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很配合地开始带路,我趁机悄咪咪地凑到他面前去,却在这之前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条野采菊倚墙抱着手臂语气薄凉道“酒田纪,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说完就没有理我直接离开了,我感受着他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凑到安室透身旁。
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他的手心写道,安室透也很快反应过来,他同样在我手心写道
任务。
我了然,看来又是老板那个批发卖酒的组织,不过老板也是够忙的,在酒厂做二五仔就够辛苦了,竟然还要被派到其他组织做二五仔真是不愧对他领的这么多份工资。
在我们交流的同时,末广铁肠已经干掉了不少看守的人,而大仓烨子则兴奋地到处翻翻找找,老板没有问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们两个就都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
但很快就都结束了。
“没有”
大仓烨子的语气瞬间阴沉下来,我又听到了几声惨叫声。
我摸了摸下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猎犬到底要做什么,只依稀猜到他们大概是在找什么东西吧,但我很快就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
“酒田,”隔着一段距离,安室透的声音听起来也模模糊糊的,“你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条野阴凉的声音,还有终于承受不住而崩溃的几人。
我一时没有作答,我想起来了以前在港黑时听到的一些传言,关于猎犬的传言。
“这就是猎犬的无明之王吗”
安室透似叹非叹。
条野采菊的审讯没有持续多久,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真是污染了我宝贵的听觉和嗅觉他们把东西混在食用罐头里藏起来了。”
末广铁肠伸出长刀,有金属被割裂的声音响起,我随手捡了一块碎片,用手掂量了一下,鼻子微微翕动。
果然没猜错。
“看样子再晚一点就要被运出去了啊。”
条野采菊“啧”了一声,“把毒品藏在这里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吗”
安室透此刻也没有再继续飙戏了,他蹲下身语气凝重,
“市面上从未见过的新款毒品,据说纯度已接近百分之九十,只要摄入微量,那么不管是意志多么坚定的人也会上瘾。”
条野笑容嘲讽,“怎么,不接着演了”
“条野先生,”安室透正色道“在这里重新介绍一下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希望您能配合我一起调查此次案件。”
我“”啊,老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暗戳戳戳小人的那个死对头就叫赤井秀一。
条野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我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呵,”他冷笑一声,“你是什么身份我没兴趣,只是猎犬的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外人就能来参与的。”
虽然看不到,但我还是感受到了某道微妙的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条野采菊“”
“咳咳,”我摸到安室透身边正儿八经道“不要在意细节,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安室透突然伸出手使劲揉了揉我的脸。
我“你想死吗”
“欸”他笑道“没傻啊”
“那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
我别过脸去,平平无奇道“没见过阴沟里翻船啊你放心,死不了,还有救。”
安室透惆怅地长叹一口气,“酒田长大了呢。”
我“”
等等,你到底是把自己代入了什么角色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末广铁肠已经将所有藏着毒品的罐头统统销毁,而大仓烨子则大笑着不知扔了个什么进去,一旁的条野采菊猛地把我拉到一旁,他拧起眉头,语气不善,
“知道自己不行还不会找地方躲起来啊”
爆炸声响起,我歪着脑袋凭感觉拍了一下他的肩,条野的身体僵住了,我欣慰道,“条野,我以后再也不会嘲笑你是个瞎子了。”
条野采菊、条野采菊又一次被我气到黑化。
我觉得委屈,因为我说的是实话,看不见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条野以前过得这么辛苦,军警任务,搜查他做,审讯他来,还要照顾其他人,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忍不住抹了把鳄鱼的眼泪,语重心长道“条野,你要学会怎么和正常人相处啊。”
认识这么久我也发现了,条野采菊这家伙的恶劣程度简直不是常人能承受地了的,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能识别真实与谎言,一切欺骗在他这里都宛如跳梁小丑,但他也因此失去了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机会。
我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也许这就是他的选择,但我们好歹认识这么久也勉强算是半个朋友了,所以我试图劝告他。
对于我的劝告,条野采菊又一次掏出了大刀,不过这次他的刀停在我额头一指处,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蠢货。”
我、我我听到这话,上前就是一个头槌。
互相伤害完之后我龇牙咧嘴地后退一步,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阴冷昏暗的地下室里,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少年低声的呢喃。
“酒田站起来不要害怕”
我缓缓地长舒一口气,这可真是不太美好的回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