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紧抿的唇被清洌微凉的唇触到时,盛溦溦整个身体都跟着一颤,硬生生控制住不去踢娄宴的冲动,双手紧张的抓住琉璃榻上的蚕丝薄被。
    等盛溦溦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却发现微凉的唇突然抽离,身上的压迫感也陡然消失,慢慢睁开眼,看向冷眼觑向她的娄宴。
    四目相对的刹那,娄宴幽黑的视线一凛,盛溦溦感觉到她似乎已经游走在人间和地狱的边缘了。
    “孤不喜勉强,”生冷的语气,不容分辨的冷漠,还有把人迷的七荤八素的脸“出去。”
    盛溦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娄宴了,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整个人散发出比平时更加冷洌的寒气,空气也跟着稀薄起来,令人望而生恐,不敢靠近。
    盛溦溦缩了缩身子,趁着这个间隙,小心翼翼地溜到床榻另一边,飞快地爬下了床“殿下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逃出屋的盛溦溦这才发觉双腿发软,但比腿发软更可怕的,是她意识到如果她就这么回去了,很可能明日一早迎接她的就是卷铺盖走人。
    怎么办
    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被逐出府。
    犹豫了一会儿,盛溦溦还是决定进一步。
    “殿下,您睡了吗”盛溦溦跪在寝屋门口,半晌没听到屋内的动静,但她确定娄宴不会这么快就睡着,硬着头皮道“奴婢方才不不是勉强,奴婢是紧张,请殿下再宽容奴婢些时日,奴婢保证克服紧张,求殿下不要赶奴婢走。”
    为了留在太子府,连克服紧张这种话都能说出口,盛溦溦觉得自己已经羞耻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了,这会儿她不是勾引,也不是欲擒故纵,她这分明是正大光明的不要脸啊
    可屋子里还是半点儿声音都没有,盛溦溦犹豫着要不要再解释一遍“殿下”
    “再多说一个字,孤保证你哪儿来回哪儿去。”
    盛溦溦“”
    虽然娄宴的语气颇有些不耐,但盛溦溦还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她不用离开太子府了,至少目前不会。
    担忧顿消,盛溦溦这才起身默默回了屋。
    床榻上的娄宴不紧不慢的侧过身,单手支着头,唇角噙起一抹不明的神色,月光下,他的寝袍微微敞开,强健有力的胸膛若隐若现,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性感惑人。
    盛溦溦走后,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隐入屋内。
    “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九陌声音不大,饱含自责,入夜后他一直守在东屋顶,殿下用膳时他已经发现了黑衣人,本来他有十足的把握抓住黑衣人,但在他凌空朝黑衣人跃去时,突然冒出三个黑衣人执剑刺向他,等他击杀三人之后,发现那黑衣人手中的剑已经射了出去。
    万幸的是,盛姑娘一头撞在了门框上,身子一偏,才没被射中。
    后来在浴池时,他已将埋伏在浴池外的杀手除去,却没想那杀手竟留了一招,尸首倒地的刹那,藏在袖中的暗箭便发了出去,幸而盛姑娘又一头栽进了浴池里,也没被射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狗屎运吧
    “本月内,她若无恙,功可抵过;”娄宴口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生死的小事“她若殒命,则朝局动荡、人心叵测,你我恐怕皆不能活。”
    “殿下放心,属下誓死护盛姑娘周全。”九陌身影一挺,声音虽然坚定,但他知道他能守住的是来自外部的威胁,但来自内部的威胁他却束手无策。“盛姑娘会不会”
    “不会。”娄宴没有丝毫犹豫“孤探过她的脉博,并无异样。”
    娄宴方才压住她的时候,手已探过她的脉,因为过于紧张,她的脉膊又快又乱,但绝非异常,可以确定她目前身体健康。
    这样的体质只要不出意外,撑过这个月应该不会有问题。
    而意外,他绝不允许发生。
    “殿下为何不将盛姑娘留在屋内”九陌是典型的直肠子,在他看来,殿下需要保护,盛姑娘也需要保护,两个人若能在一起,他便可以同时保护两个人,而不至于顾此失彼,而且殿下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没个女人来调和调和,时间一长,恐怕内火不调,容易憋坏身子。“属下身为男人,有些忙帮不了殿下,还是得有个侍女贴身伺候您妥当些。”
    九陌心思深沉,但有些话直接了当些更好,所以说出的话也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
    “你很闲”娄宴冷冷地一个眼神杀过去,即使月黑风高,九陌看不清,也能感觉到那目光似沁着寒冰的刀刃一般,甚是骇人。
    “属下只是担心殿下的身子”九陌说完后也觉得不太恰当,不禁冷汗直冒,想想还是少说话为妙,垂眸告退“殿下当属下什么都没说吧,属下去守着盛姑娘了。”
    九陌溜的够快,唰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娄宴却生出一些有些不知所云的愤闷来。
    先是被宫女以紧张为借口拒绝,接着被属下质疑他身为男性的尊严,娄宴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
    盛溦溦,孤虽不是一个猴急的人,却也不是一个过份宽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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