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那边好一会儿才回,“挺好。”
    时樱没管他,再次把五万给打了过去。
    这容隐也是个牛脾气,竟然再次打回来,还发了条微信“算这么清楚,是在间接告诉我,我若有事想找你帮忙时别去麻烦你”
    都这么说了,时樱也不好意思再给他打回去。
    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能帮得上他那样的权贵公子。
    吴咏丽本来手里也存有一份死期款十来万,再加上最近水果店和看诊生意都不错,还有伍国明他们的,一起也有个小几万,现在手头已经够五六十万的手术款了。
    等时远廷腿脚好了,往后赚钱会更容易,手术不能等,有钱就得做,要不然,年纪越大越遭罪,恢复程度也会缓慢许多。
    时樱和何医生联系,让他帮着安排给时元廷腿做手术的事,何医生帮她在医院预约备案后,回了信,说医院要先商议是用替代或人工材料,不管哪种材料,都要排队等,等到材料备好就会通知她,把她爸爸送去医院办住院,再定手术日期。
    阮鸿兴从暖泉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是跑到水果店里再次跟时樱致歉,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外加两只特地在老陈猪肉店里买的大猪蹄子。
    时樱哪是会在意的人,笑说让他不用放在心上,死活不肯收他送的礼,尤其是那两只老陈牌的大猪蹄子。
    阮鸿兴来这一趟,主要是今天时樱也没有好好看过阮逸成,他不死心,他还是想让时樱帮阮逸成检查检查,他就在琢磨着要怎么把阮逸成从暖泉医院里带出来。
    可暖泉医院像阮逸成这种病症,又没有康复的病人,要想回家,还得签一堆协议,而且接回来后再想送进去估计也难,医院也是不敢承担病人未好回家后一系列的责任。
    时樱跟他说了自己今早看过阮逸成后所了解的情况,又把自己想好的治疗方法也说了,阮鸿兴一听眼睛都发起光“对啊,你说的太对了,我早怎么没想到啊,没错,我这儿子就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就跟那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一点点风吹雨打都受不起,不瞒你,当初我们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娇惯,怎么都不肯让他去北城,可他死活要去,说是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们这才让他去了,结果,唉”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太有道理了,我之前看那电视上有个什么节目叫交换记,就是把一些富有的孩子和那些穷山沟里的孩子做交换,要是我当时能想到这茬,把逸成也换过去待一待,看看那些穷人的日子说不准他的承受能力都要强一些,可那时候也没想到,这孩子太娇惯了竟然会出这么大事啊。”
    “时樱哪时樱,你真的说的太对了,我就说我第一次看到你怎么就觉得你与众不同,要不我怎么死活都要留下你呢,看来,找你是真找对了,我儿子有救了,有救了。”
    时樱“呵呵,呵呵。”
    还什么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与众不同,他第一次见她分明是来轰他们来着,还说当天晚上之前要不搬走,他就找人来强搬。
    高兴了一阵后,阮鸿兴想到先前的问题再次犯起难“问题的关键是现在要怎么再让你见到我儿子呢而且他还得听你的话,接受你的治疗才行啊,真的去办出院手续吗”
    “我倒是有个法子,您知不知道暖泉医院一般都是在哪里招人”一个护士工资两三万,医生年薪高达百万,虽然那女子的话不完全可信,但看着暖泉医院的大排场和豪华程度,工资就算没那么高,也比一般医院诊所要高得多。
    “这个还真没听说过,你的意思是你要进去上班那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暖泉那样有权有势的贵族医院,没有点后台背景人脉关系的估计难进啊,你这样,你先等等,我去找人打听,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要是你能进去当医生,我儿子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行。”
    时阳刚放学,时樱给他找的第n个家教就到了家里,结果没在家里待十分钟,就又被时阳辞退了。
    这一个星期里已经找了不下五个家教,时阳个个都以不满意为由让人走了,时阳也知道时樱是为他好,有个家教的话确实能帮到他不少,可他问了那些家教的价格后就不敢用了,一个小时最少的都要一百,这一个星期一个月一个学期下来那得多少钱了,他还不如自己刻苦努力拼命呢。
    “你好,请问时樱时医生是在这儿吗”吴咏丽看到有人进来正要去招呼呢,药店派来的驻守员工黄一晴听到客人找时樱,指着柜台里的时樱热情地对他说,“是这儿,喏,她就是时医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呀要先测个体温吗”
    进来的是个戴着大口罩和墨镜的中年男人,他是新民区七中的老师罗引,听到黄一晴的话,又环顾水果店一圈,不由得唏嘘了一句“还真是开的水果店啊”
