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六点就起来折腾,你不困谁困。”江初示意服务员来结账,起身从饭店出去。

    酒店离学校不远,隔了一条街,旁边就是商区,步行街和商场什么都不缺。

    两人就当饭后散食儿了,直接溜达过去。

    明天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想到这一点,江初就觉得还有不少话想跟覃最交代。

    可也不知道是刚吃饱犯懒,还是大中午的本来就提不起精神,他心里有点儿毛躁,只想走路不想开口。

    覃最估计跟他一样,从饭店出来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没怎么说话。

    直到领了房卡刷门进房间,江初把卡插进卡槽里,“滴”一声的通电声和关门的动静同时响起,他腰上一紧,覃最从背后用力地抱了过来。

    是真的用力,江初一点儿没防备,差点儿跟看电视似的,幻想出有谁从身后把覃最一板砖拍晕了,然后胳膊一捆要活活勒死他的画面。

    “吓我一跳”江初回头要骂人,“什么动静你”

    覃最没说话,手上还抱着江初在胡乱使劲儿,江初感觉自己的衣摆都快给揉上去了,覃最又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用力咬了一口。

    江初“嘶”地皱皱眉,还没想回手把覃最脑袋抽开,整个人被往前一推,脚地在地毯上绊了下,他踉跄着跌进沙发里。

    覃最撑着沙发背,跟着又压了过来。

    “你他妈不是困了么”江初被这一连串操作弄得有些混乱,瞪着覃最骂了句。

    覃最睫毛微微一耷,视线从他眼睛往下滑了滑,没给江初反应的时间,低头吻下去。

    跟上回一样,他亲完一下先抬头又扫一眼江初,接着就开始逐渐疯狗,一只手抄起江初的脖子越吻越深。

    江初头皮一麻,覃最的呼吸急促地扑在他口鼻间,还带着刚才那半瓶啤酒的麦芽气。

    他攥在覃最胳膊上准备推开的手指逐渐收紧,随着覃最的舌尖刮进上颚,他才胸口剧烈地上下一震,横着胳膊把他抵开。

    “你是不是吃醋了。”覃最在他开口前先盯住他,压着嗓子问。

    江初一愣。

    说出这句话好像让覃最很兴奋,他埋头又顺着江初的嘴角一路吻到下颌,脑袋一偏,鼻尖深深顺着头发拱进去,在他耳后用力嘬吻两下。

    “你”江初张张嘴,猛地打了个哆嗦,扯着覃最的后脖子把他拎起来,“扯什么淡呢”

    “哥。”覃最喊他一声,深深地喘了两口,把自己沸腾的情绪控制下去,摞在江初身上又抱紧他。

    “我在宿舍就想这样了。”他贴着江初的脖子,嘴角随着说话开开合合地厮磨,声音被埋得有些瓮声瓮气,胳膊还在收紧。

    听江初没说话,他在江初喉结上上叼了叼,极度躁动的本能让他更想用力咬下去,咬出江初震颤的反应。控制着自己收回牙齿,只稍微舔了一下,他又顺着江初抖动的喉结轻轻啮咬上去,重新吻住江初的嘴。

    江初没接过这样的吻,恨不得“杀人”一样的吻。

    他以为上回已经是覃最疯起来的极限,这次却发现覃最躁起来的状态有多本能和凶狠,接吻时的呼吸声听在耳朵里都带着钻头,要钻破耳膜直往天灵盖上拱。

    江初终于把覃最掀开时,整个口腔甚至喉咙口都在发麻。

    “你是不是真要我揍你才能听话”江初皱着眉闭了闭眼,平复完心跳,他扯过覃最的衣领暴躁地问。

    “你真想推我,一只手就能把我膀子卸掉。”覃最盯着他说。

    江初瞪了他半天,最后烦躁地“操”一声,抬起膝盖把覃最踢下去,摔门进了浴室。

    覃最每次犯浑结束,都会有一段很乖的时间。

    江初冲完澡出来什么也不想想,把空调“嘀嘀嘀嘀”一口气摁到16度,蒙头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扯,闭着眼爱他妈谁谁吧,闷头睡觉。

    覃最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点了根烟,等江初“乒呤乓啷”地安静下来,起身去把他胡乱扔在浴室门口的衣服裤子都捡起来挂好,自己也去洗了个澡。

    江初在半睡半醒间听见拉窗帘的动静,眼皮下泛红的光感变得跟意识一样昏暗。

    覃最上床掀开他的被子,刚洗完澡有些泛凉的胸膛贴着他的背,胳膊拦腰搂在他胸前

    十六度空调的房间里,相贴的皮肤很快变成最适宜的温度,干燥又温暖。

    “哥。”覃最在他后颈上细细地又吻了两下,轻轻揉了揉,“我不逼你。”

    江初思维飘散,困劲儿随着肢体放松迅速地包裹上来,不知道在天上还是地上浮沉。

    他迷迷瞪瞪着还在心里骂了覃最一句我信你个狗玩意儿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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