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白菜,被帝王污成了一副水墨画

    傅生一边心情复杂,一边暗自懊恼,“皇上,臣突然想起来,臣有要事禀报。”

    褚彦胸口窝着火,直接就在廊下问,“何事”

    傅生道“回皇上,臣今日在京城追踪到了燕人的踪迹,八成是燕国安插的暗桩,但这些年他们一直销声匿迹,不知为何近日屡次活跃。”

    褚彦眸色一凛,“继续盯着,尤其是查看白墨泽是否与燕人接触。”

    傅生应下,“是,皇上。”

    褚彦明显意识到来自傅生的敌意,“站住究竟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言”

    傅生是臣子,不便提及帝王后宫妃嫔,那样只会给温家妹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素来聪慧,自幼出众,又是明德伯的老来得子,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便是任何事情都要从最有利的一面去着手。

    要想帮衬温家妹妹,最好的法子就是重新扶植起温家。

    当然了,他的阿泽最为重要。

    傅家的香火传承可都指望着阿泽

    傅生收敛小心思,方才还一脸愤然,很快让自己想通了一些事后,立刻变得低眉顺眼。

    他本就生的美,可攻可受,温顺起来毫无攻击力,“皇上,臣上回呈上的圣旨已经有线索了,据臣所查,那道圣旨的确是先帝亲笔所写,字迹没有问题,但圣旨却是不对劲。”

    褚彦早知傅生秉性,不与他计较,“仔细说说看。”

    傅生略抬眼,以最快的速度打量了帝王的神情。

    阿泽将证据交给他,他不能辜负了阿泽,他虽忠于帝王,但也深知帝王家最是无情,若是皇上不愿意推翻先帝在位时的冤案,他也不能对皇上怎么样。

    就见皇上似是真心在意这个案子,傅生心头大石稍稍放下,“圣旨看上去虽是完整,可经臣细究,竟察觉那圣旨并非真正的完整,而是由数张碎片拼凑而成,也就是说,有人蓄意找来了先帝的字,在逐一拼凑成一份圣旨,可恨的是,温家十万大军因此被埋伏嘉林关,致全军覆没”

    傅生寻常时候面带桃花,但真正认识他的人皆知,他性子极冷,亦不喜旁人近亲,是个手段狠辣之人。

    鲜少像此刻这般形露于色。

    他在为温家鸣不平,言辞之真切,皆被帝王收入眼底。

    褚彦眉心微蹙,语气不明,“傅卿,你今日失态了。”

    傅生的粉唇抿了抿,他也是个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纵使铜墙铁壁的伪装,也改变不了他一身的傲骨衷肠。

    “皇上,臣自幼敬佩温大将军,臣幼时不爱习武,但臣是傅家独子,必须要扛起傅家的担子,便是温大将军带着臣一步步克服心中恐惧,才有了臣的今日,臣决然不信温大将军会故意置十万温家军的生死而不顾。”

    说到这里,傅生撩袍下跪,灰鼠皮的斗篷随着他的动作陈铺,仿佛是雨后绽放的夏荷,“皇上,臣恳请皇上彻查当年之事,给温家一个清白”

    褚彦瞥了他一眼,虽是欣赏傅生的才华,但着实不想放这么一个俊挺郎君在身边。

    “温泽给了你什么好处朕听闻你这几日一直去温府当牛做马”褚彦语气微冷。

    傅生如此讨好温泽,究竟是为了谁

    这厢,傅生也不隐瞒,“皇上,阿泽是可用之才,臣如此尽心竭力也都是为了皇上。如今龙彪大将军是宋相的大女婿,臣也是想有个人能与龙彪抗衡,阿泽乃将门之后,温家至今在军中积威甚重,与其扶持一个新起之秀,不如选阿泽,再者阿泽是昭淑媛的嫡亲兄长”

    言罢,傅生稍稍抬起桃花眼,瞄了一眼帝王。

    见帝王并未愠怒,他遂放了心。

    虽说不忍心看着温家妹妹落入帝王掌中,但美人计也未尝不可。

    只是

    他从不认为皇上会花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的,不知皇上对温家妹妹的宠爱能维持多久。

    君臣之间陷入片刻安静,褚彦清隽的脸掩映在一片光影之下,面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半晌方道“起来吧。”

    傅生起身,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膝盖。

    褚彦又说,“朕明日即昭告天下,当年温家是被奸人所害,朕会给温家一个说法。”

    傅生,“那幕后黑手呢臣暂时尚未查明。”

    褚彦今晚似乎很好说话,又似乎是急着打发了傅生,道“无妨,如傅卿所言,朕的确需要扶持一人,与龙彪抗衡。至于五年前的幕后黑手,你接着查便是。”

