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口中轻声重复一次,给身后的宫婢递去一个眼神,随后宫婢在手中册子上画了什么。
    轮到朗熙算是勉强合格,金嬷嬷没有打他,只说多加练习。至于朗清同样得到金嬷嬷的肯定,到了云逍这里却出了问题,不知是不是他过于紧张,竟最后起身的时候栽了下,金嬷嬷的藤条立刻不客气的抽下去。
    云逍从小样样都是出挑的,藤条抽在他背上,心里的委屈爆发出来,“你知道我姑父是谁吗就凭你也敢打我”他双目怒睁,仿佛下一刻能喷出火来。
    司徒寻微微侧眼,他知道在云逍脱口而出那一刻,今日的惩罚怕就不是一根藤条的事儿了。
    金嬷嬷嗤笑一声,藤条抵在云逍俊朗的脸上,“看来你没把我刚才的话记在心里。既然来选秀,你就是皇亲国戚也得按规矩办事。”她话一出,两个宦官立刻上前抓住云逍的胳膊等着金嬷嬷发话。
    “赏十个板子,今儿个的晚饭就免了吧。”
    说吧,云逍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拖下去,不一会儿惨叫之声从偏院传过来,让余下的侍君个个背后生凉。
    司徒寻听到那惨叫声渐渐弱下,想来云逍那身体熬过十板子是个难事,况且宫里人行刑有自己那一套。这个杀鸡儆猴确实不错。
    折腾到晚间,因着金嬷嬷时时刻刻的目光,让所有人仿佛熬过大劫,就连平日里话多的朗熙今日也满是疲累,回去的途中一个多余的字也蹦不出来。
    司徒寻回去的时候,屋中灯烛已点,他一推开就闻到淡淡的的血腥味,转头果见床榻上趴着的人正抱着软枕藏着脸,细看身子还一颤一颤的。
    他走过去,轻轻将云逍身上的被子拉开,云逍惊诧的要跳起来被司徒寻按住。
    “你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云逍忍着眼里的委屈,可笑的是他背后还侵着淡淡血迹,被人送回来也不敢动,一动就扯着伤口,更别说换衣裳。
    司徒寻从袖中取出一瓶药粉放在他身边,“早晚涂抹。”留下四字便径直回到自己那边放下幕帘,将整间屋子分割成两半。
    云逍抓着身边的小瓷瓶,心里摸不准,“你不会在里面下什么东西吧”
    “你可以扔了。”
    云逍“”
    他气恼的看着对面,却什么也看不见。
    意识到自己不识好人心,道“反正,我出事你也逃不了。”他好似自暴自弃,艰难的去脱裤子,够得他手酸,这个时刻他是拉不下脸去求司徒寻,忍着艰涩折腾一个时辰,可算是涂抹好。
    清清爽爽,冰冰凉凉。
    涂完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痛了,想到这里,他就来气,也不知道那两个宦官吃什么长大的,看着一副瘦弱的模样,打起板子来倒是气力大得很。
    他心里埋怨着,想着日后待他飞黄腾达他再来好好收拾今日那些羞辱他的。
    不知不觉眼皮重得他无心多想,慢慢靠在软枕上沉睡过去。
    而另一边,司徒寻还坐在床榻边,手里展着一份地图,确切的说是一份皇宫的地图。
    他在长安院打了一个圈,最后连线于内宫西边的一处宫苑如沁宫。
    他必须要留下来,且最好住在西边宫群的一处。仔细看下来,他发现如沁宫逼近冷宫,想来此地算不得好,那就说明住在里面的人并不受宠。
    不受宠也就得多费心。
    因为一瓶药粉,云逍和司徒寻得关系没有刚开始那么僵硬,偶尔是可以心平气和的说两句的。
    今日,嬷嬷们正在教侍君们研磨泡茶等技艺,朗熙盯着对面受夸奖的云逍,“切,不就是会研磨嘛,至于笑成那样嘛。”
    朗清听到,悄悄扯他袖子,“慎言。”
    朗熙就是看云逍不惯,又侧首看身边的司徒寻,见他研磨同样熟稔讲究,面上大喜,“顾兄你这磨研得真好,是不是写字也特别好看”
    司徒寻回道“小时候被父亲严加管教,这等事必须得做好,不然会受罚。”
    他之前同朗熙透露过家中乃是书香世家,所以会这些实属正常。朗清听到他这话,笑道“看来顾兄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司徒寻垂眸,苦头吃得多终究也换来回报。。
    这会儿嬷嬷走远了,朗熙又不安分了,“顾兄,你好不好奇陛下长什么样子”他是小声说的,朗清专注手底下的事儿,就没有注意他。
    司徒寻摇头。
    朗熙不解,“你竟然不好奇再怎么说咱们都是要伺候陛下,万一长得不好看”朗熙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北昭帝王长什么样子,司徒寻属实不好奇,反正他从没想过自己要去伺候。
    不一会儿朗熙又宽心的对司徒寻说“不过我悄悄听尚食局的姐姐讨论过,说陛下龙章凤姿,况且先帝就长得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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