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好声商议“我再给你寻个更好的,保证比这个还好,这个意义非凡,你就给我吧,啊”
    “我不。”裴谨直接把钓秋水变小收进了怀中,“我就要这个,你想都别想。”
    “无耻呸”白决气死了,奋力扭过头,再也不想理他。
    什么像,像个鬼鬼才和他像自己刚才一定是失了智才产生那种想法。
    裴谨也着恼地瞪着白决生闷气,浑身散发着“你给我回过头来看着我”的气势,瞪了白决足足有半柱香,瞪得眼睛都发酸了白决也没再回头看他。
    又开始反思刚才为什么没说点更有道理的话,好让白决哑口无言,自惭形秽。
    裴谨越想越气,薅下赤火凤背上的一撮毛,赤火凤幽怨地嚎了一嗓子,热泪洒在夜空中。
    *
    火凤把两人载到了中洲,寻了一片无人的山脉把两人放下。
    还在赌气的两个人谁也不理谁,白决抬头看看星辰,从怀里掏出了个奇怪法器四处探测了一番,法器不似仙门灵器,好像是中洲的玩意儿,白决用了一阵就收回去,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裴谨刚想问他去哪,可憋着不肯先讲话,只好闷头跟在他后面。
    白决寻到了一片水源,脱了靴袜蹚进去,在水里扑腾了一阵子,抓住了一条大鱼。他二话不说把鱼转身丢进裴谨的怀里,又继续去抓。
    裴谨冷不防接住,鱼儿在他怀里使劲扑腾,溅了他一脸的水,他黑着脸给鱼施了道定身术,嫌弃地抓在手里,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白决没一会儿又抓了条大的,得意洋洋地上了岸。裴谨站在那里眼看着他熟练地砍树枝架柴火,三下五除二处理了生鱼,把两条穿起来放在火上烤,甚至还从储物囊里拿出了调料撒上去。
    裴谨闻了闻手掌心,一股鱼腥使他皱紧了眉头,赶紧用了净术,他靠近火堆一点,对着火架上的鱼道“鱼啊鱼,麻烦你告诉某人,我是修士不需要进这种粗食,他自己嘴馋祸害一条就可以了。”
    白决像看傻子一样转过头看裴谨,还以为他是不是头撞在哪儿撞出毛病了,看到他那副抱着胳膊故意不看自己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几岁的人了,玩什么谁先和对方说话谁就输了的幼稚游戏啊
    白决气极反笑,看着火堆道“鱼啊鱼,麻烦你也转告某人,这两条没他的份,我是给大肥肥烤的,请他不要自作多情。”
    说罢,白决从腰间摸出了一枚葫芦坠,坠子在他手上变大,随后流光一闪,从里面跑出来一只肥溜溜的白鹤。
    白鹤扑扇着翅膀原地跳了几下,声音像只下蛋的母鸡“闷死我了,闷死我了,死白决,你怎么才把我放出来”
    白决瞪他“先前哪有机会。让你出来就不错了,少废话。”
    “烤鱼烤鱼”肥鹤看见了火架上的食物,欢呼了一声往跟前颠了两步,忽然间发现这里除了白决,还站了一个人,哇地大叫一声,抬起翅膀尖指着裴谨,“裴听遥你怎么冒出来了,白决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白决往肥鹤头上砸了一记爆栗,将烤好的鱼粗暴地塞进他口中“吃你的,他不是裴听遥。”
    “种么可楞不素”肥鹤叼着鱼含糊不清,他扬起脖子,三两下就狼吞虎咽地把鱼解决了,两只黑亮的眼珠露出陶醉的表情来,马上又跑到裴谨身边嗅了两下,“分明就是好啊裴听遥你跑哪里去了白决,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他这人不够意思,落难的时候丢下你自己不知道上哪儿潇洒快活去了,现在才回头找你,是不是想重燃旧爱你可别轻易原谅他”
    裴谨面色铁青,一脚踹在肥鹤屁股上,把鹤踢了开去。
    肥鹤尖叫道“连偷袭我的手法都不变白决,快点和他拼了”
    白决啃着烤鱼,横了鹤一眼“再吵,再吵把你塞回葫芦里。”
    肥鹤连连退开了几步。
    裴谨对此间闹剧嗤之以鼻,自己先行走开了几步,找了棵树靠下休息。
    他一走开,肥鹤就小跑凑到白决跟前,放低了声音“喂,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真不是裴听遥”
    “不是。”
    “可是他身上的气息非常像啊,我不会认错的。”
    白决顿了一下,淡淡道“是裴听遥的身体。”
    肥鹤夸张地用翅膀捂住了嘴“啊你的意思是,裴听遥被人夺舍了那你还等什么,揍死他啊”
    白决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他瞟了裴谨一眼,垂下眼眸,良久,低声道“肥肥,你帮我个忙。”
    “老子不叫肥肥”肥鹤扯着嗓子喊,被白决瞪了一眼,也跟着瞟了瞟裴谨,然后压低声音,“什么忙,你说给他下药还是直接投毒”
    “不是”白决捂了捂脑门,“我,我有个法术想在他身上试验一下,但是那法术有点危险,我可能会丧失理智,你帮我盯着点,万一我真的失智了,不要犹豫,用这个捆了我。”
    白决把一条捆仙索绕在肥鹤脖子上,施了个诀使之隐身。
    肥鹤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不会怜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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