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最后还是跟着楚留香去吃饭了。
    因为她察觉到了自己有一点不对劲。
    刚才对楚留香的美色无动于衷的那副样子明显不是她自己,反而有点像萤火少女顾知微。
    一路跟着楚留香去了万悦楼,在等上菜的时候,系统给了她回复。
    每一个妖灵都有自己的经历,性格,像萤火少女,她对于人类世界的全部了解都来自于那个惨遭渣男欺骗最后跳湖自尽的妹子,所以萤火少女是一个性情冷淡,嫉渣如仇,某方面来说却相当单纯的妖灵妹子。
    所以她才会提出让顾长卿去阉一个渣男这样羞耻的任务,本身却没有觉得半点不对。
    而当顾长卿使用妖灵们的卡时,就会下意识的去演绎他们本身的性格,这并不会影响她的想法,但是如果顾长卿自身出现了不符合妖灵性格的情绪波动,那些情绪就会被抚平。
    当然,如果她的情绪波动过大,无法被抚平的话,就会与使用的那张卡产生排斥,轻则技能威力下降,重则直接被弹出妖灵状态,重新变成一只鬼。
    同理,当她对自己妖灵的身份越认同,那么相应的技能能发挥的威力就越强大。
    所以,顾长卿做了一下总结。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当影帝了。
    因为她可不敢想象自己哪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弹出妖灵状态,上演大变活人。
    最重要的是,系统特别强调,如果她被弹出状态,那么她使用的那张卡就会永久废掉
    永久
    这个词,单单只是听到就让人心痛的无法呼吸。
    这简直就是在从葛朗台头上薅羊毛,在她身上割肉
    顾穷逼甚至还拜托系统,如果发现她要被强制弹出,就在弹出之前强制接手她的身体。
    系统表示当然没问题。
    只要给钱。
    早就料到的顾长卿表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卡不废,可以先赊账。
    得到系统的保证,暂时放下心之后,她揣摩着系统给的萤火少女的人设模板,对楚留香说:“你耽误了我的一个朋友追求她喜欢的人。”
    这么说顾长卿总觉得有些别扭,因为她从来都没有交过朋友。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因为家庭原因一直觉得自卑,根本没有和什么人深交,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孤僻怪异的怪胎,在学校里她永远都是其他同学霸凌的对象。
    直到顾奶奶发现了端倪闹到学校去,才没有人再欺负她,不过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所有人都自觉孤立她,从小到大她就像一个透明人。
    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小时候顾长卿还会对此感到伤心,但后来她也就释怀了。
    所以这种自己和自己做朋友的感觉还挺新奇。
    楚留香也觉得十分新奇,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十几天做过的事情,只是放生了一条漂亮的锦鲤,实在没有想起来什么时候拆过人家姻缘。
    萤火少女似乎完全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她喝了一口端上来的鱼汤,形状优美的嘴唇染上润泽的水光,继续说道:“所以明天下午你最好乖乖待在你的船上,她自然会去找你的麻烦。”
    楚留香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就闷闷的笑开了,对上萤火少女莫名其妙的目光,他咳了一声,然后才说道:“姑娘当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想必姑娘的朋友也一定如姑娘一般。”
    顾长卿听到这句话,看着自己任务界面上显示已完成的那个萤火之威,也露出一个十分惋惜的笑容,说道:“你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不知为何,看着那笑容楚留香突然觉得背后发凉,默默地并了一下双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男人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危机。
    而埋头吃饭的顾长卿抬眼看了一下莫名僵住的楚留香,觉得这人更加奇怪了。
    吃完饭,分道扬镳,顾长卿在楚留香问她名字的时候想了想,留下了萤火少女的名字。
    “顾知微,见微知著的知微。”
    她这样说。
    第二天中午,顾长卿照旧来到江边,因为一直是和楚留香处于组队状态,所以她看一眼小地图,就能知道楚留香把他的船停在了哪里。
    而她之所以再次来到江边,是因为她接下这个半灵任务时得到的另一张卡。
    同样是白底蓝边的半透明卡片,只不过上面的人物和提灯的青衣少女不同,是一位半人半鱼的小姑娘。
    小姑娘上半身穿着水红色的鲛绡衣服,脖颈、手腕和腰上都戴着金色的首饰和珍珠细链,那些常人戴来俗气的大红大金在小姑娘身上,却显得娇俏可爱,富贵极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尾巴,可能因为是妖灵缘故,小姑娘尾巴上的鳞片是金红色的,每一片都如同珍贵的金红宝石一般晶莹剔透,这世上最厉害的雕刻大师也不能做出如此精致的艺术品。
    她的尾鳍就像是最上等的鲛绡,和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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