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只手把锁链打开了,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此获得了自由。
    那只大手光凭一只手,就把叶柘两手的手腕抓得死死的。
    使其交叠,置于头顶。
    手的主人沉沉得压在叶柘身上,分量十足,让他动弹不得。
    没有还手之力的叶柘只能失神的望着床帐,和雕着精细花纹床栏。
    真好看啊,他想。然后随着粗暴的顶撞而摇晃。
    他的漫不经心把这场情、事的另一个人激怒了,对方捏着叶柘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扳向自己。
    叶柘也乖顺地看向他,但却好像隔着云雾一样,不管如何都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精神有些恍惚。
    只能听见喘息,感受温度,承受冲撞。
    那个人密密麻麻地亲吻他的脸和脖子,喃喃细语。
    或许也不是喃喃细语,就像看不清脸一样,叶柘也听不清他的声音。
    因为他的走神,那个人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他一口,开口道“师兄。”
    叶柘一下子吓醒了。
    他屈膝坐起来,一手撑头,微微喘气。
    惊魂未定。
    环顾四周,屋子还是他的屋子,床还是他的床。硬板板的,适合长身体。
    没那些杂七杂八的雕花,更没有看起来娘兮兮的床帐。
    当然,更没有梦中那个人。
    某个地方依然梆硬,但他也没心思去管了。
    这个梦实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的倒不是这个梦本身。
    叶柘做这样的噩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是噩梦也算不上,更像是春梦了无痕。
    早在他还没穿越的时候,就常常梦见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说是穿黑衣也不太对,因为大部分时候他都不穿衣裳。然后对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很多时候还是带着强迫性质的。
    叶柘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有这个癖好。
    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惊慌失措过,后来习惯了,还会回想着对方近乎完美的身材。
    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或女朋友的叶柘,会坚信自己是个给。毕竟直男总不会长年累月地梦到有人肛自己。
    但不管是在以前的世界还是穿越之后,他都从来没看清过这个人的脸,也从来没有听清过他的声音。
    仅此一次,叫了一声“师兄”。
    叶柘怀疑自己又多了一个性癖,而且有证据。
    大概是这段时间喊我师兄的人有点多,日有所听,夜有所梦。他这样想着。
    原主叶柘入山门时十分年幼,是同辈里入门最早的。就连掌门的大徒弟都要比他迟一些。
    他身份又高,人人见了他都叫一句大师兄。
    但这些人所喊的“大师兄”和那一句“师兄”是不一样的。
    那声“师兄”饱含情、欲,诱惑和渴望。但偏偏又夹杂了嘲讽、怨恨和不甘。
    只要一回想到那一声“师兄”,总是格外胆颤,不像是心动,倒像是害怕。
    叶柘坐着缓了好一会,等缓过神来,还能开口调戏。
    深更半夜的,也没人能说话,他就把系统叫醒。
    每当面对系统,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个无情的渣男。
    至于系统会睡觉这件事,他也是偶然发现的。
    通常系统总是说个不停,再无趣的环境也能被它说出花来。叶柘一般会自动忽略这些信息,但不会屏蔽它。
    只要叶柘还勉强听着,系统就很满足了。
    有一个比较例外的时间段,叶柘是一定会屏蔽系统的,那就是睡觉。不管他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多么好,都不可能一边听人在耳边念念叨叨,一边睡觉。
    前几天,也是半夜做梦醒了。
    冷冷清清,怪无聊的。
    他把屏蔽解除了,打算听个单口相声。意外地没有听见系统的声音。
    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屏蔽系统,它生气了。
    但是当他轻轻咳了一声之后,系统才如梦初醒一般,用刚睡醒的声音问道“大半夜的咳嗽什么这多扰民啊。哎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哦,大概是刚醒。”
    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但明显有一丢丢不清醒。
    事后系统解释说“我只是下线了 ,当你的系统又没有工资,凭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在线。况且不管是什么系统,都可能会有休眠期的好吗。越智能就越是人性化,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没什么问题。”
    明明叶柘也没怀疑它什么。
    这会儿大半夜的,把它喊醒也没什么好说的,叶柘打算跟它聊聊刚才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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