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份上。

    “哦那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褚彦捏起美人下巴,居高临下,语气暧昧的低问。

    他喜欢这样的动作与姿势,是绝对的威压,他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身下的人只能臣服、仰视。

    温舒宜看着帝王眉心的火焰,她甚是聪慧,自也察觉到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与刚入宫那会有了明显的区别。

    但她并不奢望帝王的真心能有几分。只要帝王留下她,哪怕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也无妨。

    温舒宜说了实话,“妾身起初并未见过皇上,温家败落,阿兄与阿弟病体沉疴,妾身一介女流已是走投无路。那日去荣国公府求助大舅母,可大舅母竟唆使妾身去去给承恩伯做妾。”

    说到这里,温舒宜的下巴倏的一痛。

    是褚彦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

    但他并非是对温舒宜愠怒。

    而是针对顾氏。

    帝王的眸光柔和了下来,“然后呢继续说。”

    他知道她这几年过的艰难,却是没有料到顾氏那般无耻卑鄙,竟是想要逼着她去跳火坑。

    温舒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示弱时,皇上会骄纵她。

    “妾身自是不愿意委身承恩伯,妾身自幼就幻想过,这辈子一定要嫁一个良人,与他同榻同衾同白头。荣国公府办寿宴那日,妾身无意瞥见了皇上,妾身便便忍不住去见皇上了。”

    温舒宜揪着帝王的衣襟,朦胧的双眼润着泪,“妾身不后悔那日的决定,皇上是人中之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妾身何等有幸,能得皇上垂怜,皇上莫要怪妾身当日心怀不轨。”

    “妾身为了自己,为了阿兄与阿弟,才想着接近皇上。可皇上妾身如今已经爱上您了”

    褚彦,“”

    这突如其来的吐露衷肠,令得帝王耳尖尖一热。

    但帝王什么样的勾引没有遇见过忍着某种即将迸发而出的念头,他自知这小女子又在跟他耍心眼。

    她又在蓄意为之。

    这该死的一半真一半假的谎言。

    “巧了,朕也爱你。”

    褚彦不甘心被温舒宜糊弄,他也故意诓骗。

    温舒宜自然也不信这句话的,因为她瞧见帝王眉心的小火苗正凶恶狰狞的“瞪”着她。

    她保持着含情脉脉的微笑,内心慌乱看来皇上知道我在骗他,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配合着演

    两人皆已修炼成精,也对彼此心思了如指掌。

    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倘若对方也是如此,那即便知道对方心思,也不占据什么优势了。

    温舒宜没辙了。

    褚彦正在兴头上,唇缓缓靠近,将要碰触,却又不去碰触,“既然你与朕两情相悦,那就应该多做两情相悦的事。”

    他一言至此,演的过火,一时间刹不住,“取悦朕。”

    温舒宜,“”

    无法,她都已经和皇上“两情相悦”了,当然要表现出对他的渴望。

    外面还要把守的禁军,温舒宜不敢过分,小心翼翼的凑上前

    于是,褚彦今晚深刻体会到了一桩事。

    女子诓骗男子可以得到好处。

    而男子诓骗女子,也同样可以得到好处。

    李忠在营帐外守到午夜,最终,昭嫔娘娘还是被皇上留宿了。

    次日,温舒宜悠悠转醒时,榻上已无褚彦踪迹。

    出门在外,有些事不方便,但饶是如此,褚彦昨晚还是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温舒宜喉咙沙哑,一想到昨天晚上被逼着说了一宿情话,她只觉身子骨被掏空了,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不觉得害臊了。

    玉画伺候温舒宜洗漱,她比玉珠沉稳的多,带在身边稍稍安心。

    “皇上启程了么”今日也是要涉猎的,温舒宜问道。

    玉画如实回复,“娘娘,皇上与去年刚入仕的几位年轻大人在射靶呢。”

    褚彦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尤其注重培养年轻的血液,这一点即便是温舒宜也听说过。

    她想起了阿兄。

    阿兄自幼的抱负就是保家卫国,镇守边陲,为大周打下九州天下。

    她还得记得阿兄五年前被人抬回来那日,浑身都是血,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好的,那晚整整缝了二十多处伤口。

    因着伤口过深,若是不用针线绞缝起来,只会流血而亡。

    阿兄常说,他在苟且偷生,不如死在了战场。

    温舒宜轻叹,“去后厨准备一下,我给皇上亲自做烤肉。”

    便是知道皇上对她虚情假意,她也得继续演下去。

    为了阿兄、阿弟,她必须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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