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倒是会识人。”姚太后并未生气,吩咐人端来凳子让司徒寻坐下。
    少不得受人打量,尽管那些宫人的目光并不过分。
    “风寒好了”姚太后捏着把上供的玉骨美人团扇,跟前是一道珍珠幕帘。
    “谢太后娘娘记挂,已经好了。”对于姚太后知道此事,司徒寻没多大惊讶,毕竟宫中处处是眼线。他托着玉墨,手指陷入玉墨柔软的毛绒中,玉墨对于此是满意的,喵了一声竟乖巧的闭上眼。
    “哀家见你同玉墨倒是投缘。”
    “碰巧的事,是我等之幸。”
    “不必过谦,玉墨脾气怪得很,能亲近它的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偏偏它得哀家的心。”
    “能得太后娘娘垂怜,想必也是玉墨的荣幸。”
    “好孩子,你可真会说话。”
    听不出姚太后真实心绪,司徒寻万事选择稳妥为上,他不知姚太后召见他所谓何事,总不能是为了让他见一见玉墨吧。
    这等疑问在片刻后得到答案。
    “陛下到。”
    司徒寻抱着猫站起身,只是摸着玉墨的手难免紧了几分,好在他反应得快,玉墨才没有惊醒。
    姚太后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一道身影出现在安宁宫,司徒寻垂目于脚尖,淡淡的龙涎香于鼻间窜过去,跟着宫人一起行礼。
    “免礼吧。”
    司徒寻眼皮一跳,这声音他稍一抬首,就对上一双幽暗深眸。当然,只是一瞬。
    殿上的珠帘被人挽起,珍珠碰撞的声音将司徒寻的理智拉回,尽管他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
    燕隋已经到了,司徒寻就没理由继续坐着,索性抱着玉墨退步几分,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
    “原来母后这里还挺热闹的。”燕隋已经坐下,扣手似无意打量自己的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是难得热闹被陛下你撞上罢了,这是顾贵君,陛下应该不认识吧。”姚太后徐徐道。
    燕隋瞥去一眼,慢条斯理道“不曾见过。”
    “也是,这次新纳的侍君陛下也来不及全都见过。”
    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味,司徒寻表面好似一心都在怀中玉墨上,事实上他在回忆姚太后和燕隋。
    这俩可不是什么亲母子,一个是当年手腕狠辣的姚皇后,一个是先帝唯一的皇子,当年估计谁也不知道,最后登上北昭帝位的会是燕隋,一个舞姬的孩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众说纷纭,彼时还在楚遥的司徒寻也仅仅是听闻一二,表面的平和是维持住的,仅凭方才燕隋的一句母后便可断定。
    “近来忙得很,有关南方一带的赋税确实叫人头疼。”燕隋将话引了别处,可也戳到姚太后的痛处,因为南方一带最惹眼的便是她那亲弟弟坐镇的怀州。
    怀州是临水之乡,千百年来便是富庶之地,当地的差事向来是肥缺。
    这几年,姚旭光怕是吃得快撑不下了吧。
    若是减免赋税,那地方官员不知少了多少油水。
    当然,他们要是敢阳奉阴违,下场可不是能商量的。
    “哀家可不敢议论朝事。”姚太后把这事儿撇了出去,“贵妃没有去烦你吧”她问,眼中是慈爱的目光,仿佛站在她跟前的当真是她的孩子。
    提到姚贵妃,这几日确实没有再来。燕隋明白是姚太后点了她,想想姚圆圆入宫为妃是她自己的主意,就是进宫后少有和安宁宫有来往,必是姑侄俩已心生嫌隙。
    “圆圆性子活泼了些,不碍事。”
    姚太后抿了口茶,不甚在意道“娇蛮任性的主儿,陛下不必念及哀家,她有什么错处公正处罚便是。”
    听了一耳朵,司徒寻听出端倪,这二人表面母子,事实上你来我往,并不平和。
    “顾贵君。”
    突然被人点名,司徒寻站出来行礼。
    姚太后道“玉墨都睡了就把它放下吧,抱久了手也酸着不是。”
    年迈的嬷嬷过来从他怀中把玉墨带走,轻柔触感仿佛还在怀中,窝了这么久,仍残留些许暖意。
    “谢太后娘娘体恤。”
    “哀家和陛下还有话要说,你大病初愈就回去好好歇着。”
    这话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司徒寻拱手道“是,小人告退。”说罢,对燕隋行礼而过,除了最开始那一眼,至后未再有一丝交流。
    燕隋全神贯注在手中的扳指上,直到人离开,姚太后道“后宫嘛,雨露均沾才是上策,独宠就是害人。”
    “母后的话,儿臣听不懂了。”燕隋故意说着,抬首间,惯常蛊惑人心的眼充斥着一丝不解,将他妖冶莫测的面孔变得越发的诡异。
    姚太后扯扯红唇,没再多说。
    而司徒寻回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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