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开始得仿若玩笑,结局也当是个笑话。
    姆妈新领回来了一个厨师兼仆役,据说他来是因为他的妹妹被卖进了袛园,他想寻找妹妹顺便工作攒钱赎人。我坐在茶屋庭院里,心中为这个想法颤动,抬头看了一眼他。
    他正在不远处抬井水,起身擦了擦汗,长相是偏向古典的凌厉的样子,可以猜到他妹妹是怎样的美艳,他似是看见了我在看他,顿住了,过了一会便蹲下,而后又起身慌慌张张地提起木桶,回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他通红的耳尖。
    我心里不禁浮现出一阵怪异的感觉,让我有开心地笑起来的冲动。
    “最近茶屋的餐食味道很不错,是那个厨师做的吧,他长得可真俊俏。”
    类似的话我已经听了很多,他,真的和我平常见到的男人――不太一样。
    我开始偷偷地关注他。我知道了他经常带着笑容,凌厉的五官一直是柔和的样子,我知道了他会经常帮助别人,让人对他生不起一点恶感,我知道了他正在学习写字,经常会托人带回纸笔。
    我将以前练习文字的工具找了个由头送给了他,心里确实是想看他的反应的。
    后来的每一天下午,我习惯性练习茶艺的每一天下午,也不知是什么促使了我们,我们开始交谈。他懂得许多我不懂得的事物,他会给我讲述外面世界的美景,他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有趣。
    我们在一起了,偷尝禁果的滋味是如此美妙。我们海誓山盟,他说过会娶我。我期待着。
    他拜托了我打听他妹妹的消息,我答应了。岩崎妹妹的消息不久就传来了,我告诉了他。
    再后来,他就消失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被雏菊发现的,她惊慌之间掉落银饰的声音引来了妈妈。
    他赶紧穿上了衣服,我让他从侧门走了。妈妈过来的时候我就站在那儿,外面下着雨,我不记得妈妈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天雏菊的劝阻与眼泪。
    我一直信他是爱我的
    我将攒的许多钱都给了他,让他去赎回他的妹妹。他询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我答应了。
    我愿将这人生前二十年来所有羁绊都丢掉。我愿将从前不舍的,希冀的,全部不要。
    只求我们能在某棵树下,一起微笑着,就够了。
    他消失了,他的妹妹因为逃跑被卖进了妓院那边,她连妹妹都其实是不在乎的。
    写着写着就悲剧了。算了,就这样啦,如果再写岩崎被仇家追杀被妈妈逼迫的话就得再写好几万字的故事了,这样长就够了吧,再拖一拖人们肯定会觉得狗血,就不注水了我是为了读者考虑,嗯嗯。
    雏菊跟我说,干这一行,是不要祈求像千桃小姐一样的爱情的。千桃小姐她在儿时就认识了那名军官,为了那名军官,千桃小姐自愿被卖入袛园。军官后来也没负了他,这不是在艺伎这一行的爱情。进来袛园的贵人,是不会真心的。
    我嫉妒着,发疯着,不愿意承认我后悔了。尝过爱情滋味的女人怎会轻言放弃
    雏菊渐渐地不再来看我,只是让我冷静一番。妈妈停止了我的接客,现在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的我,多么胆怯啊我竟失去了逃出去的勇气。
    后来我终于恢复了所谓的“正常”,其实我策划过逃跑,但是只是看着这偌大的袛园,就失去了勇气。艺伎生活像我人生中一个抹不去的印记。我既自喜于这个身份,又痛恨于这个身份。我所有秉性,所有情感,都是它赋予了我。却也束缚住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余年我是在袛园度过的,回过神来,就已挣脱不开了。
    很多年后,我像所有过来人一样看着新买回来的那些女孩,她们之中有的面带向往,有的渴望自由,一如我当年的模样。
    我将稿子订好,大概只有一指的厚度。在最前面那张空白的纸上,提笔写下四个字
    ――万种风情
    虽然是浪漫爱情文,但是主角的结局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嘛嘛,只能说那天晚上魔怔之后这篇文就救不回来了作者的文章不都是需要随心而动的嘛。
    好期待红叶姐看到小说的样子
    ――――――――――――――――――
    我拉了拉红叶姐给我选的改版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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