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坏又阴,“也没甚大事,本官只是看在你我多年同朝为官的份上,特意好心提醒你一句,蓄意谋害皇嗣,那可是杀头大罪”

    宋相眼角的褶子都僵住了,装糊涂道“本相不知傅大人是何意”

    傅生抬手,白皙的手指弹了弹宋相朝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就像是上峰调教下属,态度不甚恭敬。

    “淑媛娘娘如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万一怀上了龙嗣,宋大人岂不是带头谋害皇嗣么再者,本官怀疑京中有人浑水摸鱼,想利用宋大人散播谣言,此举着实无耻卑劣,本官乃麒麟卫指挥使,京中大小诸事皆由本宫过问,本官正要着手彻查是谁在背后造谣,还望宋相配合本官。”

    宋相正要辩解,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抓着傅生的手腕,将他的手从宋相肩头移开。

    温泽语气不明,“傅大人,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傅生的白玉脸一怔,似是恍然大悟,“阿泽,可我并未将宋相当做男人。”

    一旁的宋相再难以稳住场面,“”

    这两人是当他不存在么他不是男人,那还能是什么

    罢了

    他说不过傅生,还是尽快远离的好。

    宋相拂袖离开,温泽长腿一迈,挡住了他,“傅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宋相急什么”

    丞相大人一看见温泽的脸就发憷,就好像是亲眼看着温大将军又死而复生一般。

    稳住

    这世上没什么是丞相大人稳不住的事

    被左右夹击的宋相,太阳穴直跳凸。

    傅生不像是在劝说,反而是在威胁,就像是江洋大盗要杀人之前,事先知会一声你完了。

    他笑着说,“本官立刻出宫调查此事,倘若丞相大人有任何知情之处,可一定要告之本官,否则本官一旦错怪了丞相,那就不太好了。”

    言罢,傅生对温泽使了眼色。

    温泽这才给宋相放行。

    看着宋相狼狈离开,温泽双臂抱胸,斜睨了一眼傅生,“你我倒甚是相配,对了,阿生忘了告诉你,你穿红衣很好看。”

    男人迈开大长腿,潇洒离开。

    傅生差点当场跺脚。

    阿泽,调戏了他

    这厢,宋相刚迈出宫门,就彻底崩了,“太过分太嚣张了本相好歹也是大周丞相”

    宋相担心温泽与傅生又会追上来,上了马车,立刻道“快速速赶路”

    御书房内,帝王刚褪下一身繁琐冠冕服。

    今日朝会上一事并不算事发突然,褚彦心如明镜。

    李忠端着托盘上前,恭敬道“皇上,这是淑媛娘娘命人给您送来的大补汤。”

    大补汤

    褚彦好奇使然,解开陶瓷盖,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就见汤盅里漂浮着鹿茸、当归之类的壮阳之物,帝王的神情出现了一刻的怔然,之后由平静转为震惊,旋即就是愤怒。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还嫌朕近日来不够卖力

    若非是她得了冷漠之症,朕也不会百般顾及。

    “来人摆驾轩彩阁”帝王一手撂下瓷盖,气焰腾腾的起身往御书房外面走。

    这厢,温舒宜掐着时间,算到皇上就要来了。

    皇上对那事极其重视,半点容不得她小瞧。

    黄太医每日给她请脉,直至今日也没号出喜脉。这阵子皇上虽偶尔拉着她胡天海地的乱来,但最终都未曾做的彻底。

    温舒宜已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怀上孩子。

    可

    难道是皇上那里不对劲

    不应该啊。

    即便温舒宜除却帝王之外,再无其他男人,但仅以她浅薄的经验来看,帝王龙腾虎跃,不像那方面不行的样子。

    而眼下前朝已经开始容不下她了,她就更需要一个皇嗣傍身,她讨厌极了命不由己的无措感,更是不想被烧死。

    毕竟,她已经不止梦见过一次葬身火海。

    所以,温舒宜立刻行动,让徐嬷嬷熬了大补汤,皇上受不住面子上的刺激,一定会来找她,且一定会亲自证明实力。

    果不其然,她刚重新梳妆好,殿外就传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温舒宜带着众人行礼,帝王人还没靠近,声音就传了过来,“都出去无朕吩咐,谁也不得打扰”

