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宿的琴。”
    “弹琴”从喜觉得荒唐,后一想是幸好。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司徒寻却有一事疑惑,那香囊对燕隋貌似不起作用
    他定不知晓自己香囊的事,那问题就出在他燕隋身上。
    “罢了,无需多想。”他道,从喜微微颔首,心头总是揪着的。伺候着司徒寻更衣,用完早膳,从安小心仔细的帮他上药,“主子,您疼不疼”
    他见这么好看的手,指头上都是茧子,更何况现在满是血泡,想来是疼的。
    “没什么感觉,你不必多想,玉墨可还好”
    从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哽咽了一下,低着声音道“玉墨起初不大习惯,满宫里找主子,奴婢哄了半夜才稍稍消停。”
    “得让它习惯习惯,毕竟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它身边。”
    从安点点头。
    从寝殿出来,从安和从喜撞上,从安立马拉着从喜往角落里去,“昨夜昨夜主子是不是受欺负了”
    “你别问了。”从喜心里也难受。
    “可是主子他”
    “主子没事,放心吧。就算咱们操心又有什么用呢”从喜的理智叫从安正视自己的身份,无力感从心底蔓延。
    “是啊,有什么用呢。”他低落道。
    从喜看不过眼,拍拍他脑袋,“好了,只要尽心照顾主子就好,这是咱们的本分。”
    “嗯。”从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事实上他俩担心司徒寻受了委屈,而当事人压根没放在心上。
    玉墨窝在司徒寻怀中撒娇翻滚好不开心,司徒寻抓抓它的脖子,“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叫你这般。”
    从安突然跑进来,急匆匆的模样,“主子,陛下身边的近侍高闻公公来了。”
    高闻带着赏赐,一路而来,声势浩大。这阵仗让司徒寻微微蹙眉。
    “顾贵君,此乃陛下的赏赐,称贵君昨夜表现不错。”这话说出来,叫云华宫的人纷纷红了脸,只有从喜和司徒寻心里跟明镜似的。
    “多谢陛下赏赐。”
    既然赏了,司徒寻受着便是。就当是他一夜弹奏的换取罢了。
    高闻瞧来正儿八经 ,没有福顺那等小人面相,送到东西就打道回府一刻不耽搁。
    从喜面露担忧,时不时看看司徒寻的脸色,可惜他什么也瞧不出。
    在从安指挥着人搬东西的时候,从喜跟着司徒寻回到殿中,“陛下这样落旁人眼中便是对主子的宠爱,还如此大张旗鼓”
    司徒寻想过,燕隋之所以对自己百般嘲讽,大抵是因为姚太后。也就是说他与姚太后之间的矛盾已经水火难容,离撕破脸是临门一脚的功夫。
    “他想让我成为眼中钉。”
    从喜猜测到却没有明说,如今被司徒寻挑破他也不再隐瞒,“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咱们这话听起来倒是受用,司徒寻站在窗前,“那就如陛下所愿吧。”
    “可是这样主子不就很危险”他自小长在宫里,里面的腌臜事他岂会不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可不认为姚太后会真心护着自己,毕竟自己在她手中只是给燕隋找不痛快的棋子。
    用过午膳,玉墨老想着往外跑,司徒寻没法子只好抱着它准备出去走走,从喜从安都在身后跟着。
    整个皇宫东西两边各有花园,因着西边宫人少,所以西花园不如东边花园那般繁华艳丽。
    这个季节正是秋菊盛开,若不是司徒寻抱着玉墨,这小黑球早扑上去了。
    “奴婢看玉墨是早忍不住要自己去扑腾扑腾。”从安笑了笑打趣玉墨。
    “是我拘着他了。”司徒寻俯身将其放下,玉墨果然闲不住有了自由跑得比谁都快,司徒寻对从安道“你去跟着,别叫它抓人。”
    从安应声追上去,这话不是唬人的。头两日从安照顾玉墨,手臂上没少遭殃,和玉墨混了几日才熟起来。
    “主子,前面有亭子,若是累就去坐会儿。”从喜指着不远处的矮亭,四周围绕着月季花,艳丽多姿,独占眼帘。
    司徒寻过去,指尖抚上月季花瓣,“花落花开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
    “月季四季常开,论百花不输牡丹芍药。”
    清朗的声音叫从喜吓了一跳,“你你是”
    司徒寻回眸,不知何时亭下站了一人,身姿玉立,温文儒雅。
    “并非有意偷听,在下白观墨见过贵君。”他执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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