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问你妈”
    “他们不肯说”
    “那你就自己去查啊。”
    “人都死了,怎么查”
    “哎呀,你们傻啊。”
    脑袋上突然挨了一下,两个大小伙抬起头,就看见许嘉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
    “你不是看到信封了吗那就是线索啊。全国就一所京华大学,你去查查那个常青会不就好了。”
    “许嘉雯。”何棠江睁大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许嘉雯朝天翻了个白眼。
    “就你俩这嗓门需要偷听吗两个大老爷们坐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我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好吧。顺便,喏,我已经帮你查出常青会是什么了。”她掏出手机,放在男孩们面前。
    这个女人的行动力令人甘拜下风。
    京华大学登山社再发意外,常青会或被勒令解散
    “登山社”何棠江翻着新闻,“这好像是一个学生社团。解散是什么意思等等,这个社团要是没了,我去哪里打听我爸的消息”
    “真到那一步,估计你只能去京华大学问以前社团的人探听消息了。不过以你的分数显然是肯定考不上京华的。”许嘉雯说,“要不你报个首都的学校,近一点也方便打听。”
    “常青会,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楚柳突然插嘴道。
    何棠江不以为然“刚才你怎么没想起来,你不会和常青藤搞混了吧”
    “别吵,我是真的听过啊,而且就在最近,你让我想想对了,是顾老师”楚柳猛地一拍桌子,“我前几天听到顾老师在打电话,他声音很大我还以为在和人吵架呢,当时他就说到了常青会这个名字。”
    小舅
    何棠江疑惑。难道和常青会有联系的不仅是老妈和他爸,还有他小舅这个快要被解散的常青会是什么组织,怎么他亲密的人都和它有关联
    “我找到了。学校网站有他们的联系方式,糖浆你打打看”许嘉雯催着说。
    “不要那么着急,再考虑一下”楚柳话还没说完,却见何棠江已经拨通了电话,“你们俩,唉。”
    他无奈地看着两人。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接电话的人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喂,哪位”
    何棠江突然觉得喉咙干涩,好像有人拿着一把沙子塞进他嘴里。
    “咳,你好。”
    “找谁”
    “我找”何棠江脑袋里一片混乱,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找何山”
    “开什么玩笑”
    电话那头啪嗒一声,对方狠狠挂断。
    何棠江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伙伴。
    “他挂我电话”
    “你傻。”许嘉雯无奈道。“你爸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你说找你爸,人家肯定以为你恶作剧。”
    “不对。”何棠江却喃喃道,“我爸十三年前就失踪了,过了这么多年,接电话的人怎么还对何山这个名字有这么大反应”
    联想到今天早上才收到的信,以及小舅和母亲的反应,何棠江豁然开朗道“除非他是最近才出的事,而且在出事之前还和常青会有联系,所以他们才记得他”
    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何山不联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这些年都在哪里他知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十八岁,今年就高考了他知不知道何棠江前几个月受了重伤,命悬一线他知不知道何棠江的老妈差点就带着五岁的何棠江,跳楼自尽
    “糖浆。”楚柳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何棠江撑着自己的脑袋,终于有点明白老妈早上的感受。
    一个你以为已经死了十几年的男人,他带给你的伤痛其实已经在愈合,甚至被遗忘了。可当他的死亡再一次被呈现在面前,将伤口血淋淋撕开,伤得更深
    何山。除了这个名字,何棠江对自己的父亲一无所知。
    “我想我查到一些消息了。”
    就在两个男孩一无所措的时候,许嘉雯又一次打开了手机的搜索页面。
    “我用关键词何山与常青会搜索,搜到了一则新闻。你看”
    何棠江其实有点想逃避许嘉雯递过来的手机,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向手机屏幕看去。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厚厚的登山服,一手持杖拄在雪地,另一只手向镜头用力挥舞,露出八颗大白牙的笑脸配文是何山第三次挑战k2,祝他早日凯旋
    这唯一一则有关何山的消息,发布于一个已经废弃的博客,博客名叫“常青会登山日记”,发布时间是十三年前。
    三人都安静了下来,直到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他们。
    何棠江发现是自己的手机的来电,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他接起来“喂”
    “你是何棠江”
    对面开口,直接来了一句暴击。
    “你是何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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