    徐嬷嬷心中纳罕,心道娘娘入宫有些日子了,皇上的热切不仅没过去,还比之前更甚了。

    宫婢鱼贯而出,随着殿牖被合上那一瞬,温舒宜的心咯噔狂跳了一下。

    她需要圣宠,也在争宠,可每每到了关键点上,她便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温舒宜怯生生的唤了一声,内室温热,她身上只着轻薄春裳,入宫这阵子一来,深得帝王雨露滋润,除却脸蛋较之以前更是娇嫩之外,身段亦是玲珑有致,不管是哪一处,都甚得帝王欢心。

    褚彦撇开了一切多余步骤,直接将人拉了过来,独属于帝王的阴骘、狠厉、强势,令得男人失了耐心,“都是你自找的”

    捏起美人下巴,帝王头一低,务必要用实际行动表明,他非但不需要大补汤,甚至还精力过剩。

    美人被抵在了朱栏下,裙摆被掀起,她自己亦是很配合,虽然身子不像以前那样敏感,但还是勉强接纳了帝王。

    那一瞬间的纠缠,两人皆是一声闷哼。

    清晰的痛感与难以言说的欢愉交织,帝王俊挺的额头薄汗涔涔,许是今日在早朝上得了灵感,他抱着怀中人,怎么看都像是妖精。

    帝王一惯精力甚好,完全能够一心两用,哑声低低轻笑,“他们都说你是狐妖转世,朕也认为如是。”

    温舒宜,“”污蔑

    美人的体格远不及帝王,她虽想攀附,但结果只能沦为阶下囚,成了帝王掌中月。

    然,饶是温舒宜今日故意勾引,帝王也并不欢喜。察觉到怀中人面上隐露的痛苦之色,帝王眸中闪过冷意。

    美人的嘴会骗人,但身子却是骗不了,她心里并没有他,故此,那该死的冷漠症依旧没好。

    帝王沉声命令,“说说你爱朕”仿佛头口上的承诺也能消减帝王的阴郁。

    温舒宜要哭了,但为了怀上龙嗣,她只能抽出一些理智敷衍,“妾、妾身爱着皇上”

    不够

    好像怎么都还是不够。

    帝王又道“喊彦哥哥,说你爱彦哥哥。”

    温舒宜真哭了,无奈,只能喊了数声,那声音被撞散,成了细细碎碎的片段,荡入耳中,听的人面红耳赤。

    从软塌、茜窗,再辗转到绒毯、地板,前前后后闹了好些次,帝王还是不消停。

    温舒宜哭着求他,“彦哥哥妾、妾身就要死了”

    帝王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突然又来了兴致,将美人抱到了案台上,铜镜中映出重缠的影子,帝王很满意这个画面,轻笑,“那可怎么办朕还完全不够。下回还敢给朕送大补汤么”

    温舒宜知道帝王要面子,只是没想到他会斤斤计较到了这种程度,“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该补的人是她才对

    褚彦望着铜镜,眼神暗沉至极,忽然觉得此前太过怜香惜玉,竟是错过了这样妙的事。

    美人哭的泣不成声,帝王蹙眉,不甚明白她为何哭的这样厉害,难道她半点不喜欢这事么帝王心情郁结。

    “说些好听的,朕就放过你。”想了想,帝王又加了一句,“你不如给朕做首诗吧。”

    温舒宜,“”

    要死了,要死了她算不上是才女,这个节骨眼下哪有心思作诗

    狂乱过后,又是一阵暴风将至,帝王咬着耳尖尖轻笑,“诗呢怎么还不作”

    作不出来

    别说是诗了,就是好听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了。

    温舒宜心一横,她如今大概知道皇上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帝王表面一本正经,实则就是斯文败类,她试探性的攀附,大胆的坐了上去,姿势皆放开了。

    虽是第一次在上,但好歹此前研读过避火图,拼了力气,也学着帝王样子,故意炫耀,“彦哥哥,你看,妾身也会呢。”

    嗯

    这感觉还不错,帝王怔了怔,没有拒绝。

    只不过,温舒宜发现,帝王清隽的脸缓缓爬上一层淡淡的粉

    褚彦第一次“败”在了温舒宜手上。

    他当然不会甘心,遂再度宣战。

    这阵子顾及美人身子,已太久没有这般尽兴,极致愉悦之时,他脑中一片空白后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可能有当昏君的潜质。

    时至晌午,内殿动静依旧没结束。

    李忠守在殿外,也不知到底该不该传膳。

    淑媛娘娘秀色可餐,皇上大约也不需再进食其他了,李忠面无表情的默默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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