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受了内伤

    “喂,你没事吧”宁昭昭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侧过脑袋反复打量他。

    明明是正常的注视,落到希里斯身上后,他又有些不适。

    “没事,我们回家吧。”将车启动,希里斯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缓了很久才感觉自己心口的那股热意渐渐平息。

    坐在副驾的宁昭昭一直没说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吸了吸鼻子“怎么回事”

    “嗯”希里斯下意识附和。

    “你身上的香味好像突然变得好浓,”女孩陶醉地笑着,“你好香啊,闻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这话惊得希里斯差点一脚急刹,好在他很快冷静下来,加快车速开回家,马上脱离那片窄小又容易出事的空间。

    “是我太饿了吗”宁昭昭被凉风吹了吹,好像又清醒了些。

    她刚才是真的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变得异常浓烈,甚至就像香水一样有前调、后调,和她之前闻到的都不一样。

    不过,那股味道在到家、下车后,越来越淡,又恢复成之前的香味。

    宁昭昭敲了敲脑袋,跟在希里斯的身后上了楼,还没跟进去,她就被挡在了外面。

    “差不多该吃晚饭了,你先回去吧。”希里斯挡住门,一副不想她进去的架势。

    她不疑有他,看了眼时间,乖乖回了隔壁。

    只有他一人的空间,似乎成了希里斯冷静的避风港。

    他坐在窗前,将窗户开到最大,任由冷风肆意吹拂。

    太危险了。

    他明明可以屏蔽掉她的魅惑术,可刚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宁昭昭只是个19年的小妖怪,按理说不会有那么强的能力用“欲望”来控制他才对。

    想来想去,希里斯的心里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会是这样吗

    不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他猜的那样,他怎么可能被她控制

    希里斯靠着窗边坐下,使劲拽了拽领口,略微暴躁地将领带取下扔在一旁。

    瞟了眼地上躺着的领带,他突然想到那天宁昭昭把领带买回来时开开心心让他试戴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犹豫着把领带捡起,小心折叠好,放在贴近心口的内兜里。

    控制情绪,保持冷静和镇定,是希里斯一贯的优势。

    可逃避和自欺欺人,却是他从未试过的。

    无声地看了眼隔开他和宁昭昭的那栋白墙,胸腔竟然像涨潮一样涌上一阵滚烫的温度。

    一切,好像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毫无察觉的宁昭昭回家吃了饭,还好心给希里斯带了些吃的。

    妈妈没有说什么,宁昭昭就更加放心大胆地往那边跑。

    可是敲了敲门,里面很久才传来动静。

    “你饿了吗”宁昭昭举起自己带来的热食,“妈妈做的,很好吃哒”

    “”门边的男人扶着大门,犹豫了很久,给她让开一道。

    宁昭昭蹦蹦跳跳进去,把东西放在小桌上,示意他快些过去吃。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摆了一个小巧的充电台灯对着饭桌,看不清黑暗中的表情。

    希里斯沉默地端起饭碗,看似无恙地夹着菜往嘴里送。

    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他,心口早就天翻地覆。

    明明半个小时前才决定要和她保持距离,可她一出现,他制定好的底线就被自己亲自踩破,毫无原则可言。

    他担心自己再和宁昭昭接触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他不是普通人,到时候带给她的也许更多是伤害。

    “你怎么了”宁昭昭坐在一旁看着他吃,眼神清亮纯净,“从会展回来,你好像一直不怎么说话,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没什么,吃饭应该少说话。”

    “嗷。”

    沉默了会,希里斯突然问“你家里有没有可以捆东西用的绳索一类的”

    “我也不知道,我一会去找找。”

    收拾好碗筷,宁昭昭颠颠地回去,过了两个小时,提着两捆手指粗的绳索过来了。

    希里斯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些东西,嘴角抽了抽“你在家里找的”

    “当然不是,”宁昭昭邀功般挺起心口,“我去街上买的,再晚一会老板就要关门了。”

    他自然不会说那绳索本来是预备来捆他自己的,尤其看着那比手指还粗的厚度时,希里斯的内心百感交集,无言以表。

    宁昭昭似乎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把绳索带来后,一直叽叽喳喳和他聊天,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不走,直到23点。