    罗引是李红芳家一个亲戚,都是在海市谋生活的,来往颇是密切,经李红芳介绍,罗引才知道时樱这么一个人,听说医术好,人有耐心,还便宜。
    罗引今天早上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皮垂了,鼻头歪了,嘴巴也歪了,舌头也不利索了,正好李红芳去他家送猪肉的时候看到,二话不说就跟他推荐了时樱。
    自打时樱把李红芳儿子整得身体越来越棒,李红芳成天的就问身边的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里疼痛的,但凡谁有个小病小痛的,李红芳立马就推荐去时樱那里看病,比推荐自家的猪肉还来劲。
    李红芳说时樱什么病都能治,自己儿子陈凌军就是她给治的,老陈还以为是哪家医院坐诊的医生,结果一问是开水果店的,他就不想来了。
    直到李红芳把陈凌军带去他家,看到短短几天之内,曾经还挑食厉害骨瘦如柴的陈凌军面色红润了,身体也壮了,罗引这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了。
    “水果店是水果店,可我们家时医生是货真价实的会看病啊,来来来,您这边坐。”黄一晴帮着端过椅子,又请他落坐,俨然自己已是水果店里的成员,而非药店派来驻守的。
    吴咏芳看得直笑,就由着她去招呼,店里有时樱和黄一晴在,她就回出租屋去做晚饭。
    时樱走过去问诊,还没问诊呢,罗引已经先问了她好几个问题,罗引是个做事严谨的人,看这水果店着实是不靠谱,就忍不住问她既然接诊为什么店里没有行医执照,又问她以前是否有接过他这样的病例等等,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不信任。
    时樱把自己的执医证给他看后,不等他摘下口罩,时樱已经在说他的症状了“从今天早上醒来,您就觉得脸上不舒服,照镜子后看到眼皮下垂得厉害,鼻头歪,嘴唇和舌头都变得不利索对吧”
    “是啊是啊。”罗引听得心里震惊不已,这小大夫,是有些本事啊,这么隔着口罩和墨镜,就把他的症状全给看出来了。
    “您这叫脸瘫,应该是压力太大导致,昨晚上又休息得太晚,就导致了脸瘫的症状,我给您做个针灸,再配点药吃一天就好了。”
    “行。”罗引都准备安心等着时樱给他针灸了。
    正在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妇人,一进来就往地上一趟,四脚不停地抽动着,指着时樱就嚎骂,“庸医庸医啊,这女人就是个庸医,昨天我脸上不得劲,特地跑过来找她看,她说我是因为受到空调风刺激导致的脸瘫,要给我扎针,你们看,现在我被她扎得都已经控制不住我全身了,这一天都一直这么抽,时樱,你害死我了,好难受,好难受”
    她手脚不停地抽搐着,双手都要抽得反过去了。
    罗引看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时樱给他诊的也是脸瘫,也是要用针灸,敢情她诊谁都是脸瘫受冷风刺激受凉了是脸瘫,压力大了也是脸瘫
    妈呀,太可怕了,幸好他还没治。
    时樱倒是不慌不忙,还微笑着对他说“您稍等,我先去看看她。”
    罗引脸都白了,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去正规医院治好了,我先走了。”
    他逃也似地就跑出水果店门。
    时阳今天做了一天的作业,这会儿看到吴咏丽回出租屋做饭了,他便过来店里给时樱帮忙,还没到门口呢,差点就与里面疾跑出来的罗引撞上,时阳看清人,吃惊地问“罗老师,您怎么在这”
    罗引“”
    他原先不肯出门去医院就是怕撞到熟人,现在可好,还被自己的学生给看到了,流年不利啊
    他迅速把口罩和墨镜胡乱往脸上罩,也没回时阳的话,越过他快步跑走了。
    时阳“”
    怎么一天不见罗老师脸都歪了他也是来找自家亲姐看病的他没看错吧
    听到店里吵嚷的声音,他迈步进去,看到货架旁边都站满了人。
    地上躺着昨天晚上来做过针灸的妇人王玉兰,四脚不时地抽搐,正在店里撒泼打滚,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水果店着实是小,来的人再多也挤不进来,后面路上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待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到便走了,留下的都是能挤进来的,还是有不少人,阳光水果店自开业到现在都没有今天这么多的人流量。
    王玉兰滚得更起劲,嚎得也更凄厉。
    时樱上前,挨个地和她身体各部位对话,再三确认,除了心眼儿外,其他部位都是无病无痛。
    身体没有问题,那么,就是人有问题了,而且是心眼儿的问题。
    时樱也就不理会她了,起身,站到一旁,就那么淡定地看着。
    时阳冲过来,一脸担忧“怎么了”
    “哦,店里可能得好一会儿做不了生意。”
    时阳“”
    都乱成这样了,她还只在乎水果店的生意心大
    看着地上打滚的妇人,时阳浓眉深锁,“现在要怎么办”
    时樱居高临下地也看着王玉兰,慢幽幽地说,“能怎么办我也没法子,就这么看着吧。”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治不了一个装病的人,那就由她吧。
