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尚抱回来的儿子依旧一副笑模样,红枣放了心,伸手接过儿子搂在怀里夸赞道“挺乖的嘛,去了这么久都没闹。”
    足有小半个时辰了。
    “大体还行,”谢尚告诉道“除了开始抓了周掌院的胡子。”
    红枣脸上的笑僵住了。
    红枣两世虽认识过胡须男,但须发是一个词,红枣直觉男人被揪胡子的感受和女人被揪头发的感受类似,都是被冒犯。
    但看看怀里完全没一点闯祸自觉,只知道扯着脖颈上的金锁想往嘴里送的吃奶儿子,红枣也没甚主意,只能先关心苦主“周掌院怎样了要不要紧”
    “幸而周掌院大度,”谢尚爱怜的拍了拍淘气儿子的小脑袋道“不跟丰儿一般见识”
    闻言红枣舒了口气,提议道“即便如此,老爷回去还得再替丰儿跟周掌院描补描补。”
    周掌院不计较,那是他的涵养,作为父母监护人,该替儿子道得歉还是得道。
    谢尚点头“放心,我理会得”
    谢尚走了,红枣接过丫头接过丫头递来的热毛巾给儿子擦脸。
    温暖的热毛巾碰触到面颊,自顾抱着七宝锁玩的谢丰想起来了这不是每日太太拍他睡觉觉前的程序吗
    太太这是要拍他睡觉了吗
    不要啊,他还没吃奶呢
    一直沉浸于玩耍的谢丰终于觉出了饥饿。
    嗯嗯,谢丰转着脸躲避红枣的热毛巾,似乎只要不擦脸就能不睡觉一样,嘴里不忘哇哇地告诉红枣错了,错了,没吃奶,不洗脸
    红枣看儿子不配合,不免似天下所有老母亲一样一边不停手地继续,一遍碎碎念道“打外头进家得先洗脸洗手。好孩子得讲卫生。丰儿乖,来擦脸”
    到底没能拗过太太被擦了脸,谢丰气得眼睛都红了,舞着小手哇哇叫着去揪红枣衣襟他要吃奶
    红枣见状乘机抓了儿子的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按到丫头送来的小银盆里洗,嘴里继续念叨“好好洗洗你的手。”
    谢丰气得大哭,红枣不为所动地又给他洗了另一只手,方才抬手解衣襟。
    看到红枣的动作,谢丰当即便止了哭。
    太太可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终于可以吃奶了。
    为了早一刻吃到奶,谢丰抓着红枣的衣襟往下扯,给太太帮忙。
    自己争取来的奶吃起来就是不一样,谢丰一口气吃饱了肚子便就犯了困,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红枣一望便知儿子累了,让人端来温开水拿小银勺喂了四口,算是清理好了口腔。
    谢丰还是太小了,眼下还只会吞咽,不会吐漱口水。
    不是生养谢丰,红枣做梦也想不到孩子生下来连吐口水都得学。
    难怪老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红枣如此想养大个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百日还当出门散福。但红枣想着还没散席,儿子还能睡一会儿,便就放手叫谢丰睡了
    出来不过一刻,再回到席上,谢尚发现宾客们的话题已然又转回了营养钵和一年两熟。
    对于宾客们来说,谢丰再聪明,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看过、赞过也就罢了,远不及自己和家族的前程重要。
    看谢尚回来,周文方问起自己刚刚的临时起意“大尚,你可有去河南开甘回斋的打算”
    古人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儿子外放的河南相州若能有一个甘回斋,消息便会灵通许多,不必似现在这样一应消息都只依赖自己。
    一个节气不过十五天,而相州离京城一千里,书信来往一趟最少十天人等得,农时等不得啊
    这是谢尚此前还没虑到的事。
    老话说“人离乡贱”。河南离他家乡雉水城有两千里,且无亲无友的,远不似山东离的近,又有他爹做官给照应,不怕地头蛇欺负。
    但现在提这话的是周文方,周掌院。谢尚想着刚自家儿子扯人胡子的事就没有立刻回绝,而是思了一回,然后便觉得此事可以从长计议。
    “俗话说千里不贩粗。”谢尚委婉回应道“这开铺子得有铺面、人手和工坊土地才能开。”
    周文方一听就笑了,捻着爱胡道“这些都好说”
    他儿子好歹是个知州,在当地寻个铺子和一个合适大小的庄子并不算难。何况这是利益地方和后任的好事如此不但做了几方人情,且于官声也有益。
    何乐而不为
    谢尚闻言也是愿意他家乡雉水城现家家日子能过,没人卖地。他想扩张家业,只能外寻。
    本来山东倒好,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爹升了山东布政,他若地买多了,难免与他爹官声不利。
    相州虽远,但地处河南京师山东交界,若能就此扎下根来,倒是有利可图。
    与座的都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当下文明山跟着表示道“是啊,大尚,陕西首府长安是个不错的地方,你要不要考虑开个甘回斋”
    那里有他大哥
    孟辉心里也在盘算,他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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