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最强的男子。

    温舒宜发现,她以前觉得羞涩之事,如今做起来也是手到擒来。

    “皇上,妾身冷。陆妹妹这样是作甚上回甄梁玉的事情已经查清楚,甄梁玉的死与妾身无关,可陆妹妹这话,怎么好像在暗指妾身杀了甄梁玉呢。”温舒宜的嗓音还带着几丝困倦,像极了小情人的呢喃低语。

    她这是在撒娇。

    褚彦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轻挑。

    说来也怪,别的女子撒娇,他只觉厌恶,但换成了温舒宜,他却是觉得格外养眼,且分外受用。

    帝王牵住了温舒宜的小手,给她捂着,美人的一双柔荑也另有妙用,万不能冻着。

    “陆氏,你好大的胆子可知肆意编造谣言是欺君之罪”褚彦直呼“陆氏”,似根本不将陆诗雨当做是后宫嫔妃。

    陆诗雨心头一颤,猛然间被帝王龙威震慑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如此凄楚可怜,必然会引起帝王的怜惜之情,没成想反而激怒了皇上。

    不过,陆诗雨是有备而来,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皇上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妾身方才当真见到鬼了,昭华殿的人皆能作证,那就是甄梁玉的鬼魂她是来找人索命的,可妾身当真冤枉呐,妾身与甄梁玉的死毫无干系啊。”陆诗雨言辞激动悲切,面容哭的憔悴不堪。

    随即,她身后一同跪着的宫婢们也纷纷说方才的确是见到了鬼魂。

    此时,不远处陆陆续续走来一众人,是各宫的嫔妃皆闻讯而来。

    温舒宜忍不住勾了勾唇。

    她们之所以赶来,大约是因着皇上在她这里吧。这后宫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褚彦面色微沉,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卫婕妤身上,“卫婕妤,你是昭华殿的主位,你说说看,可当真有此事”

    卫婕妤面色极淡,她提着绛紫浣花锦纹的大氅跪下,如实道“回皇上,臣妾也看见了一抹白色身影晃过,但并不能确定那就是甄梁玉的鬼魂。”

    陆诗雨闻言,攥着帕子的手一紧,立刻哭喊,“那就是甄梁玉,妾身为入宫之前,曾见过她几面,而且而且那魂魄还扬言是来索命的”

    贤妃与德妃几人已经走来,行礼后皆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贤妃夹棍带枪道“当初德妃妹妹不是彻查了此事么为何陆美人又会瞧见了甄梁玉的鬼魂莫不是甄梁玉当真死不瞑目,这才又回来讨公道”

    德妃神情微僵,“贤妃姐姐这话是何意”

    贤妃笑而不语,“德妃妹妹觉得呢”

    此时,就在一众妃嫔看着帝王与温舒宜时,温舒宜直接扑入帝王怀中,“嘤嘤嘤,皇上,妾身好怕。甄梁玉的死与妾身并无直接关系,她如果想找妾身报仇,为甚鬼魂只去昭华宫,却不来妾身这里该不会她不知道妾身迁宫了吧。”

    陆诗雨身子骨一僵。

    温舒宜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又有了新的思量了。

    也是了,倘若甄梁玉当真回来索命,也会直接来轩彩阁,而不是昭华殿。

    褚彦方才还面色不佳,竟是被温舒宜这话给逗笑了,他垂眸看着怀中人,神奇的发现,无论温舒宜做什么,亦或是说什么,他都甚是喜欢。

    即便她造作使坏,他也能全盘接受。

    可换做是旁人,感受就大不相同了。

    “朕以为,娇娇说的在理。你莫要怕,有朕在。”帝王嗓音温和,像是四月里的春风,只可惜,这道春风只吹向了温舒宜一人。

    温舒宜在帝王怀中,显得仅有娇小一只,她眨了眨眼,认真道“皇上,或许甄梁玉当真有什么冤情,不然陆妹妹怎会好端端的看见她的魂魄呢。况且陆妹妹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作甚总不能恰好知道今晚甄梁玉的鬼魂会出现,她这才冒着严寒,在外面候着吧。”

    陆诗雨,“”

    怎么会这样

    她已经计划周全了,为何到了这一刻,她却突然处于下风

    陆诗雨仿佛当真被鬼魂吓的花容失色,当场匍匐在地,又哭又喊,“皇上,妾身当真好怕,皇上救救起妾身吧妾身刚入宫不久,甄梁玉死那会,妾身还不曾入宫呢,妾身当真冤啊”

    陆诗雨明显失了方寸,已经开始胡搅难缠。

    褚彦就要失去耐心了。

    温舒宜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如她所料,她如今圣宠正盛,又“怀了龙嗣”,后宫的女人们便等不及了。

