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已经没有山壁依凭,深谷尤深,山风猎猎作响,卷起发梢和衣摆,带来丝丝凉意。
    赶车人顾念有个小娃娃,连忙扶她起来,着她小心,再去为那汉子助阵。
    妇人将孩儿裹好,看他面无惧色,一派轻松,就知他必然武功不俗。
    午时见他一人上路,看着不过双十模样,揭开皮子,露出一张俊俏面容,气质又极为倜傥风流,若不是穿着牧民衣服,浑似个关内贵公子。担忧他路途吃苦头,略略关怀几句,当时问得这位公子姓林,谁想就是这贵公子模样的人,此刻仗义出手,救她一命。
    林公子林蓝助阵时,汉子已能应付的游刃有余了。
    没了围攻骚扰,那头领并不比汉子功夫硬。
    之所以这么说,是林蓝看出来这头领必然是练得至刚至阳的功夫,内力刚猛,两旁协助的一人内功纯劲,出招迅猛,一人却内劲涌动灵活飘逸。
    以纯阳功法,必然是以硬碰硬遇强更强,这身法灵动的,就让他替那汉子除去好了。
    躺倒的蒙面人有心阻拦一二,都被他轻易避开。一臂平举,看似轻轻一掌就要拍中那人背心。
    这一掌携来的内劲并不小,那人连忙侧身后倾将将闪开掌风,这一掌也并未落到那人身前的大汉身上,而是被来人轻飘飘翻转手掌,掌心朝外,一掌打在他胸口,那人闷哼一声,没有去管伤势,右手当即挥剑要刺,伤不了人也要逼他退开几步。
    这一剑,来时虚,去势实,剑尖抖开剑花,叫人分不清落处,很有几分说头,却听来人轻笑一声,也不去管谁虚谁实,手指弯曲,指节扣在剑身上,“当”的一声,生生震断了一柄利剑。
    没了长剑护身,轻易便被来人近了身,来人手掌变为爪握,掐住他持剑手的虎口穴位,顿时手中就失了力气,残剑掉落在了地上。
    来人除了一掌,也未使什么招式,单单凭着一身浑厚的内力,便足以叫人心中震颤,他看这人年纪轻轻,一身功夫却可谓臻入化境,天纵英才也不足以解释了。
    阵前气势便输了,纵使出更加精妙的招式,也不过拖延片刻,他举臂要挡,就被架住了小臂,握拳要顶来人腕筋,却被扣住手腕,捏了腕骨,内力一抖,待来人松开手,那只手臂已经软软垂下,没了知觉。之前胸口受了一掌,这下又气血上涌,趴扶在石头上,喷出一口血。
    这边刚停手立好,那边汉子失了掣肘,顿时招式大开大合起来,一刀挥退一人,而后就一掌震伤了头领,将之逼困在山壁旁。
    一场混战,就此停歇。
    地上七倒八歪躺了十来个人,能站着的寥寥无几,此刻面巾下都神色复杂,扫视那大汉与后来的俊俏公子。
    大汉握着刀,面色冷厉“不知诸位为何对我夫妻痛下杀手,萧某自认与诸位并不相识。”
    那头领目露惊疑,又去看跑掉的马车,见一个妇人裹着幼儿小心靠近,心中已经有些不确定,欲要开口,又咳了一声,喘了口气“阁下、应是契丹人吧,不知此次入关为何”
    大汉皱了眉头“萧某确是契丹人,但此行只为探亲,宋辽已议和数十年,尔等难道要挑起两国争端吗”
    头领缓缓开口“自然不是,我等绝无此意。”
    大汉抖了抖刀上的血迹,斥道“绝无此意哼若非这位公子出手,萧某恐怕此刻已经与妻儿阴阳两隔”
    头领直视他目光,试探道“我等此行,只为收到消息,有契丹武士入关,欲窃取我中原武功秘籍。”说罢见这大汉面上只有些许疑惑愤怒,而无事情败露的紧张慌乱,已经对他所说信了大半。
    本就疑心这人出手并不狠厉,又见马车里是妇人与幼儿,窃书取经何必带个小儿作掩护
    只是他们得了消息,二十一人来此已经等候数天,这日早些时候确实遇到一小队可疑外族,这会儿又见到这契丹男子驾车而来,见他亦是习武之人,未曾多想就动了手,没想到差点误伤无辜稚子,他心下一叹,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静默片刻,他开了口“此事皆是我之过错,你动手吧。”他只求将罪过一人担下,不要牵扯到旁人。
    然而他愿意牺牲,旁人却看不得他独自赴死,当下便有人叫道“大、大哥不必如此,我等都是自愿前来,误伤这萧氏夫妻,绝非大哥之过,要杀便连我一起,或者以我一命换大哥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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