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叶隋琛勉强同意。
    风吹过,身上的伤口很刺痛,又有点清凉。
    叶隋琛看着方嫌雪的后背,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了琛哥”方嫌雪准备停下来,被叶隋琛轻拍叫他继续骑。
    “没事,我就是觉得,被初中生载着,怪怪的。”
    “还好吧。”方嫌雪浅笑道。虽然他是初中生,也只比叶隋琛矮一点而已。
    叶隋琛笑个不停,弄的车一摇一摇的,方嫌雪的把手都歪了。
    “琛哥。”方嫌雪一条长腿蹬到地上,有些无奈地望着他。
    叶隋琛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无辜道“我不笑了,我保证。”
    方嫌雪轻轻抿唇,眼光下移,示意他把手抓到后座上“小心摔跤。”
    “不用抓,你骑车挺稳当的,我放心。”
    方嫌雪载着他回家,叶隋琛在后面又累又困,不禁打起盹来。
    他的脑袋时不时撞到方嫌雪的背,啄木鸟一样,每撞一下,方嫌雪的笑意就会更深一分。
    到方家的时候,叶隋琛的头终于完全靠到方嫌雪的背上。那背虽然不是特别宽阔,但有种很好闻的味道,怪舒服的。
    方嫌雪静静地站着等他醒,叶隋琛感受到车没动了,揉揉眼睛“到了吗”
    方嫌雪说“到了。”
    “哦好。”他低头从车上下来。
    两人把车停好上了楼。方家住在单位分配的单元楼,墙用漆刷得惨白,底下一层防潮的绿漆,都有些剥落,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方嫌雪取出钥匙把防盗门打开,家里简单的陈设映入叶隋琛的眼帘。
    地板是白色小方砖,木桌上放着玻璃板。玻璃板下压着剪报、文物照片,桌上放着瓷质的茶缸。木桌后就是书架,四面的墙也都掏空几块砖放书。沙发旁放着两盆竹子,安了绿窗纱的窗户半开,阵阵清风把竹叶吹得摇曳生姿。
    非常有老干部气息的屋子。
    “我爸去外省参加研讨会去了,我妈单位加班,琛哥随便坐,我给你拿医药箱去。”
    “好。”
    茶几上全是书和资料,叶隋琛没有乱翻,坐到沙发上等方嫌雪。方嫌雪从柜子里拿出处理伤口的药水,放到茶几上“我替你擦药”
    其实叶隋琛身上没什么伤,就脑袋破了点皮,反倒是方嫌雪挨了不少下。
    年纪小的都没说什么,他矫矫情情算什么叶隋琛道“你自个儿擦吧,我想洗个澡。”
    “浴室在这边。”方嫌雪连忙替他指路。
    被热水冲了个透,叶隋琛的神经才渐渐放松,整个人舒服起来。方嫌雪替他找好换洗的衣服,放到叶隋琛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还刻意回避了视线。
    “进来一起冲我看你也汗湿了。”叶隋琛是生平第一次邀请人洗澡,原本他很嫌弃和人共用浴室,但是今天他和方嫌雪也算是共患难的关系了。
    一起打过架,就和战友一样,是哥们儿了。
    听到叶隋琛的话,方嫌雪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浴室里的热气把他的皮肤衬得湿漉漉的,轮廓有种朦胧美。
    叶隋琛看他就像雾里看花,忽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他陷入对那具身体的遐想,脑海中浮现方嫌雪走进来的幻影,那双腿又细又长
    这想法把叶隋琛吓了一跳,还没等方嫌雪回答,他就后悔了“算了算了,我马上洗完了,你等会儿再进来。”
    方嫌雪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道了声好,飞快地关门出去。
    叶隋琛拿淋浴头对自己猛冲,企图把刚刚的悸动从身上冲走。
    他刚刚是怎么了中邪了怎么会对一个比他小四五岁的男生有这种想法他只喜欢女生啊。
    洗了半天,停水把身体擦干了换衣服。那衣服的衣形非常板正,虽然有股清香,但浆洗得硬梆梆的,让叶隋琛很不习惯。
    他摸着后颈,边走出来边对方嫌雪道“这是你的衣服”
    方嫌雪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是我哥的。”
    叶隋琛才想起来,管家介绍的时候说他是方家小公子,那就证明还有大公子。
    “你哥多大”
    “十九。”
    比他还大一岁。
    叶隋琛四处看看,打量起墙上的相框。他看到一张去年的剪报,上面刊登了一个少年的照片,模样温和清俊,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你哥哥是文科状元啊。”
    “嗯。”方嫌雪的声音里有自得。
    “了不起。”叶隋琛又仔细地看了几眼,他知道国内高考是万人过独木桥,能得状元的都是既勤奋又聪明的人。
    “琛哥,我替你擦药”方嫌雪把手中的棉球对着他晃了小下,长睫颤了颤。
    叶隋琛坐下来,抬着头对他伸手“我自己来吧。”
    “你看不到。”方嫌雪语气不容置喙。叶隋琛一想也是,索性让放手放他弄。
    方嫌雪用棉球蘸了碘伏,小心地处理叶隋琛头部的伤处,动作轻柔,神情仔细。其实那药箱里还有酒精,他听人说酒精效果更好,但擦起来更疼,他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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