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
    宁融顾不上手上止不住的血和疼意,他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急切地渴求水源,他攥紧了谢既白的外衫,鲜血濡湿对方的衣襟,宁融用尽最后一丝喘息道“谢既白”
    谢既白将他抱得紧紧的,恨不得把对方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对不起。”
    “你来了。”
    就像是在漫漫黄沙里迷路的旅人最终找到了绿洲,宁融终于在谢既白怀里安心的晕了过去。
    谢既白将宁融打横抱起,看着宁融脸上的血迹,谢既白的眸色逐渐转为冷意。
    他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迟来的马车走过去。
    谢既白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手脚挑断,带走。”
    禁军首领领命,而后像看死人一般慢慢走向地上那两人。
    深夜,破庙里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渗人脾肺的惨叫伴随一声嘹亮的鹰鸣,白鹰扇动翅膀,穿过窗高高飞起,而后慢慢减轻了速度,合上翅膀乖巧的站在了谢既白的肩上。
    谢既白皱眉“走开,脏死了。”
    鹰爪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它似乎看懂了主人对他的嫌弃。
    白鹰圆圆的眼中闪过疑惑,它看了看谢既白怀里的宁融,歪了歪头,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一跃而起,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宁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个小孩对他一直笑。
    “哥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宁融点头“好啊,玩什么”
    小孩思考了一下,然后对他说。
    “捉迷藏,你来藏,我来捉你。”
    “行。”
    “输了要有惩罚哦。”
    “什么惩罚”
    “谁输了,谁就把这条虫子吃下去吧。”
    “”
    宁融有些痛苦的睁开了眼睛。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梦居然诡异的有些熟悉。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睛。
    谢既白显然一夜未眠,见宁融醒了过来,他下意识便松开撑着下巴的手,有些紧张的看向宁融“醒了”
    宁融这才发觉自己的脸上感觉有点怪怪的。
    他动了动手,发现受伤的左手已经被包成了一个雪白的球,雪白的纱布不要钱似的缠在他的手上,缠了一道又一道,现在他的手已经动弹不得了。
    而脸上的伤口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宁融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没错,他明明只是伤了颊边一片肌肤,却被人在脸上缠了好几道,还在他的头顶打了个蝴蝶结。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十级伤残了。
    宁融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看向了谢既白。
    谢既白显然没有处理过,除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外,脸上的血迹都没有彻底洗干净。
    而此刻谢既白正专注的看着他,狭长眼尾上却带了一点连他本人都没注意到的疲惫。
    甚至还带了一点红血丝。
    宁融顶着一个潦草的蝴蝶结看向谢既白,用手摸了摸谢既白的手。
    谢既白的手很冷,比以前还要冷得多。
    宁融皱眉道“陛下是不是没休息”
    谢既白刚顾着看宁融去了,反应都慢了一拍。
    “嗯。”
    “这怎么行”宁融顶着一个蝴蝶结,没什么力度的斥责道“陛下是一国之主,不好好休息的话伤了龙体怎么办。陛下现在就去睡”
    说到这里宁融才刚刚反应过来,他睡得好像是谢既白的床。
    果然,宁融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布景,和某天早上的场景如出一辙,熟悉的摆设让宁融仿佛魂穿某天前。
    他为什么又睡在了谢既白的床上
    “融融想问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谢既白替宁融开了口。
    宁融眨了眨眼,默认了。
    “因为朕不放心。”谢既白一反常态地开了口,“融融以后就睡在朕这里。”
    宁融猛地转过了头,头上的蝴蝶结都小幅震动了一下。
    “陛下为什么”
    睡在谢既白这里,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谢既白皱眉,他坐在床边的软凳上,双手攥紧了宁融的右手。
    “那些刺客是冲着朕来的,”谢既白暗暗的咬牙道,“而且他们竟然敢动你,朕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宁融这才反应了过来。
    “陛下也遇到刺客了”
    谢既白默然点头。
    宁融回想着昨天那两个绑匪的话,以及他们的行为。
    他忍不住蹙起眉头,而后又向谢既白询问起所遇刺客的信息。
    谢既白如实回答。
    宁融忍不住咬起了下唇,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而后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因果,目光灼灼的看向谢既白“陛下,昨日的刺客与臣遇到的绑匪,应该不是同一拨人。”
    谢既白点头“这些刺客和朕以前遇到的刺客也不一样。”
    “嗯”
    谢既白冷哼一声。
    “太弱了。”
    宁融“”
    可惜他们的对话还没进行完,就被推门而入的张之平打断了。
    拿着一株草药的太医张之平看着正在和敌国质子深情对视的陛下。
    敌国质子头上的蝴蝶结还是陛下扎的,说是什么不让他碰融融。
    张之平“”
    老夫真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情趣。
    张之平佯装干咳了一声,作为陛下最信任的太医,他自然是一心只为了陛下。
    年过半百的张之平一脸非礼勿视,和善的脸上写满磊落,他看向谢既白,淡淡开口“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既白用眼神征询了一下宁融的意见。
    宁融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爪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去说悄悄话。
    谢既白这才理了理袖口,和张之平一起走到了门外。
    门外风寒料峭。
    张之平深知自家陛下不喜欢听废话,于是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陛下,世子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毒鞭和迷药毒性不大,臣已为世子配置了解药。”
    谢既白淡淡“嗯”了一声。
    张之平有些犹豫的开口“只是让臣不解的是,世子体内似乎并非只有这两种毒”
    谢既白瞬间回过神,他定定的看着张之平。
    “说清楚。”
    “具体的还需臣进一步查验,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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