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纪的少女来说全部都是中年男人。一整天都坐在那里看猫,他很努力的想要亲近它们,它们却并不想接近他。

    锲而不舍到这种程度,应该是个好人吧。

    他要帮助我吗

    他朝着真白走来,真白也抬起眼睛来看他,他的影像在她的视野里面扭曲的不比电视剧里面的怪物好多少,但是视线的确接触了。

    他看到了她眼睛里面映着的东西。

    有什么随着视线的接触,从椎名真白的身上流动到了男人体内。

    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缩

    “唰”一道银光闪过。

    她感觉时间停止流动了。

    “啊啊啊。”

    像是小孩子练习发声一样,从真白空中发出不成调的嘶哑声音,她的眼睛大睁着,来人斩出的剑光从她的面前渐渐消散了,只残留下她脸颊边深深的伤口。

    那伤口再往下一点,就会落在她纤细漂亮的脖颈上,椎名真白的人头就会直接落地。

    椎名真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了不影响到小津她决定出来画画,离小津越远越好,她和往常一样专注的工作,结束后感觉到了异乎寻常的晕眩感,她倒在路上,有人过来救她。

    应该是这么打算的吧那个人却在她的脸颊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伤口,并且她到现在还没有从那种危险感中挣脱,觉得自己在那个人的面前随时都会被杀死。

    福泽谕吉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公园里面看猫,期间有些担心地守望着不远处连续作画许久的女孩子的身影。

    晚上八点,那女孩终于决定离开了,也许是因为低血糖的关系她跪到了地上,他前去帮助她,但视线接触时,他从那个女孩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即便是已经经历过的现在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受。

    他条件反射的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即便反应过来后及时收住了攻势,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伤口。

    伤口。

    回忆中断,他睁大眼睛。之前因为过于攻击迅速而没有流血,但现在随着少女抬起头的动作,肌肉互相挤压,终于有红色的液体从伤口流下。

    少女捂着脸,茫然的跪在地上仰视着他。

    她的眼睛是美丽而毫无异常的真红色。

    “非、非常抱歉”福泽谕吉跪下去,贴着路灯的光查看她的伤势。

    “无论什么样的责怪我都会接受,但现在请让我治疗你。”

    和外表不同,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

    真白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随着时间的流动,伤口处那种铁器的冰冷感逐渐转化为了锐利的疼痛感,并且随着每一次血液的流动都更加疼痛一分,但在他为她涂上了药膏之后变成了有点凉凉的感觉,起码不痛了。

    她原本皱着的眉微微打开了一点。

    这期间男人又对她说了很多次的抱歉,看来他的确不是那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刀剑相向的野蛮人,之前说的和外表不同也不是说他的外表有多么的粗鲁,已经给他一个中年人的蔑称了,就不必要再给他加上一个浑身都是肌肉五大三粗的印象。

    男人的面容非常英俊。那一些少女画家看到他应该可以激发灵感,但这种英俊中夹杂着一种锐气,真白看到他的时候会想到以前画日本主题的画作的时候的武士意象。

    他身上穿着和服,跪在地上为她处理伤口,真白看着他的眼睛的。是浅淡的草绿色,垂下眸子时睫毛在上面投射阴影。有的时候转过头去查看伤口的时候月光照射在上面会让这种草绿色变得微微淡一点,他转回去的时候重新变深。

    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流动的颜料一样。

    椎名真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作为艺术家的敏感神经被触动了,她的指尖神经质地轻轻点着木质椅面,却没有摸索到应该在她手边的画笔。

    福泽谕吉尽量细致的治疗,女孩有着几乎能够让时间停止流动的美貌,被伤到的又是脸这种地方,如果稍微处理不好一定会留下终身的遗憾。

    这个时候却听见了少女的声音,很平静,像是轻轻按到小提琴时发出的弦音。

    “是什么颜色的”

    “嗯”

    “如果一定要选一种颜色,你认为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他回答,尽管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他手下触摸的皮肤是白色的,接近透明。

    “我认为是灰色,绿色,黑色。”

    她的心跳快了一点。眼神涣散,注视着只存在于自己内心的草图。

    福泽谕吉等着她说下去。

    “人类能够理解的暂时是这三种,其他颜色我看到了。记住了。但形容不出来。就算它们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不一定能够辨认。”

    “但是我要找到它。”

    他把纱布轻轻贴在她的脸上,少女的说话的时候她的肌肤轻轻震颤着。

    “只要找到那种颜色,我就可以画了。”

    道别福泽谕吉先生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临走时他对她再次道歉,并且给了她一个地址,承诺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去那里找他。

    他算是欠下了自己一个人情吗她想着从小津那里听来的说法,打开门。

    家里面黑漆漆的,空无一人,充斥着寂寞的气息。

    真白对于那种气息非常的敏感,她站在那里看着走廊的灯光投射到客厅里面,照亮了一个小角落,她临走时东倒西歪踢着的拖鞋被摆好了,但是小津的鞋子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看了几秒,关上门重新走下了楼梯。

    椎名真白在便利店买了年轮蛋糕,她答应过小津要好好吃饭的。

    最近她已经学会了不可以把东西在货柜那里吃掉,而是要放到收银台的姐姐面前用钱去交换才行。她站在公寓楼的阴影处把年轮蛋糕塞进肚子里面,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食物,虽然好吃,但是没有配水的话有一点干涩。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她想,应该在那里买瓶牛奶的。但还是努力的把蛋糕给咽下去,蛋糕摩擦过喉咙的时候有点疼痛,她呼吸的时候闻到了鲜血的气息。

    可能明天喉咙要发炎,真白眨眨眼睛,把眼瞳中已经积蓄的水雾给压下去。

    吃完蛋糕后她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桶,又站了一会,直到看到家的位置亮起了灯光,才重新的走回去。

    真白打开门,好像她才刚刚回到家一样打了个招呼,而小津也和昨天一样从客厅中探起头来对她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又给她吃雪糕,好像他一直在家中一样。

    真白告诉他今天工作有一点不顺利,不过她已经知道自己所欠缺的是什么了,之后会努力把欠缺的那种东西找出来的。

    她没有问小津消失的这些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因为她自己也有需要向他保密的东西。她的上一幅画不是让小津来销售,而是自己带出去卖掉,就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画作。

    在画出完成品之前她不会让小津看她的任何一个失败作,椎名真白一点都不想让小津变成和昨天死去的那三十七个人一模一样的东西。

    但是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空无一人的黑暗,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谁用手用力攥住了一样,从中挤压出了血。

    “小津。”她说。

    已经是睡觉时间了,她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床上,轻轻的戳了戳旁边的被子。

    “嗯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困倦。

    “没什么。晚安。”

    小津撑着睡意抱了过来,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所以闭上了眼睛,决定今天要做个好梦。

    希望明天我回来的时候能够看见你,希望你不要让我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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