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好友泽村惠。

    两个十几岁的姑娘敛着手低眉顺眼的跪坐在一边,在她们前方的泽村惠端坐在炼狱他们面前。

    而在他们说明来意后,她沉默了半晌,叫旁边的姑娘送了酒上来,炼狱和蜜郎面前各一瓶,她自顾自的斟酒喝。

    泽村惠的外表看起来才三十岁左右,看得出保养的很好,但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昭示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预感了。”

    又一杯酒下肚,她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小松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明明她只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结果神明总和她开玩笑,她爱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不堪。”

    “明明她都后悔了,都答应来找我了,可是为什么,神明就是不放过她呢”

    蜜郎还好,炼狱有些尴尬,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夫人看似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实则行事当真不拘小节。

    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在外人面前真是毫无顾忌,而且她不仅自己喝酒,还叫来了两个姑娘给他们倒酒。

    “大人”一双凝脂般的柔荑捧起了小小酒碟,炼狱身旁的女子嫣然一笑,低下头时,大敞的后领露出天鹅似的粉白颈子,脆弱的好像只上手轻轻一捏,就会断了一样。

    而炼狱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中有些不悦。

    而蜜郎那边也是一样,只不过给他端酒的女孩看起来有点胆小,他仅仅是瞥了一眼,那女孩就差点把酒给洒了。

    这酒喝还是不喝

    “呐,你们这两个小家伙紧张什么啊”

    泽村惠能走到这个地步,察言观色是满级的,看得出这两个孩子在戒备她,或者说戒备着所有的一切。

    不过她并不觉得生气,换做是她,她也不喜欢这里,只是小松和她还要好时,一直都很怀念自己风光过的那段日子,在她得势后,她买下了这家店,打算送给小松,虽然一直都没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我又不会对你们下手,相反我也得谢谢你们呢,来喝酒吧,”泽村惠没什么架子,言行举止也很随心所欲。看到炼狱身旁的女孩子含羞带怯的模样,她眨了下眼睛,意有所指的说道“喝完酒,今晚你们也可以和这两个孩子一起玩哦。”

    蜜郎

    见这位夫人如此豪放不羁,他突然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期间两个姑娘一直端着酒碟,炼狱他们二人不接,她们也就不放,实在是没办法,蜜郎和炼狱互相打了个眼色,端了酒碟一饮而尽。

    炼狱没什么,他本来就会喝酒,而且为了招待他们二人,泽村惠拿出的也是好酒,这酒回味甘甜不辣嗓,一时间他还没发觉有什么问题。

    但是蜜郎皱起了眉,他是鬼身,水酒之类的已经无甚差别了,所以一开始他也没感觉出什么来。

    现在却是

    “您怎么了”

    小姑娘向蜜郎怯怯问道,蜜郎勉强朝她笑了笑,压下身体的异状,“我没事,不过不必再给我倒酒了。”

    心口憋闷,呼吸也不顺畅,耳朵嗡嗡作响,身体控制不住地僵直

    自己这是中毒了吗

    如果蜜郎此刻能掀起自己的衣服来,他绝对能看到衣服下面,自己皮肤上起了的一片片的小红疹子。

    不是中毒,但过敏也差不多了,万幸是鬼身,如果是人,现在蜜郎就要一命呜呼了。

    就在他眼前发黑之际,一股力量直接提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蜜郎艰难的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的是炼狱的轮廓。

    原来,炼狱叫了蜜郎几声,但蜜郎像是没听见一样,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同置身在梦境一般。

    见他这幅样子,炼狱只好请求泽村惠留宿一晚,也不需要姑娘过来陪伴,仅一间屋子就可以。

    这么点要求,泽村惠当然能满足他们了,于是她看着炼狱完全无视了娇俏美人的泪眼,扶着那位迷糊的小少爷去房间歇息了。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正常男人对能让他予取予求的娇弱美人毫无兴趣呢”

    “要么他不行,要么他对女人不行。”

    泽村惠呷了口酒,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炼狱小心翼翼扶着蜜郎的动作和毫不作伪的关怀眼神,又看看脸色发青的陪着炼狱喝酒的美人,笑道“看来是后者了。”

    这边炼狱扶着昏沉的蜜郎,进了泽村惠侍女引路的屋子。

    “两位先生,今晚就在此歇息吧。”

    侍女语气古怪,炼狱却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咔啦一声拉开了拉板门,他连忙扶着蜜郎进了屋子。

    等蜜郎躺好安睡后,他才松了口气,而这时炼狱才发现了一点小问题。

    大床铺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两个枕头,呼吸清浅的蜜郎枕着其中一个,唯一的被子,也盖在了他身上。

    吉原的上空雷云滚动,时不时划过一道扭曲的闪电,隆隆的雷声紧随其后。

    一场梅雨季的大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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