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滑,整个人朝浴池里栽去。
    “啊”
    娄宴刚脱了上衣,正欲脱下衣,忽听到扑通一声,抬眸时目触暗箭,一个抬手,又快又稳地夹住箭端,扔向一旁,而盛溦溦已在浴池里翻滚。
    眸内精光一闪,娄宴一个跃身便潜入了浴池里,迅速游到盛溦溦身旁,单手将在水里不断扑腾的她一把捞了起来。
    随着口鼻离了水,盛溦溦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但方才溺水瞬间产生的恐惧一时间挥之不去,下意识的环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心有余悸的念叨“要死了、我要淹死了”
    “死不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冷的没有温度,给人的感觉一点儿不亚于方才落水时所产生的恐惧。
    盛溦溦不由自主地打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入目是那张被上帝偏爱的脸,嵌着一双冰冷的黑眸,似有引力一般,将她吸入进去。
    啊啊啊,又要晕了
    “你要抱到何时”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盛溦溦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双臂紧紧环在他的腰际上,精壮健硕的腰肌在水光下若现若现,吓的她一哆嗦,慌忙松了手。
    松的太快,重心不稳,人又直直地往水里倒去。
    娄宴无奈地深深一叹息,手臂往水里一伸,像老鹰拎小鸡似的把盛溦溦从池里拎了起来。
    盛溦溦这回吸取教训了,被他拎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拜托娄宴将自己送上岸。
    谁知娄宴将她往水里一放,声音微微不屑“自己走。”
    她是来伺候人的,又不是来参加游泳比赛的自己走走什么走咦脚到底了水不深啊才齐胸啊
    娄宴见她脸上的神情几经转变,一会怒意满满,一会喜笑颜开,最后还不忘抬起湿漉漉的脸朝自己乐呵呵一笑。
    “殿下救了奴婢一命。”盛溦溦仰起脸,虽脂粉未施,却有着难得的清丽灵动,眼睛一眨,一滴水从长睫滑落,红唇呵气如兰,像个楚楚动人的精灵“啊不对,是两命,殿下救了奴婢两命”
    不知道是水里有光,还是她眼里有光,像是漫天的星辰敛于眸内,眸眼弯弯、梨窝浅浅、唇色滟滟,一向冷淡如冰的娄宴,长年古板无趣的面容莫名其妙松了一松。
    本就单薄的衣服被水浸透,紧贴着身体,发育姣好的身材也因湿身而显得愈加玲珑有致了,胜雪的锁骨间一瓣红艳艳玫瑰花瓣,像是毒药般引人入胜。
    饶是娄宴定力非凡,此刻的目光也有些不可言喻了。
    移开目光,压低了嗓音“孤要沐浴,退下。”
    “奴婢这就走。”
    适应了水中的压力,盛溦溦迈着小步往岸边移,好不容易上了岸,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同娄宴解释一下“殿下,奴婢方才就是低血糖犯了,没吓着殿下吧”
    其实,盛溦溦想问的是殿下不会撵我走吧
    毕竟什么活儿都没干呢,自己先摔了一跤
    低血糖娄宴听到三个字,冷眸眯了眯,视线强势的向盛溦溦压迫过来,那神情好似在说你以为孤傻,还是以为孤瞎
    盛溦溦本就心虚,被他目光幽幽地一盯,差点儿就坦白了。
    只是也不能算骗他,毕竟她真有低血糖的毛病,谁能说的清她刚才不是脚滑,而是低血糖犯晕呢
    论起比脸皮厚,她还从来没输过。
    娄宴嘴角开始抽搐“下去。”
    “哦哦,奴婢这就退下。”
    见盛溦溦转身出去,娄宴脱去下衣,扬手正准备扔向岸,盛溦溦又回头了。
    举着内裤的娄宴
    盛溦溦看着姿势怪异娄宴
    “殿下,奴婢燃了熏蚊香,仅有的几只蚊子也都被熏死了,殿下可以放心沐浴了。”盛溦溦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勤劳的小蜜蜂啊。
    盛溦溦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太子府里也没什么人,而她又要贴身照顾娄宴,所以婆婆给她选了一间离娄宴寝屋最近的一间房鎏音阁。
    听婆婆说这间原先是练琴房,只是娄宴自打生病后,就不再练琴了,也不想看到琴,所以就把练琴房改成了普通住房,房子很大,各样生活用品也都很齐全,虽然比不上在盛府的闺房那般奢华,但比在浣衣局实在好太多太多了。
    盛溦溦有一种一不小心捡到钱的窃喜。
    盛溦溦打来热水洗了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想到应该找点儿吃的,除了晚上试菜的时候吃了点儿东西,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照这样下去,恐怕低血糖真的会犯。
    幸好厨房吃的多,种类也多,味道还超棒,吃饱喝足回到屋里,往柔软凉快的榻上一躺,竟然想发出“人生如此美好”的感叹。
    也没躺多久,盛溦溦听到娄宴寝屋里的门打开的声音,府里没人,特别的安静,即使开门的声音不大,她也能听的清楚。
    盛溦溦起身整了整仪容,婆婆说过的,娄宴不喜欢别人比他睡的早,所以她必须先服侍娄宴上榻,等他睡着了,才能回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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