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在心里不免感叹了一番后宫的妃子们也不容易, 一不留神就忘了还有个一腔醋意憋得没出发的皇帝等待安抚,刚觉得出来的时间久了,圆圆该等的不耐烦了,便想与谢怀章快点回去。

    谢怀章不动声色, 任她拉着自己从侧门进入含元殿长长的偏廊, 这偏廊连同着数个房间, 一般都是供庆典时人们休息更衣之用。

    容辞正要从一个房间前走过, 却不成想谢怀章顺从的被她拉着的手掌突然收紧, 在她猝不及防间就将她推进了房间。

    容辞尚没反应过来,房门就吱呀一声在她眼前被关上,一众侍从都被谢怀章堵在了外面, 却纷纷识趣的没有一人声张,只是默默地守在了房门口。

    看着谢怀章关上门之后,神情淡淡的往自己这边走,容辞睁大了眼睛本能的觉得危险,一边向后退一边忙不迭的求饶“我错了还不成么”

    谢怀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像拎一只小猫一般轻易地将她放到了榻上, 自己坐在了她身边将她按得牢牢的,好整以暇道“是么,那阿颜跟我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这种小榻又被叫做罗汉床,本是供人休息时用的, 可是容辞几乎半倒在上头, 不仅没有放松下来, 反而开始头皮发麻、

    “我我”

    谢怀章见她眼珠子乱转, 偏偏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逼半哄道“你不是认错了么错在哪儿呢”

    容辞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现在若要嘴硬怕是得要命,逼不得已只得苦笑道“不该跟顾宗霖说话是不是”

    “是。”

    容辞放松下来,就要将他推开,却发现这人的桎梏仍旧坚若磐石,半点撼动不了。

    “你”

    谢怀章慢慢靠近“原来你也知道这不对,明知故犯,便是罪加一等”

    最后几个字几乎要低若耳语,容辞已经被他完全压的仰躺在榻上,直视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唇上能感觉到温热一片,她眨了眨眼,最终慢慢闭上了眼。

    皇帝能感觉到她犹豫后的顺从,便一点点得寸进尺,一只手掌从容辞后颈穿过,将她的唇齿与自己贴的更紧密,另一只却顺着脖颈往下划去。

    容辞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却被反握住扣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在二人纠缠的更加亲密,那亲吻由嘴唇转向了腮侧,密切而有力的动作让容辞的脸不由自主的偏到了一侧,这时她便觉得身上的束缚一松,伴随着细微的裂帛声响,沁凉的空气紧贴肌肤。

    容辞猛然一惊,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一下子睁开了已经不知不觉已经满是水光的双眼“不行唔”

    嘴巴又重新被堵住,谢怀章这次的执着令人心惊,并没有因容辞那微弱并不怎么坚定的挣扎而放弃,反而显得愈加情热,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那吻深切的几乎让容辞产生自己将要被整个吞下去的感觉,头上的簪子撞击到玉枕,清脆的声音震得她勉强恢复了神志,在推拒挣扎都被无视后,启齿咬住了男人的嘴唇,不想谢怀章顿了顿之后,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激动,激动到容辞能轻易感觉到的地步。

    她觉得战栗又危险,嘴下用力直到尝出血腥味,这才终于将谢怀章撕开。

    两人在灼热的空气中对视,容辞大口的喘息调整着呼吸,谢怀章的嘴角带着殷红的血迹,沉沉的目光却依旧直直的盯着她,喉头微动之下就要重新俯下身来,容辞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脸,第一句话竟然是“现在现在不成,圆圆还在等着”

    话还没说完容辞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女人口中拒绝的理由不是自己不愿意,而是“现在”不行这里面含了什么意思只要不傻的人都能明白。

    容辞第一时间捂住嘴,但是已经晚了,谢怀章在这上面很敏感,眼中的笑意冲淡了些许因欲念而显得格外有攻击性的气息,他哑声道“记住你的话”

    容辞浑身一哆嗦,立马就要反悔,谢怀章便向下一扫,容辞顺着他的目光向下一看,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事,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开始整理衣服。

    谢怀章伸出滚烫的手掌要替她将腰带系上,却被容辞羞恼的推到一边,几乎要被气哭了“你你把它撕坏了这让我怎么回去”

    又在从枕边摸出了掉落的金簪之后,察觉废了好大的劲儿梳好的发髻也半坠半落,谢怀章略有心虚,忙把她紧握簪子的手按下去,将她搂在怀里安抚“我派人去取一套新的来咳、再给你重新梳好”

    容辞恨声埋怨道“说得容易,一共就两套一样的,今晚上都已经穿过了,哪里还有另一套新的再说你知道梳这发髻要几个时辰么和你出来一趟,衣服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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