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上,不过很快就呜咽着忍住了。
    审神者非常自觉地又离笑面青江远了一点,打算借着敌人身形挡住自己,这里面最明显的就是身体有三个人那么宽的大太刀,这时正背对着这边。
    审神者成功的绕到了溯行军大太刀身前,手上散漫地挡着对方的攻击,正盘算着能拖延多久时间,结果眼前突然大亮,没防备地被泼了一脸血。
    大太刀整齐地分成了两片左右倒下,裂开的缝隙里出现了髭切的脸。
    “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罪魁祸首只有浅金色的发梢上沾了一点血,他很自然地用吩咐的语气说,“回到笑面身边去。”
    审神者抹了一把脸,冷静地向他点点头,打算绕到另一振大太刀那里去,可惜意图过于明显被看破了。
    髭切再一次砍掉了他的掩体,而这是场上最后一振大太刀,随后还用带点谴责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是故意在浪费劳动力。
    审神者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决定把这个跟膝丸的账记在一起算。
    之前的堀川国广在目睹了溯行军头领是如何消失的之后又一头扎进了战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好在这个时代并不会勒令背叛者切腹又或者替他们来执行这个过程,这大概是最后的侥幸。
    不过执法者看起来很宽容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允许自己得知后续的情报,其他的同伴对主人的背叛行为并不知情,应该也不会在之后受到牵连。
    还有刚刚被刀匠锻造完毕,尚未被灌注灵力唤醒的兼先生,幸好幸好。
    胁差咬着牙将刀捅进敌人的后腰,随后反手在心脏与肺部又连插了三刀,自己的命运大概就是碰到傻瓜一样的主人,但就算这样,他也希望这个傻瓜能好好的。
    啊那个笨蛋到底给溯行军透露了多少情报
    审神者加入战斗后,溯行军很快就被消灭了,看着越来越昏暗的天色,大家不约而同加快了打扫战场的速度。
    “鹤先生,他们之后会怎么样”烛台切看着站在边上满目无措的付丧神问。
    “看起来只有堀川国广一个知道内情的样子,”鹤丸努努嘴示意烛台切去看一溜小跑奔向主人的胁差,“接下来还会有一次清洗,没有参与的走老一套流程,他嘛,就难说了。”
    “我很看好他哦,”髭切插嘴道,“只要在报告里说明他立场坚定,就还会被继续使用吧。”
    “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他们会怎么样”长谷部皱着眉。
    “那个堀川国广有带转移装置,看来是打算返回本丸,也有些家伙不说明情况就离开,跟着他的付丧神就会一直在战场上流浪,”膝丸拍拍长谷部的肩膀,“碰到这样的付丧神就把他送回时政吧。”
    审神者走到不知怎的脸上有半个靴子印的任务目标旁边,堀川国广正敢怒不敢言地替他擦脸,后面是他持续一脸懵逼的同伴。
    “怎么回事”
    “他想逃跑,”大胁差抬了抬眼皮,“可是我没有刀,所以只能用身体来阻止他了。”
    这就是你一脚踩在他脸上的理由吗
    “反正里面是空的,又不会被踩坏。”大概是堀川的表情太生动,笑面青江毫无诚意地解释了一句。
    说的也有道理。
    眼看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鞋印的合法合理性,任务目标愤怒地抗议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时政根本就不公平,我没有错,堀川,你听到没有”
    堀川只想捂住他的嘴。
    审神者笑了一声,撩起被血浸透的披风,单膝蹲在他面前“你认为时政是不公平的,想要去历史修正阵营寻找改变,那么对比较的另一方来说,这就公平了吗”
    “至少,他们没有用些虚伪的法律和教条来标榜自己有公平。”男人嘴硬地回答。
    “强者天生就有比别人更大的优势,”京墨碰了一下他脸上的鞋印,“而你所说的虚伪的法律与规矩,是对你这样的弱者最后的保护,千千万万个无法保护自己的人都可以靠着它来震慑比自己强大的施暴者,又或者是进行最后的复仇,你还没有资格看不起它,这是万千意志的凝聚,是同理心与秩序的结晶。”
    在这个时代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这样。
    情不自禁代入了记忆的审神者自嘲地笑笑,站起身招呼他的属下“带上他回时政。”
    “你觉得历史修正是错误的吗”男人呆了下问,“他们说的都是骗我的”
    “历史修正是否正确现在无法定论,但历史修正主义者是有固定目的的,他们为了变更现世的某一事实而不断尝试,你应该见过记录卷宗,历史变化之后莫名消失的人有很多,然而除去时政大楼这个时间夹缝中保存的记录,其余没有任何痕迹能够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就连最亲近人的记忆也不能。”
    “能够判断某个生命是否有继续存在价值的,只有它们本身,生命都不尊重的人还能尊重什么呢”
    “一方为别人守护历史,守护亿万不知情人的现在,一方为自己改变历史,改变自己一人的未来,”审神者没有回头地说,“我的选择是看起来更可爱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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