    她知道,陆诗雨没有这个脑子,一定有人指点了陆诗雨,才让她想出这个缺德馊主意。

    想利用一个死人来打压她

    温舒宜身子骨一颤,像是吓到了,她知道皇上喜欢她的娇弱与依附,遂将娇软可怜展现的淋漓尽致。

    “皇上,妾身也怕,虽说甄梁玉的死与妾身无关,可妾身胆小,事情没有大白之前,妾身不想离开皇上,妾身要蹭蹭龙气,这几天皇上一直陪着妾身好不好”

    蹭龙气

    甚妙

    这个说法新鲜。

    褚彦唇角一动,倒是不介意让她蹭,“好,朕依你。”

    众人无法继续镇定了,“”妖精狐媚子皇上的龙气,岂是说能蹭就能蹭的

    这种虎狼之词,放眼后宫,也就只有温舒宜这个狐狸精能够说得出口。

    此时此刻,众嫔妃只觉得她们故作矜持是吃了大亏了。

    帝王的龙气,她们也想蹭上一蹭

    正有人跃跃欲试,帝王沉声低喝,“德妃、贤妃听旨”

    一直强装淡定的德妃与贤妃二人出列,“皇上,臣妾在。”

    褚彦吩咐道“朕命你二人彻查此事。”

    “是,皇上。”

    陆诗雨还不甘心,她今晚算是受惊最大的那一个人,皇上怎么说也该安抚一二,一场闹剧就要结束时,陆诗雨双眸含泪,几乎是渴求的看着帝王,“皇上,妾身妾身好怕啊。”

    褚彦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你怕什么甄梁玉既是冤有头债有主,亦是去找害她的那个人。”

    陆诗雨顿时语塞,顷刻间她只觉今晚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个笑话,再看依偎在帝王怀中的温舒宜,她恨的真想冲上去将温舒宜给杀了。

    贤妃的身子骨猛然间一颤,只觉一阵凉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好在她这人心很毒辣,亦不惧鬼神。

    此时,还妄想着蹭蹭龙气的嫔妃们也只能作罢。

    重新回到内殿,温舒宜正要从帝王怀中出来,后腰却是被男人猛然摁住。

    温香软玉在怀,这对一个刚刚迷恋上美色不久的年轻男子而言,不可谓不是煎熬。

    帝王眸色微暗,“娇娇不是说要蹭龙气么”

    其实,褚彦也知道,温舒宜的冷漠之症还没好,他这几日没有碰她,一来是担心可能已经存在的龙嗣,二来便是面子上过不去。

    他百般撩拨,小妖精却是不为所动,这对男人而言,无疑是挫败。

    温舒宜神情一滞,略显为难,可她无处可逃,只能顺应帝王的意思。

    于是,前阵子研读过的小册子倒是发挥了作用。

    原来男女之间要做那事,还有无数个法子

    “真是够蠢的甄梁玉都死了那样久了,还拿出来说事闹鬼的馊主意也不知是谁给陆诗雨出的,真真是愚蠢至极”德妃褪下了身上大氅,气的胸口起伏。

    又说,“上回的事,本宫已经查清楚,也给了皇上想要的结果。如今甄梁玉的事又被提及,这不是在打本宫的脸么”

    心腹宫婢忙附和道“娘娘说的是再者,如今昭淑媛已经搬离了昭华殿,即便是甄梁玉的魂魄回来索命,那也找错地方了”

    德妃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想到皇上对温舒宜的宠爱,她也开始渐渐熬不住了。

    好一个蹭龙气的说法

    换做是旁人出口狂言,只怕已被打入了冷宫。

    那温舒宜到底有哪里过人之处,竟是让皇上为了她屡次破例

    德妃心绪不佳,“既然是陆诗雨自己不想活,那本宫这次就成全了她宫里最短命的就是这类跳梁小丑”

    这时,心腹压低了声音道“娘娘,不过此事恐怕陆美人只是一颗棋子,娘娘是否要揪出她背后之人”

    陆诗雨背后的人还能是谁

    德妃眸中露出一丝阴厉,“本宫倒是有个主意,届时就看皇上到底是保温舒宜还是贤妃”

    次日,温府来了一位稀客。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明德伯的夫人。

    伯夫人对温家的宅内构造已是十分熟悉,入门后,还难免感怀一番,叹道“想当初,我还和温夫人在后院吃过茶呢。”

    提及温夫人,翠书神情黯然,她默了默,虽然不明白伯夫人为何突然登门,还是恭敬的招待了她。

    不过,伯夫人并非是独自前来,身后还带着一众仆从,这些仆从手中捧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大补之物。

    “你们几人将这些统统都放好。”伯夫人交代道。

    温泽大清早就已经去了衙门,府上没有主子了,翠书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傅夫人,您这是”

    伯夫人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温府有任何妾室、通房之类,又见翠书穿着朴素,不曾静心打扮,心里便有底了。

    她笑道“这些都是给你家侯爷补身子用的,小翠啊,如今府上没有主母,你可得多用了些心思。阿泽身子刚恢复,吃食半点马虎不得。”

    翠书看着庭院中摆放着的鹿茸、牛鞭、当归、芡实、何首乌等物,一脸疑惑这到底是补身子还是补甚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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