    王玉兰“”
    众人“”
    就,看着看着她死么
    后面老陈和李红芳过来了,他们是不相信时樱会治坏人的,要来力援时樱,时樱让他们回去了。
    房东阮鸿兴夫妇俩也来了,他们也是力挺时樱的,还以房东的威力让大家都散了,时樱也让他们回去了。
    还有好些街坊邻居过来力挺,也都被时樱云淡风轻地送走了。
    而后,而后就继续看着那妇人在地上滚。
    时阳看到这会儿,也隐约看出些门道来了,这要真是治坏了,也不可能能抽这么久吧,要真病那么重抽这么久早该昏厥了,他一看时樱,她还站在原地,双手抄在裤兜,一派淡定,时阳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就落了地,也不急了,不慌了,和自家姐一样,双手抄进运动裤兜,就那么淡定地看着。
    王玉兰滚得那个累啊,那个渴啊,谁曾想到这时樱竟然毫不在乎她这么闹给她店里带来的影响,明明都把一个来看病的给吓走了,她也不在乎,自己都抽搐成这样了,时樱难道就一点都不怕她是真的重病吗她就不怕自己真死在她店里把她名声彻底搞臭
    这丫头脑子是有坑吧,这种时候居然还这么淡定地冷眼旁观,通常的做法不是立马来安抚,再求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求和气生财么
    看时樱那一派淡定的样,她心里有些没底了,也真有些滚不下去也嚎不下去了,可拿了人家的钱,总不能半途而废还得把钱还给人家,那演了这么久不白演了
    为了钱,还得继续滚,得继续嚎啊。
    就这么干耗了近一个小时,时樱总算又开了尊口,却不是对表演的王玉兰,而是吩咐时阳“时阳,你去小店买瓶水。”
    “哦,好。”时阳挤开人群,很快买了一瓶矿泉水过来。
    时樱接过,把瓶盖揭开,蹲下身递给王玉兰,“喝口水,喊这么半天不喝水你嗓子就废了。”
    王玉兰嗓子确实都已经干渴得冒烟了,人也滚得满身是汗,就跟在沙漠里滚了一遭似的,看到水就跟看到命一样,再一听时樱说不喝水嗓子都会废掉,她也顾不上演了,赶紧坐起来接过水就喝。
    时樱可是神医,昨天就是她几针治好了自己的脸瘫,她说不喝水嗓子会废,那肯定是真的,她可不想从此以后当哑巴。
    王玉兰这么一坐起来,一喝水,手不抽了,脚也不抽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可不是一切正常么
    刚才还议论不休的众人,瞬间安静了。
    拥挤如潮的现场一安静,王玉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抬起头一看,就发现刚才还在怜悯和同情她的人们,此刻盯着她的目光都变得怒火腾腾和凶光乍现,王玉兰心都一紧。
    她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稳稳当当坐着的双腿,再看到稳稳当当拿着水瓶的双手,她汗流满面的脸刷地就白了。
    因为一时情急怕嗓子废了成哑巴,她只顾着迅速坐起来喝水,都忘了继续演抽筋了
    王红娇和王丽丽母女俩的甜心烘焙坊是整条巷子里最气派的店子,占了三大间门面,里面是半年前新装修过的,温暖又浪漫,整体格调很是高大上。
    时樱走进去,王丽丽就在店里,看到她来,心里下意识一紧,从柜台里走出来,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
    “来蛋糕店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买蛋糕,哪种是水蜜桃味的蛋糕”
    “没有。”
    “哦,那算了,我就喜欢水蜜桃味的蛋糕。”时樱走出去。
    王丽丽看到她只是进来要买蛋糕,一颗吊起的心又落回原地,幸灾乐祸地喊着问“听说你把人给治坏了,那人今天还到你店里闹了”
    时樱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你说的是刚才王玉兰王阿姨到我店里闹的事吧她没有被我治坏,只是有人看我厉害眼红我嫉妒我,就找了王阿姨来陷害,我已经解决了。”
    王丽丽脸色一僵,“谁会那么无聊。”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时樱倏地把脸凑近到她脸前,咧嘴一笑,“会不会是你啊这整条巷子,好像也就只有你这么无聊,而且上次还挨过我一脚,我思来想去啊,这巷子里所有人里,我和谁都没仇,也就你和我有点过节。”
    “放你娘的狗屁你特么别血口喷人”王丽丽涨红了脸破口大骂,一连退后好几步,“你说是我陷害,你有证据吗她说是我指使她去的吗就算她说是我,有证人吗她红口白牙说是我就是我啦你问问警察,一没证据二没证人,警察能不能相信她,能不能把我给抓去坐牢我还说是她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时樱沉思状,“是,还真没有什么证据。”
    “什么证据都没有,小心我告你们一起合谋诬陷我”
    时樱笑起来“你急什么,我也没一定说是你,行,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了。”
    很好,要的就是她王丽丽给个态度,时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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