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在外面踯躅不前的膝丸被出门的白衣太刀坏笑着甩进房间,狼狈地站稳后发现门已经关上了,脑袋空白了几秒种后只能绷着脸说出最常用的称呼。
    “弟弟丸,”髭切萌萌地眨了眨眼睛,“帮我看一下伤口怎么样了,鹤丸说很严重。”
    “”膝丸立刻半跪在床前挨个检查过去,结果当然是一切如常,浅些的伤口甚至已经看不见痕迹了,“没什么问题,放心吧兄长,鹤丸国永是胡说的,他总是这样不稳重。”
    隔壁被突然扣锅的鹤丸莫名觉得头上一重。
    “嗯,你还生气吗”
    髭切的真正目的显然不是想知道伤口的情况,他艰难地学着加州清光歪了下头,试图用这个可爱的行为来征求原谅。
    虽然到现在他也不确定弟弟生气的原因。
    我还要生气吗膝丸觉得自己还没想好,但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回答了对方“不生气了。”
    不过看到对方高兴的笑容时,膝丸就像每个溺爱熊孩子的家长一样,心里快速地变了念头。
    算了,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我不生气了。”他肯定地说,“但是兄长,你得答应我,今后如果有事情让你觉得不愉快,那就不能再做下去。”
    “是说任务吗”
    “不,一切,包括任务。”
    髭切看着严肃的弟弟,想起他被雪亮刀锋穿透身体,血花迸溅的样子。
    “好啊,我答应你。”
    凌晨四点,房间里的通讯屏突然大亮,工作人员莫得感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请审神者带上刀剑男士在半小时内前往指挥大厅,准备作战。”
    “不是说六点钟才到我们的换班时间吗”毫无预兆被惊醒的加州清光痛苦地着,“突然提前又是要怎样”
    “是战场上出现意外情况了”压切长谷部坚持要审神者睡在窄窄的床上,自己则是在地板上靠着床坐了一夜,现在看着状态还算可以,“主,我为您整理衣装。”
    “扰人清梦者斩。”歌仙黑着脸说,他有一点点起床气,但没打算在审神者面前表现出来,这会正杀气腾腾地系着披风的扣带。
    本来不打算入睡但又不想辜负长谷部让出床铺心意的审神者被迫假装熟睡了整整五个小时,为了避免惊动浅眠的守护者,他放缓呼吸一动不动直到现在,时政的要求来得正是时候。
    趁长谷部为他穿上外衣、整理肩膀与腰带的时间,审神者不动声色的舒展着身体,随后一卷冷毛巾被呈到面前,手臂主人是一脸温和笑意的烛台切光忠。
    “冷毛巾可以帮助您快速清醒。”太刀解释道,“我想您需要它。”
    “谢谢。”审神者伸手接过,顶着长谷部不赞同的眼神将冰冷的毛巾盖在脸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太刀的笑意稍稍加深了一点,他微微躬身接过毛巾,转身离开了过于拥挤的床前。
    简单地洗漱过后,审神者带着自己的作战部队到达指挥大厅,工作人员迅速用传送装置将他们带到战斗地点并传达了指令。
    他们需要在这里堵住意外情况造成的战线缺口,时限是尽可能的久。
    “为了尽可能的保障效率,您需要在战场附近为队伍治疗,”工作人员有些抱歉地说,“稍后还会有别的小队来进行支援,请您务必注意自身安全。”
    安排完后他就抓紧时间离开了,前方疲惫不堪的付丧神队伍也逐渐收拢,只等他们上前接应。
    髭切意味不明地看了那个背影好几眼,才悍然抽刀迎上。
    “请坐在这里。”小夜左文字仔细捡走草丛中的石块,招呼正远眺的审神者,他们现在身处战场附近的一片小土坡上,可以毫不费力地看见面容模糊不清的同伴作战的样子。
    唯二跟出来的短刀经过简短商量后决定轮换作战,他们在要比拼耐力的情况下并不具有太大优势,不如轮流休息,在为审神者帮忙的同时减轻一些压力。
    “我们不擅长这种人多的场面,”小夜左文字抱住自己的膝盖向战场方向张望着,“但近身刺杀时会更隐蔽,在狭窄与黑暗的地方很有用。”
    审神者伸手摸摸短刀的头他现在能很自然地用摸头来表示安慰和夸奖,并且渐渐从这与以前对待下属迥然不同的方法里找到了乐趣。
    “虽然这次没有帮上忙,”短刀干巴巴地说“但我们会变强的。”
    “我知道的,”审神者回答,“你们很努力,不论是清早和夜晚都在努力训练的你和药研,还是想要让本丸变得更好而做了很多工作的秋田和前田,都是本丸重要的支撑。”
    “这样就好。”小夜左文字轻轻吐出一口气,“放心了。”
    “在为那两个孩子担心”京墨望向下方,又有新的付丧神小队冲进战场,双方搅作一团。
    “嗯。”短刀轻轻地回答,“没有用的话就会被舍弃掉,他们和我不一样,会很难过的吧,我的话,已经习惯这种事了。”
    尽管小夜左文字这把刀承载着人类十几年如一日想要复仇的感情与信念,当复仇结束时,还是会被毫不留恋地献给城主作为进身之阶。
    哪怕因为喜爱而特地讨来收藏,但仍不能长久地相处下去,经历不同主人的手,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总是行色匆匆,难以停驻。
    说不定什么时候,主人就会离开了,又或者离开的依旧是自己。
    因为这感情太过沉重黑暗,所以不能留在身边也是没办法的事。
    短刀安静地想,但是,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这样的生活能持续的久一点就好了。
    并不知道小小短刀心情的审神者有些苦恼,久经硝烟的他虽然对洞察阴谋欺骗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轻轻松松就能判断出和平假象下每一道汹涌的暗流,但在面对这种无关利益的真情流露时却总是难以应对。
    这是他漫长时光中少数无法克服的缺点,不能同步对方感受的一切话语与行为都会变的苍白失色,勉强作出伪装也很快就会被拆穿,而且通常会得到对方的狂怒与复仇作为回应。
    那种微妙、善变又难以追根溯源的东西让京墨吃了不少亏,但不论是哪一次都让他为之震撼并深深受到吸引。
    渴望难以拥有的东西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追寻那短暂生命与厚重感情相碰撞时产生的绚丽光景与奇异美学,这大概足够解释审神者为何心甘情愿在这条吃亏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朋友判定他这是孩子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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