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的方向发展了。
    孟苟冷眼扫过地上的尸体,眸光一寒。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皇上吩咐,请太子殿下同五公主尽快回宫。”范铭一招手,有人立马牵了辆马车过来。
    “我们上马车。”梁砚书不悦地扯过梁绯絮往马车边走。
    梁绯絮踩上马车时忍不住回了头,然而魏栖并没有看她,而是翻身上了马。
    一行人启程回宫,路过来时的面具摊时,魏栖侧眸多看了一眼,心中犹有涟漪层层推来。
    御书房。
    “谁来告诉朕,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梁钊正襟坐在案前,他出言平静,可任谁都听得出他声下的出离愤怒。
    梁砚书上前一步道“一切都是儿臣的主意,是儿臣自作主张带荣华出宫,请父皇责罚。”
    梁钊冷冷道“你的账先放一边,朕稍后跟你算,絮儿有没有伤着”他的脸此时是黑地不能再黑了,整个人仿佛被乌云笼罩着。
    梁绯絮站在梁砚书后侧,听梁钊问起忙道“儿臣只是手上擦破了皮,不碍事。”
    “擦破皮还不碍事”梁钊气得险些站起身来亲自查看梁绯絮的手,“你先出去,找太医上点药。”
    梁绯絮抬眸觑了眼梁砚书,恳求道“父皇,是絮儿主动要求大哥带”
    “去看伤,朕不想说第二次。”语毕,梁钊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你快去吧。”梁砚书安抚地朝着梁绯絮点点头,梁绯絮不再多话,转身离去。
    等梁绯絮一走,梁钊直言道“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朕怎么敢将这江山教给你”
    “扑通”一声,梁砚书跪在了地上,愧疚与自责纷纷涌上心头,“儿臣知罪。”他如今的能力确实无法继承皇位。
    梁钊叹了口气,放缓语气道“你先说说今晚都犯了什么错,朕听听看。”
    梁砚书垂首道“儿臣知罪有三,一是私自带妹妹出宫,不合规矩;二是没弄清刺杀之人,是为无用;三是身为大哥没保护好妹妹,愧为人兄。”
    “你对自己倒是认得清。”梁钊紧蹙的眉间松了些,或许他生性如此,他不该苛求他,“刺客身上可有什么眉目”
    “刺客无一活口,儿臣暂时查不到线索,不过他们应是冲着绯絮来的。”
    “确实得好好查查了。”
    梁钊曲手搭在案上,面容肃穆,眸中意味不明。
    梁绯絮出了御书房后匆匆赶去太医院,太医院里此时没什么人,只黄御医和五个学徒值夜,而黄御医正在给魏栖的手上药。
    “黄御医,魏公公的手如何了”
    黄御医一听这声音便要起身行礼,梁绯絮抬手喝住他道“不必多礼,你坐下继续给他包扎。”
    “是,还请公主恕微臣无礼。”黄御医上药后拿过白布缠着魏栖的手,谨慎道“伤口有些深,都见骨了,得养些时日。”
    魏栖不动声色地往梁绯絮一瞧,出声道“黄御医,公主手上有伤,你先给她看看。”
    “本宫的伤不碍事。”梁绯絮下意识将手往衣袖里一收。
    谁知黄御医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急道“公主请把手给微臣。”
    梁绯絮无奈伸出手,黄御医细细瞧了瞧,幸好只是擦破点皮,于旁人来说不过是一两日能恢复的事,而荣华公主是千金之躯,哪儿能擦破皮,更不能留疤,留疤便是他失职。
    “公主请稍等片刻,微臣去拿药水。”
    “嗯,麻烦黄御医了。”梁绯絮在魏栖对面坐下,她盯着他包满白布的手小声问道“疼么”
    魏栖随意反转着手腕,眉间淡然,“不疼。”
    “你真厉害,我手上擦了点皮都觉得疼。”梁绯絮说着朝右手看去,小拇指一侧肿了。
    “很疼么”魏栖鬼使神差般地问了一句。
    “嗯,我从小到大”她本想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乍然,脑中闪过一道不可捉摸的光。
    自己当真没受过伤么
    “公主,药来了。”黄御医捧着药水过来,一对上两人的眼神便有种背后发毛的不自在。
    “有劳黄御医了。”梁绯絮将手放在软垫上,黄御医拿过白布沾了药水给她擦拭伤口边的污渍,刺痛感一来,梁绯絮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嘶。”
    黄御医的手跟着那吸气声一抖,“这药水里有酒,还请公主忍一忍,忍不了微臣便不敢下手了。”
    “还好,不算疼。”梁绯絮偏头一转对上魏栖,烛火衬得那道目光有几分温柔。当时隔着面具看她都觉着温柔,此时没了面具似乎更温柔。
    她面上一红,也顾不得手上疼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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