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该怎么回镇长的话了”
“嗯,昧着良心说话就好了。”
泠汐偷笑,就知道小月亮会心软。
两人走出竹林,山月一脸回味的贼笑。
泠汐斜倪,“干干嘛”
“九哥哥的屁股,手感好好哦,可以再摸一下么”
九尾狐“”
齐渊学堂的上午跟下午,犹如寒冬跟盛夏,气氛来了个极大反差。
坏消息过去了,迎来了好消息。
众人翘首企盼,难道学堂又要放大假还是学堂要被拆了
镇长清清嗓子,“好消息是,你们的新夫子到了,大家鼓掌欢迎。”
“唉”堂下学子一片垂头丧气。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还不如坏消息。
果然是彼之蜜糖,吾之啊。
众人摇头叹息中,门被一股香风吹开,从外头倏地飞进个巨大睡莲花苞,花苞泛着萤火幽光,浮在讲台上空。
萤火流光飞下讲台,游荡穿梭在每一个学生身前,又渐次飘回花苞上。
诸学子几乎将眼珠子瞪出来,这是何戏法美不胜收
镇长收了收肚子,手指间转出根竹笛,当场吹奏起来。
轻柔的笛声中,讲台上的睡莲层层绽放,层层消散,里头缓缓飘下个白衣白裳的公子。
眉目如画,墨发微扬,宛若谪仙,连靴子亦纤尘不染。落地后微微一笑,“鄙人水风,师出昆仑虚,你们的新夫子。”
“哇欧”台下震天喧哗,尤其女学生,个个嘴巴大张眼冒粉星星。
男同学则拍桌子敲凳子,以示羡慕嫉妒恨。
夫子不都是或干扁或肥圆或秃顶的老头子么,何曾见到过这般俊美无俦的年轻夫子。
这颜值气质当老师好么真的不会误人子弟
还有还有,昆仑虚,那不是仙山之首么。听说昆仑虚之上住的都是得道仙长,有斩天擎海的能耐,仙长成了他们的老师,要不要这么晴天霹雳啊
镇长拿笛子邦邦邦邦敲讲桌,“安静安静,淡定淡定,一群没见识的土鳖蛋子,要掀了房顶不成。”
学生们已陷入半癫狂状,没一个听得进镇长的话。
镇长喊破了嗓子无济于事,水风只抬了抬袖子,整个学堂鸦雀无声。
“我初来青丘,亦是第一次做教书先生,望众位小可爱们多多配合关照。”
堂下响起哗哗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配合配合,关照关照。”
“一定配合,一定关照。”
“夫子我保证一堂课也不会落下。”
“夫子留的课业我保证全数完成。”
“夫子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对,不反驳,不敷衍,无条件粉夫子。”
“”
镇长泪流满面,抱着笛子跑出去了。
他层层算计,软硬兼施,耗尽体力跟脑力也搞不定的一群熊孩子,人家一句话不说,往那一站就搞定了。
他和水风夫子之间唯一的差距,就是一张脸。
奈何,他就没生那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来。
师生之间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水风开始重新安排学生们的座位。
一男一女一个桌,按个头排列。
山月被安排到最前头,泠汐被安排到最后头,遥遥相望。
泠汐瞧见小月亮竟被安排和那头猥琐梅花鹿同桌。他站起来道“夫子,我想换桌。”
鹿小晗心里也十万分不想跟山月坐同桌,有人先发声,他也效仿站起来,“夫子,我也想换桌。”才不要和弃妇坐一起。
“哦”水风一手按在讲台上的点名册上,“你们想怎么个换法。”
“我想和山月一桌。”
“我不想和山月一桌。”
两人异口同声。
水风一脸和煦,“泠汐个子太高了,若安排到前头恐挡了其他同窗的视线;山月又太过娇小,若安排到后头,怕是视线被高个子同窗挡了。你们在一起,不合适。”
接着对着台下离得最近的山月,温柔一笑,“山月觉得夫子说的可有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
又望向鹿小晗,“你不想同山月一桌对么”
鹿小晗点点头。
水风将灵力渡入指尖,抬指往桌子中央一划,将一张大桌子变成两张小独桌,同时拉开两张桌的距离,“小鹿学子,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新上任的夫子说什么他都满意。
泠汐的手指头捏得嘎巴响山月,水风。山月,水风。
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这个风骚夫子就是冲山月来的,教书是假,恐怕挖墙脚才是真。
瞧小月亮那花痴样,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讲台。
泠汐瞧着,讲台上的水风又再发骚了,双袖一挥,每人桌前多了一颗种子。
“此乃魂梦种,睡前种下,会得一个好梦,算是夫子赠与诸位小可爱们的一点见面礼。”
众位捧着种子又是一顿叽叽喳喳。
“今日先生我便不留课业了,今晚都做个好梦。明日辰时三刻之前赶到学堂,我会点名,诸位小可爱莫迟到,会有惊喜哦。”
学生们陆续走了,只剩山月还在磨磨蹭蹭收拾书包。
没办法,零嘴太多,洒了一堂桌。
那骚夫子又探头过去,泠汐抖着耳朵听清了对方的话。
“山月,莫忘了种下魂梦种,我们梦里见。对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碰那颗种子,否则会失灵。”
泠汐腹诽你这么骚,也不怕闪了腰
可恶的是,山月很吃他的骚,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
泠汐眉毛拧成一条线,哼,梦中幽会,不存在的。
他若阻止不了,九尾狐三个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