    傅生当即了然,皇上这是当真要护着温家了

    他咧嘴一笑,唇角的两只小梨涡放荡肆意,配着他这张白玉一样的脸,真真是如玉公子,如切如磋。

    褚彦蹙了眉。

    傅生如斯俊美,帝王突然对他自己的容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自信了

    朝阳殿内,烛火忽的摇曳了一下。

    温舒宜身子一僵,一抬眼就望见褚彦从外面走来,他身上只着玄色帝王常服,身形颀长,肩宽腰窄,这人剑眉星目,五官极为立挺,因着不苟言笑,使得他看上去始终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

    温舒宜看着他走近,她起身相迎,忽的有些局促,今晚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没有任何理由退缩。

    “妾身”她正要福身行礼,就被帝王扶住了腰身。

    温舒宜身子一僵,无法忽视圈着她细腰的大掌,她很怕痒,奈何帝王喜欢如此,她也不敢直接推拒。

    已是夜深人静,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她想着早点开始,也能早些结束,“皇上,妾身伺候您沐浴更衣。”

    这么急么

    数日未曾碰她,她也馋朕了

    可黄太医的话一直在他心头,那媚药给她造成了“创伤”,唯一治愈的法子便会她爱慕于他,发自内心渴望与他敦伦。

    见温舒宜如此急切,褚彦得到了莫名的满足,就像是征服了关外某个部落,饶是起初不臣服于他,后来还不是甘愿为臣

    这滋味甚妙。

    征服美人,就如同征服宿敌一样,同样能令得男人们热血沸腾。

    然,帝王表面却是一派不好女色,清心寡欲之态,淡淡应下,“好。”

    李忠很识相的带着宫婢们退出内殿。

    温舒宜比褚彦矮了一个头,站在他跟前,只能垫脚替他宽衣,褚彦看着她的小手灵活快速的解开暗扣,眸色一沉,“你以前伺候过温泽”

    温舒宜眨眨眼,如实说,“阿兄前几年伤势过重,家中仅存一个婢女,妾身便时常帮着阿兄。”

    想到了什么,温舒宜突然澄清,“那时妾身还小,这几年阿兄便没让妾身近身了。”

    褚彦又淡淡应了一声,“嗯。”

    温舒宜身边的男子太多,帝王不喜,但这不是在梦里,他必然不会表露出来。他不过只是一时贪欢,绝无可能真正心悦一个女子。

    帝王始终一本正经,按耐住了邀美人共浴的心思,他独自一人草草洗好。

    见温舒宜自行上了榻,褚彦心头更是涌上一阵雀跃。

    她心里许有朕,冷落了她几日,媚药的毒性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褚彦褪下了搭在身上的一件长袍,他长臂一挥,灭了几盏火烛,独留了外面的几盏,如此一来,幔帐内光线昏暗,但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气氛瞬间旖旎。

    温舒宜紧闭着眼,等待着帝王速战速决,数日不曾侍寝,她也生疏了。

    这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闭着眼作甚你看着朕。”

    温舒宜太清楚在榻上的皇上,和平素有什么区别,简直宛若是两个人。一个热情似火,另一个冷若冰霜。

    她睁开眼看,对上了近在咫尺的帝王的脸。

    他撑在上面,鬓角水渍滴落,褪下衣裳的帝王,多了一丝纨绔气,眼梢冷冽气场消失,看上去宛若哪个世家纨绔子弟。

    褚彦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好事,他做任何一桩事皆是带着目的。

    无论是从一开始收了温舒宜,亦或是决定扶持温家,皆非一时兴起。

    “朕已知温家当年是被人陷害,明日起朕就发布诏书宣告天下,让温家重见天日,你父亲与母亲的尸骸也能接回来了。”

    褚彦在“开吃”之前,当然要让猎物心甘情愿。

    温舒宜闻言,自是狂喜。

    以至于喜极而泣。

    因着一时间难以控制,美人当着帝王的面瞬间梨花带雨,止都止不住,“对、对不起皇上,妾身实在太高兴了。”

    褚彦等了片刻,终于露出了老狐狸的尾巴,“哭够了那娇娇是不是该报答朕了”

    李敖之所以俘获芳心,是因着他替那女子付出了诸多。

    帝王依葫芦画瓢。

    温舒宜收敛情绪,她明白帝王的意思,也知道帝王喜欢她如何表现。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之前,低低问了一句,“皇上,今日能快些结束么”

    帝王拧眉,“你想让朕快点结束”

    温舒宜点头,“嗯。”

    帝王,“”顿时不悦,仿佛他又自作多情了。

    到了子夜,李忠还能听见内殿低泣声断断续续传出,他抱紧了冻的瑟瑟发抖的自己,心想昭淑媛大概又要留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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