    自从他被当成她的储备粮之后,妈妈也不催她回家了,希里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借口、也不舍得让她回去。

    当某些感觉和心情越来越清晰后,希里斯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危险了。

    对宁昭昭而言。

    又等到0点,宁昭昭还是没走,希里斯忍不住试探道“好像很晚了,你不回去”

    “我回去的话,妈妈会起疑的,我来你这儿她都不会说什么的。”

    说着,宁昭昭就要去关窗,似乎打算今晚也睡这里。

    可等她走到窗口时,之前被砸破暂时用布挡住的地方突然撞进来一团东西,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一圈,发出凶猛的咆哮。

    灯光之外的昏暗处,是一只蹲坐着的怪物。

    不,应该叫他恶魔。

    宁昭昭第一次进入游戏时,那个被她惨虐的恶魔

    “恶魔先生”宁昭昭一点都不怕,声音惊讶,“你又来找死啦”

    用这种可爱又俏皮的语气说这种话,难免有种挑衅感。

    恶魔被气得要死,咆哮几声,蹬着后腿朝宁昭昭迎面扑去。

    可还没碰到她分毫,一股幽暗的蓝光猛然绕上恶魔的身躯,将它固定在了半空。

    站在阴暗角落的希里斯压根没动,身上却萦绕着一股强大又压迫的力量,连隔着一段距离的宁昭昭都感到震慑和畏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就像天生幼小的动物,对于强大而富有攻击力的危险敌人有着天生的直觉。

    悬在半空挣扎的恶魔发出哀叫,蓝光渗透他的身躯,仿佛在残虐它似的,在它的身体里来回穿梭,直到它整个瘫下去,蓝光才放过它。

    原本丢在地上的绳索自己爬了起来,悬浮在半空飘到恶魔身边,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它五花大绑。

    被绑好的恶魔悬空飘到窗口,被无情挂在了外面。

    宁昭昭好奇地趴到窗口,恶魔那副模样就像被悬挂在外面的腊肉,在半空飘啊飘,还被塞住了嘴,叫不出,也动不了。

    “别看了,”把她从窗口抓了回来,希里斯瞥了眼外面,冷淡地说,“明早我用口袋把它装好拿出去扔掉。”

    窗口传来闷闷的呜咽,明明是凶恶的恶魔,此时却显得格外可怜。

    “还会有其他nc来吗”宁昭昭望着敞开的窗口问,“或许,你应该搬个地方”

    “它不是袭击我,是袭击你,”抬手在她的脑袋揉了一把,希里斯声音严肃不少,“他们可以感应到你所在之处,无论你搬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哈那也太坑了。”宁昭昭郁闷地把地上的布捡起来,重新把窗口封好。

    “你别离我太远,就不会有事的。”说着,希里斯的胸口突然挨上她的后背,一种特殊的温度在她的皮肤上溢开,那不像是属于他的体温,更像是她莫名其妙在发热。

    宁昭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感觉身上很热,人也奇奇怪怪的,好像在紧张,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紧张。

    尤其闻到他身上飘出的香味,她好像随时都要失去意识似的,本能想朝那美妙的味道靠近。

    可是,不行,她是个成熟的小妖怪了

    她要忍住,她要冷静

    “可靠得太近好像也很危险呢。”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宁昭昭赶紧和他拉开距离,自言自语地小声感叹。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他一靠近,强烈的香味对宁昭昭完全是巨大的挑战。

    好几次她都差点绷断最后的理智,小脑瓜又疼又烫,浑身难受死了。

    “没事没事,我好困,睡觉吧。”说着,她掀开被子往里面一钻,装死般不说话了。

    希里斯瞥了眼留下的半个位置,也默默地躺了上去。

    闭着眼睛装睡的宁昭昭感觉自己像守着满汉全席不能吃的饿死鬼,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她拼命催眠自己快点睡着,迷迷糊糊陷入了梦乡。

    深夜,半梦半醒时。

    希里斯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心口爬动,每天晚上睡觉都特别乖巧的女孩扭来扭去,突然像毛毛虫一样爬到了他的身上,脑袋凑到他心口。

    “昭昭”是她的气息没错,可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像是做梦。

    希里斯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手指突然被她咬住,女孩含含糊糊说“好吃,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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