也偶尔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太宰他则是会默默保护世界的设定。这么看来,他们完全称得上是好人了吧。结果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他们一起教出来的污浊却是一个拥有着道德问题的奇怪少年”
    “这是家庭教育的失格与悲鸣”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条丝帕,人间失格装模作样的按了按自己的眼眶,“他们对你的教育是失败了吧,绝对是失败了吧。”
    “放在横滨当地,这也是能连登横滨日报十天头条的爆炸性内容哦。如果再做一个专辑连载报道,譬如家庭教育的缺失导致无辜少年离家,远走他乡无处藏身最终卖身黑心老板之类的,得到的稿费会很可观吧。”
    “这样一来,我们也能养的起孤寡在家的监护人们了呢所以”
    一句话尚未说完却戛然而止,人间失格被迫结束了他喋喋不休的发散式演讲。
    污浊选择用武力值让人间失格闭嘴。
    先前消失的红光又悄然出现,在重力的控制下,一切都是再趁手不过的武器。
    万千碎石铺天盖地的冲着人间失格呼啸而去,人间失格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姑且敷衍的表达了一下对污浊的赞美。
    他灵巧的动作着,在成功闪避了大多数投掷物的同时,顺便火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下一秒,穿透耳膜的大笑声传来。
    把这个也算作是攻击手段中的一种的话,也太狡猾了
    艰难求生的人间失格在心中不满的大声说道,可惜瞬间飚音的污浊显然不会顾及他的感受。
    污浊毫无顾忌的驱动着力量,加速冲向了人间失格。
    黑红色的纹路爬上了污浊的脸庞和四肢,攀附在一切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暴虐充斥着红瞳,模糊了人与天灾界限的黑发英灵急速接近,倒影在人间失格眼底直至清晰可辨。
    人间失格弯了弯眼睛。
    那是一个笑。
    啊啊,真是久违了。
    失去理智的污浊废掉了大片的建筑,在被清空的绝对领域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废墟和将要破晓的天空扭曲颠倒,空旷的建筑废料上只有风在咆哮。
    虚幻的过去渐渐与现实重叠,久违的过去在这一刻恢复了鲜明的色彩。
    几近场景重现。
    刚下过雨的天还有些阴沉,刚刚带着人结束了一场械斗,太宰治浑身都湿透了。
    随随便便披了件干燥的黑色西装外套,少年人坐在残垣断壁上,噼里啪啦的按着游戏机的按键。但是他的目光并不在游戏机上,他看着战场的中心,脸上挂着刻板的弧度。
    他在笑吗或者没有笑
    人间失格歪了歪头,学着太宰治的动作,也看向了同一个地方。
    他知道,那里有中原中也。
    “不止是中也哦,失格君。”游戏机的音效大到刺耳,太宰治压低了声音的话也就变得含含糊糊了起来。
    中间大概还有什么别的话,但是只有最后一句是因为游戏音效突然的中断而显得格外清晰。
    于是人间失格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
    太宰治“去吧,那里有人在等你。”
    远远赶来的中原中也正巧听到了这句话,他咂了咂舌,不耐烦道“别欺负小孩子。”
    太宰治只是笑,笑了半天后发展成了大笑,连手里的游戏机都拿不稳,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中原中也看起来并不明白这哪里可笑,他满脸都写着“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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