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骨爬上来,激起一声的寒毛。
    薛辞立即不敢辩了,小小声道“是。”
    薛蕴看也不看他“你进去吧,等时间到了我自会前来找你。”
    听他的意思
    他竟要入场
    可按照规定所有二十以上的人不可再参加此次剑会,更别提天下实力最强的薛蕴,他若进去岂不是公然违反,视规矩为无物吗
    薛辞嚅嗫一阵,最终抱手道“是。”
    于是,作为他的“侍从”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叶时云不得不扛上剑。
    薛辞彻底后悔把他绑来了,现在纯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得格外疼。
    入场的前一刻他还在教叶时云如何用剑“我真是服了你,你这个将军之子是如何在皇帝身边混吃等死那么多年的你爹就没抓着你练一练吗”
    关于这个问题,叶时云也想问。
    他问薛辞“就不能和你哥直言吗”
    薛辞道“不能。他要是知道你混在这里多日,不必你进去,他现在就要杀了你。”
    叶时云歪头思考“他很恨我”
    薛辞抱手道“非也,而是他觉得你知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叶时云在他的指点下一剑刺出“我知道吗”
    薛辞气他动作不标准“你不知道。但我哥那人,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他若认出你,会用一千种方式弄死你。”
    叶时云又刺一剑“你就不能放我走”
    薛辞道“你在船上的时候倒是有机会,但我那时要把你往水里扔,说你可以游回去,是你自己抱着船杆不下去。”
    说话间一声号角自山间响起。
    薛辞面色一变,轻骂了句“该死这么快就要入场了,走,把你的剑收起来”
    叶时云哦了声,想学着电视里的人耍个帅,用脚尖将剑挑入剑鞘。然而他将剑一扔,用鞋尖一踢,没踢到。捡起来再试,还是没踢到,剑当地一声摔在地上。
    薛辞唇角抽了抽,无法直视地蒙住眼,呻吟道“我到底为什么要把你抓来”
    叶时云放弃用脚将剑挑入鞘的动作,试图用正常的姿势收剑入鞘。
    结果对了数次都没对准,见此薛辞一把夺过他的剑收回去“这不就进去了吗不就进去了吗有那么困难”
    叶时云接过收好的剑,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好心道“你抓我来是想让我给你端茶递水,百般折磨凌虐我,以报上次的仇。”
    薛辞啐他“你给我闭嘴吧,还好意思提”
    半个时辰后,叶时云随薛辞入场。
    与此同时,岸边缓缓驶来一艘船。
    有眼尖的人发现它,立即深吸了口气,与周围的人交头接耳道“看呐,那艘船,似乎是是朝廷的”
    朝廷不管江湖事,这几乎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不成文的规定。
    众人还未将此消息散播开来,很快又从地平线上慢慢出现第二艘、第三艘、第四搜船。
    从这里可以看到,临近登岸,船上的御林军已蠢蠢欲动,每一个都着银甲,配银枪,枪上的红缨随风而动,枪尖雪亮逼人。
    有人叫道“不不是朝廷,你们看船上的旗帜,是隧王”
    稍稍落后一点的人道“隧王”
    第一个喊隧王的人马上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隧王就是六皇子苏静南,不久前他突然回宫,四皇子与郑贵妃都遭贬斥,四皇子贬往图州,郑贵妃一夜废为庶人罚入冷宫。再过三日正逢六皇子生辰,皇帝便封其为亲王,封号为隧。”
    这人感叹“隧和睢可是同音,皇帝赐此封号,立储之意再明显不过。隧王可真是雷厉风行,不动则已,一动敢与他作对的人全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这大睢,彻底变天了。”
    伴着他这句“变天了”,凉风一拂,吹开第一艘船的层层纱帘。
    帘后的人,一袭浅色的华服,眉眼间尽是一片逼人的傲气与凉意。
    侍从恭敬道“王爷,靠岸了。”
    苏静南微微昂首,启唇道“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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