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渗人罢了,不会深入骨髓,吐出来人便没有大碍了。”
    阮蘅心一紧,果不其然,与阮松的症状无异。
    如此一来,事情便都解释得通了,阮松根本就不是在吃午膳时中的毒,而是在回京途中,时辰算得巧,在离府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时下了毒,回府时只需尽数吐出便无伤大碍。
    下毒的不是旁人,正是阮松自己。
    二姨娘应当也是知晓此事的,否则她便也不会算好时辰在阮府外接应,还有那毒,应当也是二姨娘派人放在她院子里的。
    她院子里有二姨娘的人。
    好,当真是好的很。
    阮蘅冷笑,既然有胆子陷害于她,怎么就没胆子给自己下烈性强的毒
    要真是她下毒,她会用落雁沙何不直接一剂毒死他。
    “廖大夫手头可有落雁沙”
    廖大夫眯起眼,捋了把胡子,“阮姑娘想做什么”
    “想买些回去,不多,五钱即可。”
    廖大夫面色一沉,“阮姑娘,这是医馆,做的治病救人的行当,若是将这毒随意售卖,不小心出了岔子,这砸的还是我万和堂的招牌。”
    阮蘅听出来了,廖大夫的言外之意,若是她要拿这毒药去害人,那他便不卖了。
    她正欲开口说服廖大夫,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在窗外徘徊,身形有些熟悉。
    阮松
    鬼鬼祟祟的,那么晚了,他怎么也在街上
    有猫腻
    阮蘅赶忙摆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我先走了,多谢廖大夫。”
    廖大夫见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时语塞,随了她去。
    阮蘅猫着身子跟着阮松。
    阮松脚步飞快,生怕身后有人跟着,不时左顾右盼。心虚至极。
    阮松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拐了好几个弯才堪堪停下,“我来了。”
    阮蘅将身子藏在夜色中,听着动静。
    “钱呢带来了吗”
    这声音于阮蘅来说有些熟悉,可她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带了,三百两。”阮松从怀中取出三张银票来。
    “三百两”另一人听到这儿,讥笑了一声,“阮松,我没听错吧,就三百两”
    “当初我们说好的,三百两。”
    那人切了声,“当初是说了三百两,可那只是上榜的价格,如今你是前三甲,那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阮松有些急了,“我当初也与你说了,我只是想要个榜名即可,没奢望前三甲,当初我们说好的就是三百两。”
    “可你如今就是三甲,三百两换个三甲,阮松,你以为我这是卖菜吗有这么好的事儿,若是放在外头,可有的是人要抢,不差你一个,阮松,我可是看在你是兄弟的份上才帮你的。再则,我也不知那小子能考那么好,我将你的卷子与他的换了,谁知道人家考了三甲,你说这事儿能怨我吗”
    “文瑞,我知晓的,这一回还是多亏你了。”阮松咬了咬牙,“那你说吧,要多少银两”
    阮蘅压着气息,后背发凉,文瑞,杜文瑞
    原来阮松那前三甲是假的那杜文瑞的一家会不会
    “不多要,就一千两。”
    “什么”阮松声音陡然拔高,“一千两”他上哪儿去筹这一千两,这三百两都是他从自家姨娘那儿哄来的。
    “一千两可不过分,监试前三甲可是能进明年的会试,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进去。”杜文瑞嗤笑了一声,“你若是不想去,可以,我就去与人说,你监试是舞弊所得,到时候可别什么也捞不着,别忘了,舞弊者五年不可参监试。”
    “你”阮松气急,“我又没说不给,只是数额太大,我一时间筹不出那么多钱。”
    “给你三日,三日后我在这儿等你,若是拿不出来”杜文瑞嗤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七日,三日太短了。”阮松故作镇定,“别忘了你也是换了谢元睿的卷子才夺得一甲的,若是此事让相爷知晓了,你也讨不着好果子吃。”
    “你”杜文瑞咬牙,“好啊,阮松,你敢威胁我。”
    “彼此彼此,我要求不过分,只是想延期给钱而已。”
    “好。”杜文瑞不得吃了这亏,“阮松,你给我记住,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阮蘅自知不便久留,赶忙退身而出,可没两步,突然惊觉撞上了人。
    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赶忙捂住了嘴。
    来人看清她的模样,又惊又喜,“阮”
    阮蘅一把捂住他的嘴。
    身后传来杜文瑞惊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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